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演戏的报酬
李怀德被他这么一怼，瞬间无语。
小灶这种东西好听一点叫做招待宴席，不好听那就是以权谋私的产物。
他上哪去给他找文件出来，而且这些食材可都是厂里采购用厂里资金采购的。
真要追究，往上闹，吃亏的可是他们这些领导。
李怀德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心神，语重心长的问道，“何雨柱，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
何雨柱嗤笑一声，随即将声调拔高。
“李厂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拿多少工资干多少活，你总不能让我无偿加班吧？”
“这么多年来，我为你们做了多少小灶，你们心里没点数吗？可我工资呢，37块5我拿了多少年了？
你一个个吃香的喝辣的，劳资上班用腿，被窝用手，我找谁说理去？”
“呃~~~”
李怀德被这家伙的气势吓一跳，说话就说话，双手张牙舞爪的，他是真怕这家伙说得激动了，顺手给他两巴掌。
傻柱这人绝对做的出来。
听完这话，李怀德算是明白这事情的缘由了。
他不由看向孙仁贵，怒道：“孙主任，你怎么干活的，何雨柱可是我们厂厨艺最好的人，你竟然都不知道给人家提工级？”
孙仁贵眉眼狂抖，明明是他压着不让升，现在这是开始甩锅了。
面对领导甩来的锅，这个乌龟他只能当定了。
“咳咳~~~李厂长，是我的不对。主要是食堂人太多了，我这不是忘记了嘛！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测试，马上给他提工级。”
在他面前唱戏，真当他是傻柱呢。
他连忙抬手打断他们。
“别，八级工挺好的，工作轻松，我现在正好需要时间相亲呢。若是没其他事情，我就回去上班了。”
李怀德见状，连忙出声挽留。
“柱子等等。”
昨天因为小灶的缘故，害得他自费带着这些人去外面吃，关键是钱花了，还没吃爽。
这就让他很不爽了，偏偏厂里就何雨柱一个人能挑得起小灶的担子。
“老孙，你回去就通知下去，何雨柱同志厨艺高超，工作认真，工级提升至6级。”
“我明白了，李厂长。”
孙仁贵连连点头，随即看向何雨柱，眼神疯狂眨动，似乎在说：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
哪知何雨柱微微一笑，很是坦然的说道。
“工级本来就该给我提，这是我应得的。至于以后要我做小灶，那是另外的价钱。”
李怀德见状，不怒反喜，以前的傻柱那是一根筋，认准了老杨，他撬墙角撬了多少次都没成功。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何雨柱知道要东西了？
有欲望那就有弱点，他最喜欢的就是跟这种人交流，互惠互利多好。
“老孙，你先回去吧，我来跟他聊聊。”
孙仁贵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临了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眼神怪异。
他一走，李怀德脸上浮起一抹笑容，立刻起身招呼道：“柱子来这边沙发上坐。”
“李厂长，有话直说，后厨还等着我去干活呢。”
老实说，他倒是不反对跟李怀德接触一下，马上起风了，到时候杨厂长很快就会被他搞下台。
原剧许大茂跟着李怀德，那可是风光无两。
他可以不去欺负别人，可手上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那时候他可不敢随便揍人，不然等待他的可就不是一个许大茂了，而是一大群的红袖章。
“柱子，明人不说暗话，以后你跟着我如何？杨厂长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给你更多。而且你们食堂本就归我管辖，我们才是一条道上的人。”
何雨柱嘴角微翘，终于说到正题了，不枉他扭捏了这么久。
“李厂长，我只是一个厨子，从来都不是谁的人。不管是你还是杨厂长，都是我的领导。
谁对我好，我就努力为他把饭菜做好，至于其他的，我不懂，也不想参与。”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这话虽然没有偏向谁，可他有把握让何雨柱偏向自己。
老杨手里的东西怎么能跟他相比？
要知道他可是掌管整个轧钢厂的后勤啊。
“这样吧，以后我的小灶你必须给我好好做，这里有张自行车票你先拿着，给自己配一辆自行车，以后上下班也方便一些。”
来了。
终于有福利。
