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豪华的宅邸前,十人聚在这里,这十个人好像莫不相干。
溪仍是富家公子,沉康是他的小童,纪尤面色凶狠,身后的六人个个面无表情,而明齐一副……纯路人的样子。
明齐看着这处宅邸,上面的门匾写着“绊宅”
溪走上前,扣动门环,咚咚咚——
一会,一名仆人打开大门,看到门前这些奇怪的人, 问:“找此何事?”
溪开口说:“久闻绊金富老爷字画特别好,特地帮我家言老爷过来求一幅。”
那仆人有些惊奇,他看向所有人,又看向溪,满脸疑惑。
“这些都是。”溪淡淡地说。
“好吧,都进来吧。”仆人大开宅门,邀请众人进入。
十人进入宅子,这地方还挺大,人也多,这是明齐对这地方的第一印象。
要是自己有这么一所房子,岂不是都不用出门了,什么事都可以在房子里解决,比如练神法和种菜……
“请问阁下姓名。”走在前面的仆人对溪说。
“落弃·溪。”
仆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明齐看得出来,好像这个仆人对溪的家族了解什么,但是之前说过了,这是溪的秘密,自己也不好去好奇。
不知穿过多少道门,十人总算来到了一处屋子前,仆人先走进去,似乎是询问了一下,然后便将门大开。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全是佳肴,而桌上只坐了一个……胖子?
溪没怎么惊讶,他开口说:“我此次要拜访的应该是绊金富大人吧。”
小胖子夹着菜,不断往嘴里塞,还含糊地说:“那是我爹,他去别的地方玩去了,估计一个月才回来。”
溪笑笑:“无所谓,我是来做生意的,只要能卖,谁来卖都可以,不过敢问阁下姓名。”
那胖子站起身,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虽说胖,但不至于几百斤那么夸张的胖,看着20岁的样子,挺年轻。
“我叫绊胡,不用这么紧张,都吃早饭了吗,没吃都来吃点。”胖子邀请众人。
溪挑眉,“不用警惕一下么,万一我们带了武器呢?”
胖子耸耸肩,“卖你们东西的又不是我,是我爹,我怕什么。”
好吧,溪拉开椅子坐上去,其余的人看到溪的动作,也纷纷拉开椅子坐下。
明齐看着这满满一桌的美食,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尽管吃过了包子,但是此刻他感觉又有些饿了。
竹项城一片雪白,路上的行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绊宅里,火炉内的木炭烧得通红,蓝色的火焰微微燃烧。明齐众人忙着吃饭,唯有溪一直在与绊胡聊着盐的事。
不得不说,不愧是做私盐的,家里就是有钱。这是溪的想法。
明齐并未在意这些,反正自己此次只是来长见识的。
“你们三十万人所用的量太多了,我需要时间准备。”绊胡擦擦嘴,说。
“无所谓,尽量在半个月内就行。”溪向纪尤示意一下,纪尤会意,掏出一袋钱币,向着之前带他们进来的仆人扔去。
仆人接过钱袋,打开看了看,检查了一下,便对着绊胡点点头。
绊胡看到没问题后,笑着对溪说:“那就辛苦你们在这待半个月了,这样,你们也别住客栈了,不如来我这,我这客房足够。”
明齐满眼星星,不愧是有钱人,要是自己也这么有钱就好了。
“好,那就打扰绊少爷了。”溪礼貌地答应下来。
早饭过后,纪尤对溪他们说,自己去退房,顺带把马车带过来,然后,明齐就又没事干了。
明齐问沉康:“你还有事吗,要不咱俩去玩玩。”
沉康摇摇头,他得一直跟着溪,他起码要保护溪的安全,因为现在他们这个小队是溪在话事。
明齐没有办法,也只好一个人逛街去了。
道路上的积雪被扫到一边去了,明齐哈着热气,百无聊赖。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暖暖的照下来,冬天的太阳晒在身上就是舒服。
明齐打了个哈欠,这两天都没怎么练习神法了,估计做完任务回去神法都要退步了。
不过想起来,他出来的时候那个叫绊胡的胖子送给自己一点钱……这是对胖子自己来说,到明齐眼里,分明就是一笔巨款。
绊胡打发了明齐,让他自己随便去城里逛逛,明齐欢天喜地地拿着那些钱就跑了出去。
到了市集,明齐四处张望,街上的小贩卖的大部分是吃的,他刚才才吃饱,对吃的提不起兴趣;还有部分卖一些小孩玩具,不过自己十五岁了,他对这些也提不起兴趣。
明齐左逛右逛硬是没有看到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最后,他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尽头,这边的商贩和店铺明显就少了很多。
这里人烟稀少,沉静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当当”声,明齐顺着声音摸过去,最后走到一处铁匠铺。
铺子里的铁匠在这大冬天光着膀子,对着自己面前的烧红的金属就是哐哐一顿砸,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明齐,明齐走进铺子,墙壁上挂满了金属农具,再往里走还有兵器。
铁匠终于也是注意到明齐了,他将手上这块成型的金属放入水中慢慢淬火,头也不回,问明齐:“有什么看上的吗,或者要打一把什么。”
明齐目光还是在那些兵器上,随意答了一句:“有什么好刀吗?";
铁匠放下手头上所有的东西:“菜刀还是什么刀?”
“长刀,杀人用的。”明齐淡淡地说出这惊人的话,让铁匠愣了一下,铁匠此刻才看清明齐,不过十几岁的小屁孩,从服饰上来看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小屁孩,你想耍帅的话出门右转有个木匠,让他给你做把木刀,我这没空。”铁匠摆摆手,正要去拿钳子去架火炉里的金属,结果明齐直接一袋子钱扔过来。
“打得好,钱不是问题。”明齐表面上说出这个帅气的话,其实内心是快乐与痛苦并存的,快乐自己能说出这么厉害的话出来,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帅;痛苦在于好不容易拿到的钱,现在直接就掏了出去,感觉心在滴血。
铁匠有些尴尬地接过那袋钱,他被明齐那自以为是的耍帅给尬住了,他咬定这小孩绝对是想去耍帅的,估计是个家里有钱的小孩。
铁匠摇摇头,算了,既然给了钱,那就给他打一把吧,有钱人就是好,随随便便就能掏这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