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庭勋那充满不耐与厌烦的眼神,李若兰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她深知,无论此刻自己显得多么凄惨、多么可怜,都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哪怕是一丝丝的同情。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李若兰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她紧紧地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
既然你如此绝情绝义,那就休怪我不再顾念旧情!
你以为你的新宠会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吗?
哼,其实人家早已有了知心之人,只是你还蒙在鼓里罢了。
可笑啊可笑,你将她视作心头之宝,可她却把你当成路边野草一般随意践踏。
想到此处,李若兰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她决定不再容忍下去,要让他们之间那些丑陋不堪的事情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到时候,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更加丢脸!
“老爷,”
李若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悲愤说道,
“昨晚妾身本是打算出门逛街散心的。谁知您前脚刚走没多久,我便瞧见小菊妹妹站在门口,满脸含春地迎接了一个陌生男子进屋。
那男子生得俊美非凡,风度翩翩,而他俩之间更是毫无距离之感,举止亲昵,看上去极为暧昧不清。
妾身见到此番情景,顿时怒不可遏。心想老爷您平日里对她一心一意,关怀备至,她怎能做出这般不知羞耻之事呢?
但妾身当时还是心存疑虑,担心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于是,妾身便带人悄悄进了屋去查看情况,结果……”
说到这里,李若兰故意停顿下来,卖了个关子。
只见她抬起头来,用怨毒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庭勋,接着缓缓开口道:
“结果妾身亲眼看到那个男人竟死死地抱住小菊,而小菊不仅毫不反抗,反而一脸陶醉,似乎很是享受这种亲密接触。
妾身见状,当即厉声质问,可谁知那小贱人不知施展了何种妖法,竟能让蛇虫鼠蚁为她所用!
把妾身等人撕咬的狼狈不堪,还放出话来,说就算弄死我你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妾身带着的人奋力反抗,我们才得以脱身。”
“你在胡说什么?”
张庭勋怒发冲冠,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伸出那粗壮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李若兰纤细的脖颈。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眼前这个胆敢胡说八道、肆意诋毁小菊的可恶之人置于死地。
“老……爷……不……信……你……问……小……婷,还……有……我……带……去……的……人。”
李若兰被张庭勋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断断续续,几近窒息。
听到李若兰的话,张庭勋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手上的力道却并未减轻多少。
毕竟,一个人的话或许可以当作谎言,但若是有其他人也能证明呢?
难道他们都会一起帮着李若兰说谎吗?想到这里,张庭勋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就在这时,李若兰因为长时间无法呼吸,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原本娇艳的嘴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看到李若兰如此痛苦的模样,张庭勋终于还是心有不忍,缓缓地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李若兰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同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似的。
而张庭勋则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
过了好一会儿,李若兰才稍微缓过气来。她抬头看向张庭勋,发现对方的眼中已经多了几分迟疑之色。
她心里暗自得意:哼,果然奏效了!多年的夫妻相处,她太了解张庭勋这个人了,他虽然脾气暴躁,但绝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莽夫。
只要自己说得够真切,他必然会有所动摇。
而且,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呢?
想到这里,李若兰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狡黠而喜悦的笑容。
在她的脑海中,似乎已经浮现出小菊悲惨落魄的样子,以及那个所谓的“小白脸”跪地求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