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香炉袅袅,气氛却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郑逸立于百官之列,虽然站稳了脚跟,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他环视四周,文武百官一个个表情微妙。
李丞相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老僧入定,可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却让郑逸心中一凛。
其他官员,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面露担忧,还有的幸灾乐祸,像极了吃瓜群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郑逸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绯袍的官员突然出列,正是御史赵良。
他手持笏板,义正言辞道:“臣有本奏!”
郑逸心中一紧,暗道:“来了!”
赵良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中回荡:“臣弹劾工部侍郎郑逸,恃功自傲,干预朝政,目无君上,扰乱朝纲!”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郑逸?就是那个发明了很多新奇玩意儿的郑侍郎?”
“听说他很受皇上器重啊,怎么突然被弹劾了?”
“这赵御史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看来郑侍郎这次凶多吉少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郑逸身上,仿佛要将他洞穿。
郑逸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后背一阵发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是朱允炆的阴谋!
赵良继续说道:“郑逸仗着自己有些奇技淫巧,便目中无人,屡次干涉朝政。他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扰乱朝纲,其心可诛!”
“皇上,臣恳请将郑逸革职查办,以儆效尤!”赵良掷地有声,语气坚定。
郑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走到皇上身边,耳语了几句。
皇上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对郑逸说道:“郑爱卿,你如何解释?”
郑逸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听到殿外传来一声娇喝:“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朱婉清身穿宫装,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宫廷礼仪,裙摆飞扬,一路小跑着冲进了金銮殿,发丝都有些许凌乱。
郑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如同一台超级计算机在进行数据分析。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心里暗道:“想搞我?没门!” 他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说道:“赵御史,你口口声声说我恃功自傲,干预朝政,可曾拿出真凭实据?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
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扫过那些窃窃私语的大臣,语气坚定有力:“火药的改良,是为了抵抗北元入侵;新式农具的推广,是为了让百姓丰衣足食;水利设施的修建,是为了减少天灾带来的损失。我所做的,哪一件是为了个人私利?!我所提拔的张大人,在治理黄河水患时,亲赴一线,三个月未曾归家,成功堵住决口,保一方百姓平安;李大人,革新盐政,使得盐税增收两成,这些都是为大明的贡献,何来营私?” 郑逸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仿佛金石落地,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一旁的几位武将听闻“火药的改良,是为了抵抗北元入侵。”纷纷点头称是,赵御史见状,眼神中的慌乱又多了几分。郑逸接着说“新式农具的推广,是为了让百姓丰衣足食。”一些文臣也微微颔首,赵御史的额头汗珠愈发密集。
赵御史被郑逸的气势震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慌乱。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工部侍郎,竟然如此能言善辩,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郑逸,你休要狡辩!” 赵御史色厉内荏地喊道,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你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难道不是事实吗?”
郑逸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结党营私?请问赵御史,我结的哪个党,营的哪个私?我所提拔的人,哪一个不是有才华、有能力,为大明做出贡献的?” 郑逸犀利的质问,让赵御史的脸色更加难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就在这时,朱婉清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
“父皇,郑逸哥哥他绝不是那样的人!”朱婉清跑到大殿中央,跪倒在朱元璋面前,急切地说道:“郑逸哥哥为大明做了多少事,您是看在眼里的,他为了大明,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事情?儿臣恳求父皇明察!”
朱婉清的眼中,满是对郑逸的担忧和信任,那份情真意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动容。
朱元璋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一软,再看向郑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思量。
“父皇,郑侍郎真的是好人!” 朱婉清见父皇不语,又着急地补充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似乎生怕郑逸被冤枉。
这一幕,让不少老臣都觉得,这十公主对郑侍郎,那可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朱元璋缓缓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丞相的身上。
“李爱卿,你身为朝廷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丞相本欲落井下石,但看到皇上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一凛,额头也冒出了冷汗。
他连忙恭敬地说道:“微臣……微臣……” 他支吾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丞相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他暗自盘算,原本想借这个机会打压郑逸,可看皇上这态度,万一押错了宝,自己的丞相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罢了罢了,还是先保全自己为妙。
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痛心疾首地说道:“皇上明鉴啊!老臣与郑侍郎共事多年,深知他乃国之栋梁,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定有小人从中作梗,污蔑忠良!” 他痛斥赵御史:“赵御史,你血口喷人,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何等罪过?!” 众人惊掉下巴,这李丞相,不愧是老滑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郑逸也暗暗咋舌,这墙头草的属性,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他也知道,李丞相这番表演,不过是权宜之计,指不定哪天就又倒戈了。
郑逸微微一笑,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那封信,眼神中透着一抹胜券在握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轻蔑的笑,仿佛在说,你们的阴谋在我面前不堪一击。他呈给皇上:“启禀皇上,臣有证据证明,赵御史是被人收买,故意诬陷臣!” 信的内容,正是朱允炆与赵御史的密谋,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郑逸从袖中掏出信时,大殿里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皆屏住呼吸。当皇上看信后勃然大怒时,大臣们才回过神来,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来如此,这郑侍郎果真是被诬陷的。’‘这赵御史真是胆大妄为啊。’
赵御史看到这封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瘫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败露得如此彻底。
“岂有此理!” 朱元璋勃然大怒,龙颜大怒,一拍龙椅,震得整个大殿都颤了颤。
他怒视着赵御史,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奸佞小人拖出去,严惩不贷!” 赵御史被侍卫拖了出去,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却无人同情。
郑逸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胜利者,享受着众人的敬佩和赞叹。
他这一波操作,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反杀,简直帅炸了!
朱允炆躲在屏风后,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郑逸,竟然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阴狠地眯起眼睛,心中暗道:郑逸,你等着,这只是个开始!
咱们走着瞧!
他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阴冷的背影。
“呵,有意思。”郑逸望着朱允炆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