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人的两次亲吻。
第一次他被定住身,场面十分慌乱,但刻骨铭心。
第二次,他受伤的时候,她趁人之危,强行吻他,他至今难忘。
少年喉结滚了滚,眼睛微眯。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那份旖旎缱绻仍然历历在目。
姝朵靠近他,刚准备说话,却被少年扣住脖颈压倒在床榻上。
即使主动权被少年夺走,姝朵也不显慌乱,她伸出两只纤长漂亮的手臂缠绕在他的脖颈处。
叶云州俯首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呼吸灼热:“我可以吻你吗?”
少年睫毛颤动,动作如此强势,说出的话却小心翼翼。
姝朵仰着头,笑吟吟地看着少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微抬起下巴示意。
得到允许,少年欺身压上,修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俯首吻上她的唇。
他的唇冰冷且炙热,带着一种野兽般掠夺的气息。
姝朵微眯着眼,没有反抗,甚至配合地搂住他的腰。
他们的唇齿相依,纠缠在一起。
许久后,少年才松开唇瓣,抵着她的额头喘息。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隐约带着几分委屈,“我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圣石。”
“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作为代价,你不能随意抛弃我……”
姝朵眨眨眼,“我为何要抛弃你?”
“因为……”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抿唇不说话了。
“你可知道,你走的这条路,注定是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的。” 姝朵轻抚他的脸颊。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他认真地凝望着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姝朵轻笑,“你想好了?”
少年点头。
“好。”
阳春三月,本该春光明媚的日子,整个江湖却陷入了一场风腥血雨之中。
原是百花阁的三大宗门之一,竟是魔教的一处分支,暗地里连各方势力均有渗透,让人防不胜防。
曾经辉煌一时的三大宗门,只剩下了寒剑宗在苦苦支撑。
而最让众武林人士震惊的是,魔教的新晋护法竟是原寒剑宗的弟子——叶云州!
他杀光了所有前往魔教讨公道的武林正派,并将其全部屠灭。
甚至还放下狠话,若谁敢动魔教一根毫毛,便是与他为敌。
此等行径令人发指,如此正派的意气少年竟已然成为武林中人眼中的邪魔歪道!
于是乎,这场纷争愈演愈烈,到后来更是演变成了魔教与寒剑宗之间的对抗。
而就在今日,谢沅青带着寒剑宗的人,举着湮灭魔教的口号,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魔教总坛,誓要除魔卫道。
“谢宗主,前面就是魔教入口,为何连护卫都没有?真是古怪。” 寒剑宗其中一位弟子带着疑惑询问道。
谢沅青抬头望去,那魔教入口果真空无一人,心中也起了些疑惑。
“你们先去探路。”他冷声吩咐,身边两名弟子立即上前。
可刚走两步,两人突然被一股冲劲击飞, 他们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当即死去。
“什么人!”谢沅青厉喝。
“呵……”一声轻蔑的笑响起。
叶云州一身黑袍,从树上缓缓飘落。
少年嘴角嘴角噙着几丝讥讽,目光却冰冷得骇人。
“大师兄,好久不见啊!哦,不对……应该尊称你为谢宗主,毕竟大师兄的身份已然不同了呢。”
谢沅青握紧腰中长剑,语调冰冷,“叶云州!你竟然投靠到魔教当手下,难道你忘了师父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吗?”
闻言,少年嘴角微扬:“谢宗主真会说笑,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寒剑宗的弟子。”他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的背叛,又谈何而来呢?”
这般狂妄无礼的话顿时惹恼了寒剑宗的人。
“谢宗主!你怎么跟一个叛徒多费唇舌!让我们将这叛徒杀了!”
随后便有十几人一拥而上。
叶云州却不慌不忙,只见他衣袖一挥,一道强大内息涌向四周。
顷刻间,众人皆被逼退数米远。
“这是怎么回事?”
“这废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以前他可是连我都打不过的。”
“慌什么,我们谢宗主的武功可是得了长老们的真传,区区一个废物而已,几招就能打趴下了。”
寒剑宗众弟子闻言,崇拜地看向谢沅青,一时之间有了主心骨,也不慌了。
谢沅青脸色阴沉如水,却不得不承认,叶云州似乎变得棘手了许多。
叶云州淡漠地看着所有人:“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我没那么多时间 跟你们耗。”
“混账东西,别太嚣张了!”
谢沅青怒从心起,挥剑迎上。
叶云州不紧不慢看着挥向眼前的剑气,待剑气近前,他才侧身闪躲,反手扣住剑身,用力一拧。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谢沅青脸色剧变。
“这、这不可能!” 谢沅青满眼惊愕,这把剑乃是由千年玄铁制作,坚韧程度可想而知,但叶云州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拧,就将它弄断了。
“你究竟习了什么功法?短短时间竟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谢沅青不甘地质问道。
叶云州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没资格知道。”
谢沅青咬牙,再次攻向叶云州。
叶云州依旧是不紧不慢的闪躲和抵挡,他的每一招都极为刁钻,谢沅青完全捉摸不定。
这时,魔教内传来几声清脆的钟声,叶云州一听,眸光一敛。
“我没空在这里跟你们玩了。”
少年从腰身里抽出流云剑,凌冽的剑锋直朝众人刺去,顿时惨叫声迭起。
“啊!”
“救命!”
“谢宗主!救我!”
眨眼间,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谢宗主,你输了。”少年收回剑,冷漠道。
谢沅青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浑身上下布满伤口,都是被剑气所伤,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模样。
“你……咳咳咳,你究竟练的什么武功!”他喘息着开口,眼神却仍带着恨意。
谢沅青好不容易才当上寒剑宗的宗主,如今就要死在他从前踩在脚底下的人,他实在不甘心。
“你不需要知道。”叶云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