殿内的气氛越发紧张。余谨的反击,激怒了不少朝臣。
";狂妄!";礼部侍郎陈景渊站了出来,";余大人,你这是在指责吏部任人不当?你可知道这是在质疑朝廷的选官制度?";
余谨神色不变:";陈大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玄州案中查出的贪官,哪一个不是通过正常选官程序任命的?若是选官制度没有问题,为何会出现这么多贪腐之人?";
";放肆!";兵部郎中王震也跳了出来,";你一个外来的年轻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朝廷制度?这是在藐视朝廷!";
";王大人此言差矣。";余谨目光如电,";在下身为朝廷命官,发现制度弊端,难道不应该指出来吗?若是人人都像王大人这般,只知道维护陈规,那朝廷何时才能革新?";
";哼!";户部侍郎赵德清冷笑道,";革新?就凭你?怕不是想要借机生事,另有所图吧?";
这话已经带着明显的恶意。余谨正要反驳,司空卢颂却开口了:";余大人,你初入朝堂,就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些太过了?";
";司空大人说得对。";太师闻泽也道,";年轻人应该多些谦逊,少些锋芒。";
余谨不卑不亢:";在下谢过两位大人教诲。只是臣以为,为官者当以直言为要,若是处处忍让,岂不是助长了那些弊端?";
";你!";尚书令皇甫南辰怒道,";这是在指责我们纵容弊端?";
朝堂上的争执越发激烈。有人说余谨狂妄自大,有人说他不懂规矩,更有人暗示他别有用心。但余谨始终保持着冷静,一一反击,丝毫不让。
贾诩和诸葛亮在后方看得清楚。这些朝臣已经顾不得体面,开始群起而攻之。但主公的表现却越发出色,每一句反击都直指要害。
";混账!";赵汝安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你们这些人,成何体统!";
他的怒喝如雷霆般在殿内回荡:";朕任命侍中,是朝廷大事。你们不议国事,却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众臣这才想起,他们是在金殿之上,是在天子面前。方才那番争执,确实有失体统。
但从他们的眼神中,余谨看得出来,这场争斗远未结束。今日的朝堂之争,不过是一个开始。
";诸位爱卿,";赵汝安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但眼神依然锐利,";既然你们都认为余谨资历尚浅,那朕便退一步。";
殿内众臣屏息静气,等待皇帝的下文。
";余谨暂任同中书门下,正三品。";赵汝安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朕最大的让步,谁若再有异议,就是存心与朕作对!";
他目光扫过殿内众臣:";余谨在玄州任提刑按察使,本就是正四品。如今他查办玄州大案,为国立下大功,提拔为正三品,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更何况,";赵汝安冷笑一声,";朕记得当初夏承宗被任命为玄州州牧时,可没见你们如此激烈反对。如今一个有功之臣升任正三品,你们倒是比谁都积极了。";
这话说得极重,暗指众臣在选官任职上的双重标准。不少朝臣听了,都不由低下了头。
司空卢颂与太师闻泽、尚书令皇甫南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三位重臣都看出来了,皇帝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若是再死咬着不放,怕是要触怒龙颜。
";陛下圣明。";卢颂拱手道,";余大人确实有功,升任正三品也是应该。臣等方才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闻泽和皇甫南辰也纷纷出列附和。他们都是老狐狸,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臣谢陛下隆恩。";余谨躬身叩拜,";臣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宣制!";赵汝安沉声道。
内侍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治国之要,在于任贤使能。玄州提刑按察使余谨,才识过人,为国立功。今特授同中书门下,正三品,望其竭忠尽智,为国分忧。钦此!";
";臣领旨,谢主隆恩!";余谨叩拜。
";余爱卿平身。";赵汝安的声音温和了几分,";朕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如今朝中积弊已久,需要新人新气象。朕给你这个位置,就是要你大刀阔斧地干。该整顿的整顿,该清理的清理,不必有所顾忌。";
余谨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放心。臣既受皇恩,必当以雷霆手段,整肃朝纲。若有人胆敢阻挠朝廷改革,不论其位居多高,臣必当秉公执法,绝不姑息!";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殿内众臣都是一震。这个年轻人,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赵汝安却很满意:";好!朕就喜欢你这股劲。不过...";他目光扫过殿内众臣,";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朕再给你两个帮手。";
";宣制!";
内侍再次高声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特授诸葛亮、贾诩为御史台侍御史,正六品,协助同中书门下余谨,整肃朝纲。钦此!";
";臣等领旨,谢主隆恩!";诸葛亮和贾诩齐齐叩拜。
这道任命,再次引起了朝臣的骚动。御史台是朝廷言官重地,专门负责监察百官。皇帝这是要给余谨配上两个得力助手,让他们三人联手整顿朝纲啊。
";三位爱卿。";赵汝安正色道,";朕将这重任交付于你们,就是要你们不负朕望。玄州一案,只是个开始。朝中还有多少蛀虫,多少弊端,就要靠你们去查了。";
";臣等必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余谨三人齐声应道。
司空卢颂等人的脸色越发难看。皇帝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一个强势的同中书门下,再加上两个御史台的言官,这是要彻底清查朝中积弊啊。
但此时此刻,谁还敢再提反对?皇帝已经表明了态度,谁若再阻挠,就是在找死。
赵汝安看着殿下的众臣,心中暗笑。朕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别怪朕用雷霆手段了。这个年轻的同中书门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朝廷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