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许是一个性格鲜明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和厌恶。对于自己讨厌的东西一点也不假于色,直接就暴露在言语和脸色之中。
田知许讨厌那个新剧,那个自己执导的《流氓李四》。田知许看着喜笑颜开,乐呵开心的方欣怡和余何竺,抽了两根烟之后,就端着自己还温热的茶水离开。
余何竺起身,把田知许送到门外。关门回到原来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屁股都没抬起一下的方欣怡。
余何竺支肘撑着脑袋,侧头仔细地打量品茶的方欣怡。
方欣怡一口一口地抿着茶水,直到茶杯中的茶水只剩茶叶,才把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几上,歪头瞅了眼余何竺,大声说到:
“看啥呢?”
余何竺无声地笑了笑,继续盯着方欣怡打量。
方欣怡起身,拿着烟盒和打火机来到落地窗前,靠着墙壁、摊开双腿、坐在地板上。抽出一根香烟递给转正脑袋继续打量着自己的余何竺。
方欣怡被余何竺不停地审视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笨拙地抽出一根香烟塞到自己嘴里。然后又抽出一根香烟,把烟屁股塞到余何竺的嘴唇边。
余何竺微微一愣,张开嘴唇叼住香烟。等男人给自己点燃香烟,才把支着脑袋的手臂腾开,把二郎腿放下。两指夹着香烟,嘟着嘴巴向方欣怡的方向吐着烟气,说到:
“你到底是张小花还是方欣怡啊?怎么两个名字都是女性的名字?”
方欣怡微微抬头,直视着坐在椅子上比自己高一头的余何竺。学着余何竺的样子也向余何竺吹了一口烟气,说到:
“在蓝点星我就是方欣怡,在元宇宙我就是张小花。我就是我,一个没有女性特征的女人。”
余何竺眨了眨眼睛,两个浅浅的酒窝和被酒窝拉弯的眉眼装满了喜色。余何竺习惯性的先咯咯咯地笑了几声,才说到:
“你不会真的是同性恋吧?看元宇宙中的你一点也不像女人啊?现实中倒是有一些微小的细节处有点女人味,但也很少啊。”
听到余何竺的话语,方欣怡突然没了逗弄余何竺的想法。咂了一口香烟,侧头看向窗外,沉默不语的开始自我反思:
“不知不觉间,自己倒是越来越像男人了。不但是行为举止,就连内心也逐渐男性化了,居然起了调戏和逗弄女人的想法。真是该死,怎么就穿越成男人了呢……”
余何竺弹了弹烟灰,盯着突然有些落寞的男人,抬手咂了一口香烟,然后扔掉还剩半截的香烟。等了半晌,看到方欣怡指间的香烟已经自己熄灭,人还在那呆呆地了望窗外。余何竺开口轻声问到: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有心事?”
