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科内,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在特高科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铃声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带着浓重日语口音的声音:“莫西莫西,这里是特高科。”
电话这头,狗剩握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我找,找宫本武藏。”狗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随后再次传来声音:“你是谁?宫本长官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给我说,由我来传达给宫本长官。”
狗剩连忙说道:“我是龙虎山寨的,我要给我们少寨主通话,我们寨主有事找我们少寨主说。”
听到“龙虎山寨”这几个字,电话那头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良久,对方对着狗剩说道:“宫本长官现在走不开,现在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你给你们寨主说让他也来特高科一趟,宫本长官又要事找他。”说完,不等狗剩再说话,这名日本接线员就“啪”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狗剩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忙声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握着听筒的手久久没有放下。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放下听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紧接着就朝着城门口走去了。
而此时的特高科内,梅川内枯和宫本武藏正坐在办公室内。今天早上梅川内枯得知王虎被暗杀的事情后,心急如焚,连忙赶到了特高科,对宫本武藏进行问责。
办公室内,气氛异常凝重。梅川内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宫本武藏,仿佛要把他看穿。宫本武藏则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愧疚。
当办公室内陷入沉默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声音不紧不慢,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宫本武藏脸色阴沉,不耐烦地说道:“进来。”
随后一个日本通讯员走了进来,他穿着整齐的军装,脚步匆匆,对着梅川内枯和宫本武藏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宫本长官,刚刚龙虎山寨打来电话了,说是要给他们少寨主通电话。”
宫本武藏听到龙虎山寨打来电话后,和梅川内枯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宫本武藏说道:“看这情况,龙虎山寨的人是知道王虎被暗杀的事了啊,昨天王虎被暗杀后我就及时告诉城门口的宪兵了,让他们关上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怎么这个消息还能扩散出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愤怒。
梅川内枯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对着通讯员问到:“你是怎么给他回答的?”
通讯员挺直了身子,回答道:“我说宫本长官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并邀请他们龙虎山寨的寨主来参加,但是听打电话那个人的意思是,必须要和他们少寨主通电话。”
梅川内枯挥了挥手让这个通讯员出去了,转身对着宫本武藏说到:“你看你办的蠢事,本来咱们这边已经把龙虎山寨的这些土匪都绑定到我们这边了,现在王虎被暗杀了他们肯定会把这件事记恨到我们身上,昨天刚给他们送去两百支枪,一天的时间不到,这些枪就成为他们攻打我们的武器了。”梅川内枯的声音尖锐而又刺耳,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宫本武藏听到梅川内枯的责怪后,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奈,说道:“梅川君,这次是我的失责,这件事我会向天皇陛下请罪的,我们眼前还是要想一下怎么对付这个龙虎山寨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焦虑。
而此时的狗剩也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日本宪兵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严密地把守着。城外的王龙等人看到狗剩从里面出来了,王龙刚要喊狗剩呢,被旁边的军师捂住了嘴巴。军师身材瘦削,眼神犀利,他低声说道:“城楼上面还有小鬼子在看着呢,先看看狗剩能不能出来。”王龙点了点头,强忍着心中的焦急,紧紧地盯着狗剩,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狗剩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匆匆来到城门口。此时的城门口,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两个守卫的日本宪兵如狼似虎,荷枪实弹地站在那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看到狗剩靠近,他们立刻将枪口对准了狗剩,大声呵斥道:“你滴,回去,现在滴不能出门滴干活。”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狗剩心中一紧,但脸上却立刻堆起了笑脸,谄媚地说道:“太君,我这边有急事,通融一下,通融一下。”说着,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两个大洋,小心翼翼地塞到了两个宪兵的手中。那两个大洋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狗剩最后的希望。
两名宪兵看到手中的大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们默默地把大洋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然而,态度却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们转过身,对着狗剩不耐烦地说道:“你滴,抓紧回去,现在不能出去滴干活。”
狗剩心中一沉,暗骂这两个小鬼子拿钱不办事。自己的大洋都送出去了,怎么还不让自己出去呢?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再次说道:“太君,我不出去,我就在门口那里,老家的亲戚来了,我和他说两句话就回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然而,这两名宪兵却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滴干活,任何人都不能出城。”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狗剩的话只是一阵风,一吹就散了。
狗剩听到后,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朝着门外的王龙等人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打通电话。那轻轻的摇头动作,仿佛是沉重的叹息,传递着无尽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