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着面前如花的美人们,当真是花颜失色,娇躯乱颤,都眼含恐惧。
就连华妃也没想到,皇后居然会如此大胆?
就算华妃手下也有不少的亡魂,但是直面这样血腥的场景,此时也忍不住眼露惊恐。
随即便心生恼怒,自己怎么会怕这个老女人?
她冷哼一声,厉声呵斥:“皇后!你怎么敢?!余答应是皇上的妃嫔,你不禀告皇上,私自行刑,实在是太太太……残忍了。”
不愧是华妃,一个成语独断专行都说不出来。
宜修抬眸,冷冷地看了华妃一眼,道:“华妃你是想要为余答应出头是吧,那就别怪本宫连你一起罚。”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谁都没有想到,向来温柔和善的皇后,不仅将余答应打成个血人,如今还要公然说要惩罚华妃,这怎么看都不符合她人设啊。
华妃也气得暴怒,狠狠地瞪着皇后,可想到对方是皇后,是皇上的正妻。
她虽然协理后宫,有宠有权,可说到底只是个妃嫔,是妾。
想到这里,华妃心中就是一痛,眼底闪过恨意。凭什么这个女人要占据皇后之位,明明她和皇上才是最恩爱的!
她的哥哥侄儿都在前朝为皇上效力,她在后宫不惜赔上自己的嫁妆,填补宫中的亏损。
家世、容貌、德行,她样样不缺。
这皇后之位,她年世兰也是可以坐的。
哼!
华妃心头压抑着嫉恨,只是冷冷地呵了声,语调儿漫不经心:“既然嫔妾的好生提醒,皇后不领情,那就当嫔妾没有说吧。嫔妾的翊坤宫里还有事,就不在这里耗着了。”
华妃来这里原本是想救一下余莺儿,到底是投靠了她的人,可看余莺儿如今毁了容,就算活救下一命也成了没用的废物。
为了她,公然与皇后作对,得不偿失,还会被人说她跋扈,不敬中宫。
华妃讥讽看了皇后一眼,这一次皇后下手这么狠,皇上肯定不会听之任之。
哼,老女人你就等着瞧吧。
华妃转身就想扶着颂芝的手离开,可却被景仁宫的宫人拦住了。
江福海笑呵呵说:“华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没叫临走还请你再在几人宫多待一会儿。”
华妃的怒火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直接抬手就甩了江福海一个巴掌。
“该死的狗奴才竟然敢拦本宫的路!”
“华妃。”宜修声音懒散,语气没什么波澜,“你也想试试宫规吗?别仗着皇上宠你,就在景仁宫放肆。华妃,你别忘了,本宫是皇后。”
宜修的语气不重,但听在华妃的耳中,却令她莫名觉得背脊生寒。
她扭头再次看向皇后,对上了宜修那双冷若坚冰的眼眸,华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皇后和以前不一样了。
宜修淡淡吩咐:“江福海,华妃是主子,你打不得就赏她身边的周宁海两耳光把。”
“奴才遵命。”江福海笑呵呵的,抡起手臂就给了周宁海两耳光。
周宁海眼神阴翳,却只能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华妃恼怒之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宜修已经淡淡堵了她的话。
“华妃,你再闹的话,不仅宫里的妹妹要陪着你一起在这寒风里面站着,你身边的奴才也得替你受过。”
华妃:“……”
皇后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她真的从未如此憋屈过!
偏偏她的直觉告诉她,此时不要和宜修作对,否则恐怕后果会不太好。
于是向来不可一世的华妃娘娘此时只能黑着脸随同其他人一起站在寒风里。
人群之中,富察仪欣眼眸微闪着,疑惑地打量了宜修一会儿后,就猛地垂下了眸。
她双手绞着帕子,心里满是震动。
怎么会是皇后?
她怎么运气这么好,直接就抽到了皇后。
这不公平!
这竞技世界一点也不公平!
富察仪欣先是嫉妒,不过很快就哄好了自己。
是皇后又如何,如今宜修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了,生都生不了了,怎么当太后?
像原剧情一样,扶持三阿哥那个大清巨人登位吗?
呵。
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孩子好呀!
富察仪欣抚了抚肚子,嘴角带了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而且宜修可是杀了纯元皇后,人家既然继承了宜修的身份,那么宜修过往做的事情,也只能算在她的头上。
只要她把这一点捅出来,保管宜修这皇后还是得废。
想到这里富察仪欣头抬得高了一些,轻蔑地看了宜修一眼。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宜修似乎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张乐巧也意识到,宜修是玩家,心里第一想法就是惊恐。
怎么会这么欧?
居然抽到了后宫之主。
若让宜修发现她的身份,岂不是直接像处置余莺儿一样处置了她?
张乐巧决定猥琐发育一下,不过宜修既然是玩家,应该不会像原剧情中宜修那样疯狂打胎吧?
她抚了抚肚子里的孩子,心下隐忧不断。
张乐巧决定这次回去后,以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她心里也很得意,如今她已经在暗处将其他四个玩家的身份全部摸清楚了。
宜修、绘春、华妃、富察仪欣,如今就在暗处看她们四人相斗。
而她只需要关键时候推一把,坐看后宫风云就行。
得降低存在感,等着渔翁得利。
绘春一直在注意着富察仪欣和张乐巧,
注意富察仪欣隐含得意的表情,她心底默了一瞬。
绘春都觉得自己不算是厉害的玩家,可居然可也有比她还要愚蠢的人。
就富察仪欣这样的,都还不够宜修玩一回合的。
那张乐巧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可殊不知一切算计早就已经落在了宜修的眼中。
绘春想起自己之前为了对付张乐巧,与她身边的琉璃暗示了一些怪力乱神之事。
琉璃如今恐怕已经将张乐巧当成了占据她主子身体的孤魂野鬼。
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不处置了这二人,难不成和留着她的目的是一样的?
绘春想到一种可能——难不成自宜修嫌无聊,所以留着她们逗趣儿?
这种可能性想想就有点打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