何雨柱笑着接过自行车票和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票。
“李厂长放心，以后你的小灶我亲自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哈哈~~~”
李怀德大笑不止，如今的何雨柱才算正常人嘛，以前的傻柱是个傻子呀。
“还有个事情，过年之前你跟我走一趟，帮我给领导做一顿饭，好处不会少你的。”
“没问题，李厂长提前通知我就行。”
“行，没事了，你回去跟孙仁贵说一下，你以后就是食堂的副主任了，好好干，等老孙退休后，主任的位置也有机会争取一下。”
“那就多谢领导了。”
何雨柱笑着走出办公室，这次的收获真不小。
自行车票终于搞到手了，他没选择在鸽子市购买那是以防万一，易中海现在跟个无头苍蝇一般，指不定又想着打击他，然后想办法施恩呢。
他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收割了李怀德，老杨那边也该去一趟，不然以后他就只能吃马华做的半吊子菜了。
刚走下楼，就看见孙仁贵在楼梯口数蚂蚁。
“孙主任，李厂长让我告诉你，以后我是食堂副主任了。让你顺便通知一下。”
“什么？食堂好像没有这个职位吧？”
孙仁贵可是主任，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清楚的。
“啥？没有副主任这个职位？那我工资怎么算？”
“副主任这个职位都没，我怎么知道，不过你六级工的工资是48块5，加上奖金福利，52块5，至于这个副主任要不要给补助，你等我去问过李厂长之后再告诉你。”
“行吧行吧，你赶紧的，不然这小灶出了问题，可别再来找我！”
何雨柱耸耸肩，他已经决定了，杨厂长不给一张自行车票，他只能吃马华做的试水菜。
孙仁贵嘴角狂抽，这还不满意？他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探索之意，
“柱子，话说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差点被女人骗去蹲牢房，算不算？”
孙仁贵满脸尴尬，他其实对于易中海的谋算知道的不少，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他也了解很多。
可以说傻柱会走到这一步，跟他有一定关系。
“柱子，以后跟领导说话放尊重点，对你有好处，而且领导安排的工作，你好好完成就行，别太那个了，不好！”
何雨柱不顾他的劝诫，直接走入这风雪之中，
“孙主任，你快退休了，没事就多休息，少管事能稳当一些。”
丢下孙仁贵，他直接回到食堂后厨。
看着走远的何雨柱，孙仁贵竟然隐隐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这是威胁吗？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想不通，他只能朝着宣传科走去。
……
像这种职位调动一般都会广播通知，没多久，厂里的大喇叭就响了。
“噗噗噗~~~”
“通知：鉴于第三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厨艺高超、工作认真负责、团结工友，从今日起，工级提升为6级厨师，并提拔为食堂副主任。”
……
……
一连三遍，这广播在全场都掀起轩然大波。
傻柱厨艺高超大家没什么意见，这是公认的。
工作认真负责是什么鬼？
人家都炒两个菜，这家伙经常就炒一个，甚至不开心一道都不炒。
团结工友就更离谱了。
这家伙可是厂里的刺头，打了多少人？
一车间。
秦淮茹听闻这个广播，满脸不可置信，6级厨师，还是食堂副主任，离开她之后这傻柱要飞天吗？
“一大爷，柱子现在工资得有多少了？”
易中海也很惊讶，没想到撇开秦淮茹的傻柱能有这样的潜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一大爷？”
秦淮茹见他发呆，忍不住再次提醒。
易中海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片刻，喃喃道。
“6级厨师工资48块5，食堂副主任算22职级工资57。他既然是兼职，应该是拿57的工资，再加一定的补助，具体多少就不知道了，至少都是60以上。”
“这么多？”
秦淮茹伸着手指头掰扯，若是自己没跟他闹掰，这些钱可都是她的。
而且以后结婚了，那就是主任的媳妇，这说出去多好听。
现在是副主任，等那个主任退休之后，这不是转正了吗？
想至此处，一阵懊悔之心瞬间袭上心头。
“我怎么就这么傻呢，这么好的男人被我弄丢了？不行~~~我要抢回来！柱子是我的~~~”
