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滚？欧阳玥茫然抬头。
柳真看着小姑娘眼尾泛红，捏捏她的脸，无奈道：“怎么傻了，脚疼不会说的吗？”
可能是穿布鞋多的原因，脚上皮肤很嫩。
新皮鞋都硬，反复穿脱，早已磨的发红。
之前处理好的水泡，眼看着又有复起的趋势。
原本被挑破水泡的地方已经破皮了。红得很吓人。
柳真捞起她，出门前嘱咐老板：“刚才试过的款式都用最软的小羊皮给她制。”
回程的车上面， 欧阳玥一言不发。
多说多错，她现在摸不准柳真的性子。
只要保持现状到了他愿意带自己去宴会会就ok了。
忍一时完成任务，退一步积分到手。
次日， 柳真给他穿了一件梨花白的小衫，下面配杏色的百褶裙，终于给她换了一双柔软的布鞋，早饭后把她送到了老宅。
试问，出去面对一个明显就要教训自己的婆婆，和回去面对一群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的同行，哪个更容易一些？
欧阳玥都不想选，却没想到她都要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早上就被柳真送到这儿学规矩，傍晚柳真又老宅她接她回去。
还要和姨太太们一起再吃个晚饭，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饭前饭后，有几个姨太太总是会冷不丁的，夹枪带棒刺上两句。
欧阳玥全程忍气吞声。
自我暗示：自己是不会跟一群npc较劲的。
小系统对这种事情也是爱莫能助。
欧阳玥在这期间真的是收获颇丰。
从柳家传统的礼仪到先现今西方流行的贴面礼握手礼等，甚至是怎么伺候男人，全部学了一个遍。
虽然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这就是在刁难，但实际上除了伺候人，礼仪部分她学得很好，甚至自得其乐。
因为这对于一个刚经历过高三的学生来说，学这些东西不要太简单，太轻松。
早上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一共也才八个小时，站一站，笑一笑，摆几个动作，基本一遍就会。
中午依着太太的习惯，还要午睡半个时辰，傍晚如果柳真来的早，可能还会提前把她接走。
回忆起高三的时候，早上6:30到晚上10:30，每天十几个小时，中间吃饭都要用短跑冲刺的速度。
上个世界又是末世，不是在躲避丧尸，就是在消灭丧尸的路上。
欧阳玥把这种学习当成了兴趣班来上，还是一对一私教课，老师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乖的不得了。
这让原本想磨一磨她性子的太太都没了脾气，这顾家小姐的性格也太软了些。
教导她的嬷嬷对她也赞不绝口：人聪明，学东西挺快，没有一点大小姐脾气。
比起之前教过的几个姨太太，软得跟兔子似的，嬷嬷都担心她被那几个人欺负了去。
白天日复一日的两点一线，就跟上班一样。
夜里就和之前大有不同。
第一晚，柳真就开始检验她的学习成果。
让欧阳玥伺候着洗漱，实际上欧阳今天学的是传统礼仪，比如祭拜时磕头礼。
但欧阳玥也不辩解，让系统播放个演示视频。
她删删减减学着做。
拧毛巾，粘牙粉，端水漱口，洗澡搓背……
伺候完毕，柳真满意的躺进被窝。
欧阳玥也累的出了一层薄汗，等她洗漱完毕，见柳真躺在床上，还没睡着。
小姑娘过来，柳真还是保持着严谨规整的睡姿，一片衣角都没碰她。
不过早上醒来，柳真看见被自己箍在怀里的人儿，大boss柳真疑惑，人类的身体这么容易形成习惯的吗？
小姑娘因着昨天睡了午觉，早醒了，怕打扰他，也不动，就这么乖乖的任他抱着。
柳真松开手，继续让欧阳玥伺候自己，看着小姑娘为自己忙前忙后，柔顺乖觉的模样，心里满足。
第二晚，柳真坐在床沿泡脚，等小姑娘给自己擦干。
欧阳玥穿着睡袍，深V的领口，一览无余。
大boSS柳真想的却是，上一个末世世界时，基地里那被单上小姑娘那凹凸有致的身躯。不一样，差别很大。
突然起好奇，他对其他女人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