方欣怡转过头,盯着余何竺咧嘴一笑,嘴笑而面不笑的样子似乎有无尽的心事,低沉慵懒的声音散发出淡淡的苦涩,说到:
“突然想起来很多,脑袋乱哄哄的。”
余何竺没有咯咯咯的先笑,而是起身说到:
“给姐说说呗,说说就好了。”
起身的余何竺,话声伴着高跟鞋的咯噔声一起消失到卫生间。转身又从卫生间出来的余何竺,手里拿着笤竹,对着没有言语的方欣怡说到:
“我帮你打扫卫生吧。男人离开了女人,屋子就成狗窝了。
你也不领取一台吸尘器,机器人需要购买,吸尘器不需要啊,直接就能申请领取得到……”
哒哒哒的话语声加着少几拍的咯噔声在小小的屋子内演奏。随着节拍摆动的笤竹,清扫着只有灰尘的地面。方欣怡侧头继续看着窗外,双耳仔细地听着女人的唠叨,双手掰扯着熄灭已久的烟屁股。
这一刻,方欣怡想家了,这是穿越半年多以来第一次想家。想起那只会唠叨而又不愿改变自己的母亲;想起那沉默寡言,而只跟自己废话很多的父亲;想起那个琐碎而又恬淡的家,想起那个不用努力也充实满足的家。
屋子很小,隔开的空间倒是不少,打扫起来到处是犄角旮旯的死角。平时就懒惰的余何竺,只是大而化之的扫了一遍,然后就回到窗边的椅子前,俯身盯着方欣怡,那个像受尽委屈的小孩一样的方欣怡。
余何竺弯腰,双手捧住方欣怡毛茸茸的脸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慵懒无神的眼睛。
方欣怡被余何竺捧住了脸蛋,猛然间,方欣怡觉得自己是被母亲捧住了脸蛋。此刻的方欣怡,内心涌出淡淡的幸福感,眼眶中居然泛出泪花。方欣怡闭上双眼,幸福的泪水从眼角渗出。
余何竺的内心波涛汹涌,怕拒绝得胆怯和已经捧住得激动让双手微微颤抖。见男人闭上泛着泪花的双眼,余何竺的内心顿时泛起母性的爱怜,颤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余何竺用玉葱般的中指轻轻地擦拭男人眼角渗出的泪水,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男人圈脸的胡须。嫩白的双手轻轻移动,最终把两个羞红的拇指搭在男人的双唇上。
方欣怡感觉到很温暖,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方欣怡闭目,感触和享受着女人母亲般的轻抚,感受着女人双手的柔软和温暖,感受着幸福的味道和回忆,直到女人的拇指开始摩挲自己的嘴唇。
方欣怡猛地睁开双眼,抬起双手用力推开捧着自己脸颊,摸着自己嘴唇的双手。方欣怡怒目圆睁,大声呵斥到:
“你干嘛?”
余何竺用拇指轻轻的摩挲和挑逗着方欣怡,突然间,睁开双眼的方欣怡生气的推开了自己。猛然被推的后退了一步的余何竺,双眼瞬间通红,泪水在眼眶开始打转。
方欣怡地怒视和大声呵斥,让瞬间软弱的余何竺一愣,内心突然生起了不服输、对着干的想法。
余何竺向前迈了一步,弯腰,双手按在方欣怡的肩膀上。双眼盯着男人凶狠的脸,心一横,俯身吻住了男人的嘴唇。
方欣怡大声地呵斥没有让余何竺退缩,反而激起了余何竺内心地好胜心和征服欲。方欣怡被余何竺强吻了。
方欣怡没想到,自己穿越前和穿越后加起来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大龄的妇女夺走了。余何竺的双唇印到自己的嘴巴上之时,方欣怡的内心瞬间就产生了厌恶感,而柔软的双唇和扑鼻的香味又让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住,下半身的话儿立马就勃起,似乎要提鞭上马,蠢蠢欲动。
方欣怡的双手使劲地推搡着从上压下来的脑袋和身躯,脑袋左右摇摆躲闪着女人的红唇。
余何竺咂了男人嘴唇片刻,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无力的开始跪到地板上,身体不断得往男人的怀中钻。男人左右晃动躲闪的脑袋,双手微微使力的推搡挣扎,这些行为让余何竺既羞臊又兴奋。
余何竺猛地搂住男人的脖颈,嘴唇不停得在躲闪的脸蛋上强吻,或强吻眼睛、或强吻鼻子、或强吻脸蛋、或强吻胡须。总之,只要是面容,不论男人怎么躲闪,能亲到哪算哪。
方欣怡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旱鸭子,无力又无助。女人地搂抱和亲啄让自己厌恶,甚至恶心;而身体地不听使唤,甚至是迎合又让自己羞臊难耐。
方欣怡停止了挣扎,闭上双眼,喘着粗气任由女人施为。
余何竺见男人不再扭动反抗,也不见男人主动热烈的回应。内心突然升起了怪异的快感,可能是肉欲喷发的快感,可能是强行征服的快感,也可能是违背他人意志的犯罪快感。总之,余何竺彻底地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