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罗纳多队长需要养伤,先遣队需要等待后续人马,等待补给,故而以锡伯拉城为大本营,派出数支小队,四处探查,寻找食物,寻找财富。
哈吉斯小队前往西北方向,出行35里格后,遇到了热心的霍普村人;他们与锡伯拉人有仇,愿意帮助先遣队。在霍普人的帮助之下,先遣队与各家印第安村落建立联系,通过物、物交换,得到了珍贵的食物。
战士们对尼扎教士的愤怒达到了极点,科罗纳多队长、总裁怕尼扎被暗杀,派战士小队,将其押解回特诺奇提特兰城,并反复告诫道:
“尼扎是黄金城的关键人物,千万保住他的性命;他要是死了,所有罪过都会落在我们头上,我们如何向副王和投资人交代?”
格雷特得到了更多摩尔人埃斯特万的消息,证明尼扎教士没有说谎。还是那句话,没有黄金,再多的真实都是谎言;至少,所有雇员兼投资人,都这么认为。
埃斯特万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让印第安人信服?不会也是奇奇怪怪的梦吧!按照印第安人的说法,埃斯特万能够通灵,与传说中的大祭司一样,能够给人治病、祈福。继续追问是否灵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埃斯特万到底是高明的骗子,还是真正具有超能力,成为一个谜,无论如何都无法搞清楚。
格雷特仅有噩梦,不懂通灵,肯定成不了印第安祭司。然而,噩梦是否预示着梦中通灵的能力?西班牙本土有关巫师的传闻提到,在合适的条件下,梦中可以通灵。这些内容过于邪恶,又有埃斯特万的前车之鉴,格雷特不敢想下去,更加不敢向人提及噩梦。
根据霍普人提供的消息,先遣队做了些调查,以便重新确认黄金七城。这时候,包括格雷特在内,大部分队员已经不抱希望,仅仅因为赌徒的不服输,支撑着探险队、公司继续维持下去,不至于散伙。提起黄金、黄金七城,所有人都信心满满,至于内心的真实想法,大致都有猜测,没人愿意戳破而已。
公司得到消息,从锡伯拉城向东行走40里格,有一条石头大山(落基山)中流出的河流(格兰德河),那里才是真正的集市所在。周围千里以内的部落,都会到那里交易;据说,有遥远的东北、东南人。因为集市的缘故,那里的村里人比锡伯拉人好客,也更加富有,能换来需要的物资。
哈吉斯小队从霍普村出发,继续向西北方向探索。走出23里格之后,发现一条红色大河(科罗拉多河)。沿着红河向北探索,地势渐高,最后登上一座宽阔无际的红色高地(科罗拉多高原)。高地寂寥,看不到人迹,肯定没时间探索;哈吉斯小队掉头,探索红河下游。
数日之后,探查队发现一座蜿蜒曲折的大峡谷(科罗拉多大峡谷),红河从中穿流而过。峡谷中有很多石洞,有印第安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是一片辽阔的高原战场,防守方战士矮小、精悍,装备精良,以防为主,从不主动出击。进攻方人高马大,鱼龙混杂,大多穿着厚厚的毛皮衣;几十、几百人组成部落,在各部酋长的协调下,联合组队,进攻防守方堡垒。堡垒用泥土、石块混建,坚固而难以破坏。
进攻过程中,经常有部落因为损失惨重而崩溃;毛皮人不以为意,重新组队,继续进攻。格雷特所在部落溃散后,到红河岸边,寻找新部落。
格雷特遇到一个50人小部落,酋长高大威猛有眼缘,便请求加入。酋长棕熊不冷不热,随口答应接纳;格雷特跟着其他数十位新成员,老老实实,不敢造次。
很奇怪,棕熊酋长好像很有办法,根本不缺食物;也许因为食物充足,棕熊部落一直龟缩在红河沿岸,不参战也不离开。
防守方出现漏洞,矮个子战士并不惊慌,丢下堡垒,边战边撤;旁边两座堡垒的矮个子战士,同样撤离;高个子毛皮人一拥而入,从三座堡垒内搬出很多食物。格雷特大为惊奇,矮个子防守方怎么那么愚蠢?为什么留下那么多食物、物资资敌?
陆续有新成员加盟,甚至来了一位疑似防守方战士的矮个子;棕熊酋长同样不以为意,照收不误。新人名叫狐狸,与棕熊酋长窃窃私语;看得出,棕熊很满意,让狐狸与一位高个子战士比武。
矮个子狐狸灵活多变,数次呼吸的时间,便将高个子战士击倒,棕熊当众宣布狐狸为副酋长。格雷特为棕熊的大度所折服,十分怀疑,这样的部落能生存下去吗?
得到食物的高个子皮衣人,并没有趁机攻入防守方的防线、扩大战果,反而停下来休整。几天之后,防守方来了几千精锐战士,轻松夺回三座堡垒,又运来很多补给。毛皮人重新组队、整队,开始新一轮进攻。
棕熊部落一直留在红河岸边接收新人,人数超过两百时,棕熊带人从隐秘洞穴中取出大量食物,准备向南转移。格雷特更加奇怪,食物从何而来?
整装待发之际,狐狸看到格雷特,惊愕之余,神情十分紧张,一把抓住格雷特的脖颈,怒吼道:
“你是谁?”
狐狸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战士便出手攻击。格雷特紧张、焦急,说不出话,全身软弱无力,甚至僵硬不能动,看着狐狸发呆、冒汗。棕熊的声音如天籁,从远处传来:
“饶他一命,做敢死队战士!少年,用你的勇敢,证明你的忠诚!”
离开红河很长时间之后,格雷特的心还是跳个不停;走下高原,进入沙漠,才慢慢平静下来,自我宽慰道:
“为了一口饭,什么事不肯做?如此遭遇不算太差,至少比进攻堡垒的炮灰命好,活下去的机会更大!”
沙漠酷热,饮水极其短缺;数日之后,部落找到一处小绿洲,里面有两百多居民。棕熊大手一挥,精锐战士给格雷特等敢死队员发放武器;接过武器,敢死队乱哄哄,率先冲入绿洲;其他族人,无论男女、老弱,紧随其后。
绿洲沙漠人比高原上的矮个子人还要瘦弱,装备、武器极差,无力抵挡敢死队员的冲击,刚一接战,便举族投降。棕熊将绿洲人分割,分配给各家做奴隶;如此看来,有家的族人才是核心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