也不等欧阳玥动作，夺她手里的帕子，三两下擦干水，出去了。
欧阳玥不解，这么晚去哪？
好奇，但不问，她有小系统。
等她自己也去洗漱完毕，主屋里就剩她一个人，欧阳玥开了灯。
昏暗的光线，加上没关紧的窗缝吹进阵阵晚风，勾起幔帐纱帘轻轻晃动，这满屋子古色古香的物件，白天看是精美华丽，晚上看就有一种看恐怖片的即视感。
“系统，出来聊天。”
“宿主，不会是怕黑吧？”
欧阳玥也不否认，转而问：“柳真干什么去了？”
“宿主，检测天命之子的行踪啦，可刺激咯，需要直播吗？”
“播吧。”就当看电视，转移一下注意力。
欧阳玥爬进床里，把所有帘子放下来，床头一盏宝塔一样的小灯，照亮了床帐里面的空间。
欧阳玥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准备看看直播就睡觉了，就和睡前刷手机一样，
没想到她刷的限制级画面。
柳真到了五姨太这里，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看着五姨太一件一件的把自己剥光。
“我靠，五姨太真大啊！”欧阳玥摸摸自己，嗯…这具身体根估计这辈子都长不到这么壮观的程度了。
“宿主，你要不要看看柳真？”小系统怀疑自家宿主是不是不正常，自己男人都跑别的女人屋里了，一点不吃醋的吗？
“柳真？他又没动作，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五姨太扭的，sex，open！”
五姨太晃动着俩，扭着腰，还轻盈的转了个圈，摆了pose，才慢慢朝着柳真走过去。
欧阳玥瞬间不困了，心底那一点点的失落被好奇取代，要开始了吗？她还没从第三视角见过这种事呢。
然后柳真的画面就静止了。
“宿主，不要看了啦！”系统切断直播。
“看看又不会怎么样，我以前都没看过岛国动作片，这还是熟人演的，不能错过。”
小系统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心：“宿主，如果这个人是陆吾呢？你会生气吗？”
“陆吾？可能会吧，但那不是你大boSS吗。”
欧阳玥承认对陆吾的心动，毕竟从遇见开始，陆吾就给了她独一份的偏爱，无微不至的照顾，万事周全的保护，直到她到她变成丧尸，他都没有放弃她，甚至被她炸了，他都没有计较。
可是这样的人，再也遇不到了吧。
“算了，不看了，睡觉吧。”
欧阳玥闭上眼睛，决定了，以后她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刷积分机器。
她和小系统没看见的是。柳真在五姨太即将接触到他的瞬间就躲开了，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到！
柳真看着五姨太丰腴的身体，同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脑海里想的是小姑娘在这个世界单薄瘦弱的背脊，趴在自己身下，呜呜咽咽的告饶。
到了姨太屋里的柳真连颗扣子也未曾解开，就又回到了主屋。
主屋里面一片黑暗， 柳真轻手轻脚，绕过屏风。
看见蜷成一团的小姑娘，心底不觉柔软下来。
他总结一下，感觉到的她失去吸引力的异常，可以归结为小姑娘太瘦了。
换了睡衣，钻进被窝，把人又捞在怀里。
合上眼，开始在数据库里寻找这个世界能配置出来的营养餐。
欧阳玥一直没有睡，感受到柳真的动作，想到刚才小系统直播的画面，心里说不膈应是假的。
但她得忍着，不断的给自己洗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横竖只有一个月，眼一睁一闭，一个月就过去了。
欧阳玥眼一睁一闭，一滴泪就落下来了。
沁润了柳真的衣袖，凉飕飕的。
柳真已经拉了一个食补清单，以为她睡得流口水，伸手托着她的脸帮她调整睡姿。
修长的手指触及到她眼角的湿润。
柳真心底一抽一抽的，是疼吗？
他收回手，捻捻指间，湿的，他不高兴了，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搜索食补数据改为搜索……搜索什么？人类眼睛流水？是叫眼泪？
不等他找到答案，欧阳玥已经咕蛹着离开他的怀抱，靠向更里面。