秦淮茹默默的看向食堂的方位，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她觉得自己有着天然的优势，那就是傻柱曾经那么喜欢自己。
许大茂正关禁闭呢，听到广播的声音后，差点没气死。
他忍不住朝着外面咆哮：“为什么？这傻柱都能当领导？”
作为对手，自己关笼子里，何雨柱却升职加薪，简直没天理。
当初他刚娶娄晓娥的时候就提过很多次，想让那个岳父帮自己当领导，可却收获一堆鸡汤，差点没给他吃到吐。
眼见娄家不管，他只能拿娄晓娥的嫁妆去舔领导，陪李怀德和杨厂长他们喝酒，可惜一根毛的收获都没有。
如今自己被傻柱彻底拉开距离，以后他都没资格在他面前说话了。
一阵无力感袭来，让许大茂缓缓闭上双眼，他怕自己眼泪会落下来。
刘海中放下手里的大锤，脸色变得漆黑无比，嘴里轻声呢喃。
“傻柱那种二货都能当领导，为什么我不行？这些领导脑子里面装的粑粑吗？”
杨厂长正伏案工作呢，这个广播让他眉头微皱。
何雨柱竟然升职加薪了？他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难道是李怀德出手了？
不过想到傻柱之前怼李怀德的情况，他的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柱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叛变，不然就不叫傻柱了。”
轻声呢喃了一声，他再次拿起文件细看起来。
相比这些人，第三食堂后厨却是热闹无比，因为何雨柱刚到后厨，广播就响了。
这些人即使不开心此刻也纷纷送上了祝福。
尤其是马华和胖子两人，现在的身份一下子拔高了很多，副主任的徒弟，只要不出问题，未来的道路一片坦途。
胖子乐呵呵的上前搀扶，“师傅，您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我去给您泡茶。”
马华却很是老实，只是道了一句恭喜就闭嘴不言，只是脸上的笑容难以掩饰。
倒是刘岚，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神采。
她忍不住凑上前说道：“柱子，你可以啊，经过你这么一闹，竟然闹出一个副主任来了，恭喜恭喜。”
“刘岚，你这话说的，搞得我好像故意闹事一般，我这是维护自身的权益。
我厨艺全厂公认最好，还需要做小灶，却跟大家拿一样的工资，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刘岚笑而不语，只是默默的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很多人敢想未必敢做，即使做了，未必能成。
何雨柱对此只是笑了笑，这就副主任了，还没发力呢，而且孙主任还有2年就退休。
轻抿一口胖子泡好的清茶，看着忙碌的众人，他再次出手，帮忙一起切墩。
如今收获已经拿到手，下次可就没有理由推辞了，得快点恢复技术。
午饭之后，何雨柱就离开了轧钢厂。
有了票，自然是需要将自行车买回来，这年代的自行车就跟后世的法拉利一般，就是这么牛。
一路轻快来到百货公司，这次他并未选择去供销社，他得趁机将剩余的香烟也买完，去一个店买太显眼可不好。
百货商场物品就比较齐全了，一辆辆崭新的自行车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何雨柱第一眼就被他们吸引。
他径直走入其中，看向柜台的服务员，“同志，我来买自行车。”
女子眼眸微抬，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屈指在柜台敲了敲，语气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票！”
何雨柱并未反感，这才是正常的情况，昨天那么热情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绝对不是犯贱，而是现在的工人阶级地位太高，服务员在这个时代只是一个职位。
可不代表他们需要低声下气的去服务其他人，你若是有这样的要求，那恭喜你，一顶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帽子你是戴上了。
服务员看了一眼票，这才正了正身体，拿正脸看他，“永久192元，凤凰180元，飞鸽171元，需要什么牌子？”
“永久的。”
何雨柱没有任何迟疑，取出20张大黑拾交给她。
服务员熟练的给他开票和找零，
“拿单子去那边提车，票据自己保存好，去派出所打钢印需要。”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