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清楚科罗纳多想什么,只听科罗纳多大吼道:
“我们六人组队,去探索未知之地,你们害怕吗?”
五人齐声、大声回答道:
“队长,我们不怕!”
终究还是有犹豫不决之人,一个传教士站出来说道:
“勇士的足迹预示着主的光辉普照,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前去大平原,传播主的荣耀!”
又有二十多人受到鼓舞,与科罗纳多队长站在一起。人数很快到了三十,科罗纳多队长宣布道:
“骑兵小队以30人为限,到此为止,人数过多影响速度。”
与哈吉斯小队分道扬镳,格雷特有遗憾也有轻松;彼此还是背靠背,可以信赖的兄弟;因黄金不能同步,应属正常,不该过分忧虑。
格雷特以前不会骑马,不能做骑兵;一年多以来,因为需要,也因为马匹充足,有足够多的机会骑马;到了现在,虽不能骑马作战,却不妨碍骑马赶路、疾驰。
骑兵小队越过咕噜咕噜河,向东北方向行进;格雷特终于见到了梦幻中的水牛,好多水牛。按向导的说法,现在是夏季,大部分水牛回北方老家避暑,留下的牛群,太小、太少;等到秋冬之际,水牛南下过冬,那才是真正的牛群。为了防牛践踏,营地通常选在土丘之上;一般来讲,牛群不会费力爬上去。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又到隆冬。来自北方的寒风呼呼地刮,刮来了鹅毛大雪,平原、小溪、森林、山脉,凡目光所见,都为大雪覆盖,就连无处不在的牛群,都披上了白色外衣,远远看去,难以找到,更难区分牛群大小。
这么冷的天,竟然有印第安部落猎牛?格雷特很想知道,怎么对付牛群,尤其那些超过千头的大牛群。格雷特有些失望,对付几头牛都难上加难,怎么可能对付牛群?
疤脸龙舌兰小心翼翼,靠近小牛群,在距离最近一头牛六、七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取箭搭弓,射向其中一头牛的臀部。
出箭之后,龙舌兰转身就跑,速度适中;中箭牛极其愤怒,从地上跳起来,循着脚步声,紧追逃跑小人。受其影响,旁边两头牛也爬起来,尾随而来。三头牛狂奔,气势惊人;牛蹄子踏地,惊天动地。还好,牛群不为所动,继续休息。
龙舌兰加速冲刺,还是比不过牛的速度;眼看牛角将要顶到后背,龙舌兰侧扑,躲过疯牛冲顶。埋伏的姐妹们用弓箭、短矛攻击,疯牛失血过多,很快倒地不起。
雪地上的龙舌兰并不安全,后面一头牛略微转向,庞大的身躯直冲而来。姐妹们做出攻击选择,毫不顾忌误伤;不然,怎么办呢?龙舌兰扑到地上之后,顺着雪地滑动。一支短矛眼看就要击中背部,龙舌兰两手用力击打地面,身体稍微转向,继续滑行;短矛擦身而过,插在地上,颤动不已。
三头疯牛很快到毙,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动用所有工具,想出各种方法,剥皮解牛;最后,收拾的干干净净,连雪地上的牛血都没有放过。龙舌兰出力最多,要走一只牛头,一块牛皮。
拎着牛头、牛皮回到营地,小牛头也刚刚回来。龙舌兰将牛头藏起来,不让小牛头看到,问道:
“小牛头,猜猜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
小牛头同样躲躲闪闪,兴奋地回答道:
“我也给妈妈带回好东西了,你看!”
一袋子干菜,一只土拨鼠。龙舌兰高兴地说道:
“牛头长大了,能够狩猎了!以后不需要妈妈照顾了?”
说着话,将硕大的牛头展现给小牛头。小牛头丢掉手里的干菜与土拨鼠,扑向牛头,大喊道:
“大牛头!整整一只大牛头!”
轰隆隆的声音把格雷特从睡梦中惊醒,什么东西这么大声音?格雷特紧闭双眼,胡思乱想;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帐篷。最担心的事情发生,几百头野牛疯了一样,向小山丘方向狂奔而来。
几朵小云缓缓飘走,月光照在雪原上,如白天一样亮堂。繁星一般的火把,在后面驱赶牛群,将牛群赶向小山丘。格雷特发现,面前有很多印第安猎人,这才放下悬起的心,庆幸不会被牛群践踏;即便出现践踏,肯定印第安猎人先一步遭殃。
四周有很多猎人,每当牛群跑到一个地方,相应的火把便会点亮,而牛群怕火,一直奔向无火前方;不知不觉中,牛群改为绕着小山丘奔跑。数千印第安猎人内外夹击,石矛、石箭攻向牛群,不断有牛伤势过重、失血过多而倒下;仅仅数圈,几百头牛全部倒地。格雷特觉得这种狩猎方法,实在无聊,连打几个哈欠,回帐篷继续睡觉。
又是“轰隆隆”的巨响,格雷特有了经验,不再惊慌;反正睡不成觉,干脆爬起来看热闹。走出帐篷,格雷特彻底惊倒,这么多人猎牛,雪原上的牛不会杀光吧!
六座小土丘大体围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营地建在最大一座小山丘。印第安人同样用火把,将牛群赶进圆型空间;粗略估计,有千头之多;围攻的印第安猎手,人数过万。看过龙舌兰猎牛之艰难,万人围猎之简单,格雷特情不自禁,发出感慨:几百人的小部落,生存的确艰难。
想到龙舌兰便看到龙舌兰,有数十女人队参与猎牛,龙舌兰身处其中一支。上次看她引牛,这次看她指挥女人队出击;格雷特感慨万分,求活的女人真不简单,不到一个月时间,竟然升为酋长。
感慨世事沧桑之际,有人在耳旁狂喊:
“醒来!醒来!快醒来!”
声音很大,震得耳朵嗡嗡响。格雷特很不舒服,又很疑惑,“醒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醒吗?莫名其妙!格雷特打定主意,遇到了疯子,不理他,继续看猎牛!
“醒来”的喊声很执着,接连不断地传进耳朵。真是好笑,既然如此,那就“醒来”一次吧,尝尝到底什么滋味。想到做到,格雷特猛闭双眼,准备再次睁开之时,遇到了麻烦,不知道出了什么古怪,眼皮子异常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什么问题,怎么会这样?”
格雷特心说不妙,集中全身力气,突然用力;眼前一亮,科罗纳多队长与几名队员弯着腰,焦急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