大boSS柳真找到一条，人类流泪是因为悲伤，是对故人的思念。
很符合，穿越者都是离开故土，离开原来的家人的。
柳真重新把人捞回来，还翻个身，面对面问她：“想家了？”想你原来的世界了？
“没有。”欧阳玥摇摇头，她跟顾家人不熟。
“想你父母？”
“没有。”欧阳玥再摇头。
这条不成立，柳真又找到一个，人类因为爱情流泪。
他接着问：“想你英年早逝的情人？”
“没有。”声音不自觉提高。
欧阳玥震惊，他在问什么？
什么情人不情人的，是一个少帅能心平气和跟自己姨太太聊的话题吗？
大boSS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上一世小姑娘这么喜欢自己，想起她在建材厂里喊：“我找到你了，我要对你表白。”
突然换了个世界，自己又隐藏身份，她找不到，必定是思念得哭了。
拍着欧阳玥的背，柔声哄：“会找到的，别哭了。”
欧阳玥一脸茫然，找什么？任务目标？
柳大帅？
或许是迫切的想帮这个世界摆脱相似的历史走向，也或许这个世界的附加恋爱脑系统任务完成的得太容易，也或许别的原因……
欧阳玥满心想的都是主线任务。对眼前这个天命之子，没有什么攻略的心思。
即使心里有疑问，也是保持沉默，极少和柳真说话。
第三天，欧阳玥的脚伤好了，又被柳真换上旗袍，穿上新制的小跟鞋。
柔软的皮鞋，高度适宜的鞋跟，穿着不累脚，走起来也摇曳生姿，如弱柳扶风。
烟青色的旗袍如江南烟雨般朦胧，将她包裹在一种淡雅的氛围之中。
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贴合着她单薄的身姿，勾勒出她极纤细的腰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弱。
青玉制成的盘扣成为她婉约气质的完美注解，白皙的肌肤在烟青色的映衬下，更显纯净，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柳真捻捻手指，昨夜潮湿触感似乎还在。
两人一起到老宅，柳真就不走了，坐在旁边看欧阳玥学习。
一向以严厉着称的教导嬷嬷，对欧阳本来就温和，今日柳真在场，她更加轻声细语。
反倒是欧阳玥心不在焉，连着错了几处。
因为今天上午学的是怎么伺候人，柳真就是现成的教具。
端茶递水，沐浴更衣，甚至盥洗解手，欧阳玥红着脸，一件件对柳真演示。
午饭，也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刻，欧阳玥接过丫头的筷子，站在柳真身后为他布菜。
“咕噜噜……”因着站的近，肚子叫被柳真听见了。
拉了她的手，“坐下一起吃。”
太太也没说什么，这些事虽说作为姨太太要学，但实际在柳家，都是小丫头们在做的，知道具体步骤就行。
饭毕，午休时间，柳真没有午休的习惯，却也坐在房间里，拿了本儿女情长的话本在看。
欧阳玥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
“系统，已经来这一周了吧？”
“今天第八天了哦！”
“好久啊。”
“宿主，其实已经很快啦，很多穿越者都是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上千年，才完成任务的哦。”
“上千年？还是人吗？妖怪吧？”
“修真世界的千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啦，对于我们系统来说更是沧海一粟哩。有机会带宿主去体验一下哈！”
“不要，我急性子，时间太久会疯的。”
欧阳玥拒绝，她对这些陌生的世界没有归属感，就像玩不喜欢的沉浸式3d游戏，时时刻刻都想快点通关退出。
“那去和你原来世界一样的小世界怎么样呢？”
“我还能回去？”
“不能咧，但有类似的小世界啦，可以给宿主安排哦。”
“好吧。”欧阳玥翻了个身，看见坐在窗下的柳真。
……我是见异思迁的分割线……
想开新文的欲望达到峰值，这本，这本还是会继续更的，需要一个为爱发电激励一下 (?????)
毕竟后面会越来越刺激，嘿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