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细丝般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魏嘉礼的手机在床头柜上跳动着,发出刺耳的铃声,他眉头紧锁,一次次挂断,生怕惊扰了床上那个仍在熟睡中的人。
最后,他索性长按关机键,世界顿时恢复了宁静。
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秀眉微蹙,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靠在椅背上小憩的魏嘉礼。
“魏嘉礼?”她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几分茫然,“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怎么会坐在椅子上睡觉?”
魏嘉礼闻言睁开了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中透露出疲惫。
他凝视着床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酒店。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在椅子上睡,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晚?”安染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片段。
她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服倒是穿得整齐,只是好像少了点东西。
余光瞥到床的一角,那件肤色内衣静静躺在那里。她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你……你转过去。”
魏嘉礼勾了勾唇,无奈地转过身去。
安染慌忙穿上,系好扣子。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她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我……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魏嘉礼转过身来,佯装叹了口气,“哎,某些人啊,借着酒劲就想占我便宜。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结果过后竟然不认账了。”
“啊?”安染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我都做了什么?”
魏嘉礼突然起身走向她,坐到她的床头,抓起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摸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到最后,安染猛然将手从他手中抽回,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绯红。
安染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和懊恼,“我……,那你明知道我喝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你还让我摸?你就不能反抗下吗?”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魏嘉礼。
魏嘉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反抗了,但是没用啊。我不让你摸,你就撒娇说我凶你,连换个地方都不肯,甚至还让我……”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帮你脱内衣。你的小心思,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安染的脸颊瞬间像被火烧一样,她猛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你别再说了,真是羞死人了!”
魏嘉礼却不依不饶,轻轻拉开她脸上的被子,眼神里满是调侃,“你摸我,我认了。但你得记住,除了我,你可不能随便摸别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么忍得住。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只龟了,这定力,连我自己都佩服。”
安染的脸更红了,她试图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被魏嘉礼轻轻拉了出来。
他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你现在清醒了吗?”
安染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魏嘉礼深吸一口气,嘴角再次勾起那抹邪媚的笑,“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从不吃亏。所以,你占了我的便宜,我得占回来。”
安染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啊?还得占回来?”
魏嘉礼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猛地扑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眼神里满是狡黠和欲望,仿佛一只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
而安染,则被他牢牢地困在了身下,无处可逃。
安染紧闭着双眸,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地沉溺在魏嘉礼狂热的爱意之中。
此刻,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强烈的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充满激情的乐章。
然而,就在这情意绵绵的时刻,楼上突然再次传来一阵阵暧昧不明的声响,如同一根根无形的弦,拨动着两人紧绷的神经。
安染虽然未经人事,但她敏感细腻的心思,已经能够描绘出楼上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魏嘉礼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欲望,他急促地呼吸着,仿佛一只饥饿的猎豹,在极力克制着扑向猎物的冲动。
他低头看着安染,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我能让你比她更大声,想不想试试?”
安染的心跳猛地加速,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绚烂。
她微微挣扎着,摇了摇头,声音颤抖而微弱:“别,我还没准备好。”
魏嘉礼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声音含糊而急切:“真的不行吗?”
安染再次轻轻摇头,眼中的坚定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魏嘉礼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喘着粗气,深情地看着安染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挫败,却又夹杂着更多的柔情与宠溺。
他苦笑着从她身上退下,不甘地说:“算了,不亲了。这他妈谁能控制住!”
安染急忙抓住他的手,“魏嘉礼,我有话跟你说。”
然而,魏嘉礼却只是意有所指地朝天蓬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觉得我现在能听进去吗?等会儿再说!我先去灭灭火。”
说着,他转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燥热的身体。
看着他那隐忍而痛苦的模样,安染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魏嘉礼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是难得的严肃。
安染靠坐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在一起,仿佛在寻找安慰。
她深吸一口气,薄唇轻启,“是关于,我的家事。”
魏嘉礼微微皱眉,他看着她,眼中满是疼惜,“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之前是我不对,我不会再逼你了。”
安染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愿意去回忆。”
她叹了口气,思绪缓缓飘荡到了那个遥远的夏天。
“初三那年暑假,我记得那天天空很蓝,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我和安木兴高采烈地坐上了去往游乐场的出租车。”安染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可是,那辆车却在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追尾事故。”
魏嘉礼的心头一紧,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轻声追问,“然后呢?你受伤了?”
安染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她的眼中充满痛苦,“我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警笛声,还有人们惊慌失措的说话声。我和安木被抬上了担架,送进了医院。”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我和安木的血型相同,我失血过多,伤得比他还要重。在朦胧中,我听到医生对我爸说,医院血量储备不足,两个孩子只能先救一个,问他要救谁?我爸……他想也没想,就说先救安木。”
说到这里,安染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那时躺在冰冷的床上,血都快流干了,可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或许,是老天在默默眷顾我吧,当天刚好有个患者家属,血型和我相同,他给我献了血,我才能够活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魏嘉礼,眼中充满了悲伤和自嘲,“魏嘉礼,他们不要我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