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旋目光紧紧锁住郑瑆槐,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次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为什么要杀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
然而,郑瑆槐依旧紧闭双唇,脸色阴沉,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宁旋见状,眼神微微一凛,语气中多了几分决然:“好,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自己看。”
说罢,她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灵力涌动,施展搜寻术。
刹那间,一道神秘的光芒笼罩住郑瑆槐,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在宁旋、程砚初、芙洛和郑瑆槐四人面前缓缓展开。
在郑瑆槐的记忆深处,那是一个宁静而美好的小村子。
阳光洒在田野上,泛起金色的光芒,村子里的人们质朴善良,对郑瑆槐关爱有加。
他自小在这片土地上奔跑嬉戏,生活得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每一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时光悄然流转,郑瑆槐到了测试灵根的年纪。
那一天,他满怀期待地来到村长家,当灵根测试石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显示出他拥有上品灵根时,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不久后,他便被一个宗门选中,踏上了修行之路。那时的他,不过才五岁,小小的身影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离开了熟悉的家乡。
进入宗门后,郑瑆槐拜了师。
他的师尊柳云海,对他关怀备至,犹如冬日暖阳,给予他温暖和教导。
然而,同门师兄弟却因他出身卑微,常常对他恶语相向,拳脚相加。
在那些漫长的日子里,他默默忍受着一切,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努力修行,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他总是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郑瑆槐在苦难中渐渐成长。
十八岁那年,师尊送给他一把灵剑 —— 白虹剑。
那剑剑身修长,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郑瑆槐小心翼翼地接过,紧紧抱在怀里,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那是他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那些平日里欺负他的人,看到白虹剑,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
慕容纪渡更是恶狠狠地冲上前,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哼,你这个乡野小子,师父居然会把这么好的白虹剑给你?为什么不给我?凭什么你能得到!”
说罢,他便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郑瑆槐一顿拳打脚踢。郑瑆槐蜷缩在地上,承受着剧痛,却始终紧紧护着白虹剑。
打完之后,慕容纪渡还不解气,恶狠狠地一脚踩在白虹剑上,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趴在地上的郑瑆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发力,大声吼道:“站住!” 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慕容纪渡闻声回身,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嘲讽道:“怎么滴,还想讨打?”
他以为郑瑆槐不过是垂死挣扎,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记结结实实的拳头。
这一拳打得慕容纪渡眼冒金星,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 你敢打我?”
郑瑆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眼中的狠厉愈发明显:“打的就是你!打我可以,但别弄脏了我师父送我的白虹剑!”
说罢,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对着慕容纪渡又狠狠揍了几拳,顺便也给了他身边几个小弟教训。
这十三年来所遭受的屈辱与痛苦,此刻都化作了拳头上的力量,他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讨回来。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郑瑆槐心满意足地擦了擦白虹剑,哼着小曲,转身离去。他的背影虽然有些狼狈,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慕容纪渡瘫坐在地上,看着郑瑆槐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怨恨,他恶狠狠地捶打着地面,咬牙切齿地说:“郑瑆槐,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好看!”
不久之后,郑瑆槐便被人诬陷杀人。
宗主和宗门长老得知此事后,要对他进行处罚,他们认定郑瑆槐犯下大错,要将他逐出师门,废掉他的修为,然后交给执法堂处置。
郑瑆槐听到这个判决,如遭雷击,他深知进入执法堂意味着什么,那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是通往地狱的深渊。
他满眼含泪,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自己的师尊,声音颤抖地哭诉道:“师尊,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求求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
师尊柳云海站出来,坚定地说:“他是我徒儿,我看着他长大,他心地善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此事必有蹊跷。” 柳云海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大殿中回响。
然而,宗主却冷着脸,反驳道:“你是在质疑我?我儿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宗主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威严。
慕容纪渡站在一旁,眼中带着得意的笑容,看向郑瑆槐。郑瑆槐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慕容纪渡的阴谋,是他在背后陷害自己。
郑瑆槐心急如焚,大声喊道:“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慕容纪渡陷害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在大殿中回荡。
宗主听后,怒目圆睁,呵斥道:“你这孽徒,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居然还敢诬陷我儿?来人啊,废掉他的修为!” 宗主的声音充满了愤怒,整个大殿都仿佛在他的怒吼声中颤抖。
关键时刻,柳云海挺身而出,张开双臂护住郑瑆槐,大声说道:“事有蹊跷,怎可凭慕容纪渡一面之词就定夺?”
“我们应该去找十大宗门,用搜寻术看一看,真相自会大白。” 柳云海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宗主的威严。
慕容纪渡听到这话,心中一慌,连忙说道:“这可都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能说是我一面之词呢?你们都看见了是吧。”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弟,眼神中带着威胁。
那些小弟们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 他们的声音如同蚊蝇般,在大殿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慕容纪渡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对柳云海说:“师父,我也是你徒弟,你怎么只相信郑瑆槐,从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