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妈这种赤裸裸的算计让黄尚书很不爽。
他一直感觉院里几家关系应该不简单,但是一直没有打听到什么详细信息。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和睦相处就好。
但是他好心帮他们买粮食,现在直接明目张胆的上门想算计自己,那就别怪他反击了。
半夜十二点
黄尚书起床轻轻一跃上了房顶。
他先到了阎埠贵家房顶,利用神念从上到下扫了阎家。
没想到平时抠抠搜搜的阎家,房梁上藏着一百大洋,这么多钱平时吃饭都要从牙缝里往外省。
书桌上书籍确实不少,不过都是些之乎者也的书籍,没什么大用处。
这阎大哥平时装文化人,他这文化也一般。
桌子抽屉里两本账本,一本记录着他们阎家的日常开销,另一本看样子有点时间没用了。
仔细辨认发现上边写着是龙府日常账簿,这个龙府是否跟龙大妈的龙有关还不确定。
看前院没什么可查的,黄尚书一个跳跃去了中院房顶。
易家除了三瓜俩枣的钱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两口子衣服都没有几件。
唯一一个让他感觉有意思的是抽屉里看到了一张女人卖身契。
这年头女人还有卖身契,那就有点意思了。
何家一家三口挤在床上,家里算是比较富裕的。
床底下木箱里有两条小黄鱼,三百大洋,一本菜谱。
用了五分钟,黄尚书从前到后将菜谱全部记了下来,不过记下来也暂时用不到,菜谱上的食材京城不好采购到。
但是这些烹饪方法,调料搭配让他感觉有很多可以借鉴的。
以后做饭可以尝试用一下。
后院刘家两口子睡觉呼噜声震天响,不过家里也是穷的就三瓜俩枣。
连续看了四家,黄尚书还挺失望,原本以为这四家有什么秘密,现在看来就是比较普通的升斗小民。
坐在房顶稍微休息了一下,黄尚书来到了龙大妈的房顶。
睡梦中的龙大妈可没有白日里的慈眉善目,此刻她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感觉梦里都在和人拼命。
屋里家具讲究,清一色的红木家具,一个箱子下边还有夹层,里边放着十条小黄鱼,一千个大洋。
这些东西能给箱子增加十分之一的重量。
床头靠墙位置有一个小暗格,里边也藏着两条大黄鱼。
床下三十公分处是一个地下室入口。
地下室不大十多平米,里边摆放着几个箱子。
大箱子里装的都是银元宝,每个五十两,看字样还是清政府时期的库银。
这龙大妈看来真的是挺有本事的,一般人可搞不来库银,还一放这么多年。
另外一个小箱子里装满了小黄鱼,黄尚书数了一下,整整一百根,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另一个小箱子里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女人的首饰,有来往书信,还有一张发黄的老相片。
相片上一个大老爷坐在左边,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孩坐在右边。
看照片的新旧,这照片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照的。
女人是龙大妈,男人应该是龙大妈的丈夫,怀里抱着的应该就是龙大妈的儿子了。
一家三口多少有点小幸福。
箱子里两封信,黄尚书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下。
一封是给龙大妈的休书,一封是龙大妈儿子的断亲文书。
黄尚书先阅读了休书,上边写道。
“立此书于民国十五年一月二十日,在北京南锣鼓巷95号地。
男方:徐俊仁,籍贯:北京,职业:筹委会委员长。
吾妻徐龙氏,与吾成婚数载,初时和睦,然时光荏苒,性情渐异。
近日来,吾妻行为举止,实难与吾共度余生。
或因家务琐事,争执不断;或因性格不合,难以相容。经再三思量,终觉难以挽回,故立此书休之。
吾妻自入家门,虽无大错,但小过不断,且屡教不改。
吾念及夫妻之情,曾屡次宽容,然其并未悔改,反致家庭不和,伦理失序。吾实难再容,故忍痛休之。
此后,吾妻可自寻良缘,改嫁他人,吾亦无怨言。
吾愿吾妻日后能觅得真心相待之人,共度余生。吾与吾妻之间,自此永无争执。
此书立后,吾妻可带走自己之嫁妆,并将南锣鼓巷95号留与其安身。
吾亦会妥善安排后续事宜,确保双方体面分离。
立约人:徐俊仁
丙寅年 庚寅月 壬辰日。”
看完这封休书,黄尚书初步搞懂了,这南锣鼓巷95号院原来是龙大妈离婚分的财产,自己每个月房租最后都交给她了。
怪不得一个女人,没有工作还能养活自己,离婚都得这么大个院子,看来龙大妈以前的丈夫或是有钱人或是一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