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日军在东北设立细菌部队,9月5日,日本关东军在伪满设立劳动统治委员会,以阻华北工人入关东,为日本移民创造条件。
还有一件事涉及安南。
1933年冀省发生持续性的蝗灾事件,这一年,冀省地区遭受了严重的蝗灾侵袭,给当地农业生产和民众生活带来了巨大影响。
蝗灾在1933年的冀省多地广泛发生,具体从春季开始,一直持续到夏秋季节,共有85个县遭受蝗灾侵袭,蝗灾发生的覆盖率相当高,几乎遍及冀省全境,特别是冀东沿海、冀中京津一带以及南部地区。
受害农作物面积达亩,大量农田被蝗虫破坏,导致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损失高达银元(这仅是直接经济损失,不包括因蝗灾导致的社会动荡、人口迁移等间接损失。)。
在与冀省相邻的云省,春季的蝗灾影响还不大,但随着秋作物的生长和天气的炎热,蝗灾状况也越来越明显。
安南,也是如此!
元宝镇上元宝酒家的车马店已经成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集散地,这里有不靠谱的消息,更有靠谱的、比当时的《民国日报》都准确及时的消息。
春天以来,由北面冀省而来的逃荒、讨饭的人越来越多。关于蝗灾的恐怖与可怕也被描述的越来越形象立体。
一个三十多岁,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叫黄有中的汉子苦着脸讲他的遭际:
冀东沿海、冀中京津一带以及南部地区都是蝗灾的多发区域。这些地区的农作物被大量啃食,黄有中来自新海县(现为黄骅县)蝗灾情况尤为严重。
蝗虫,这些被古人视为“天灾”的使者,蝗虫群飞时,数量多的遮天蔽日,如同黑云压境,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它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飞行过程中发出嗡嗡的巨大声响,啃食作物时锯齿般的牙齿发出的声音,如同风雨交加,那声音密密砸砸,听得人后脊梁骨发凉,浑身只起鸡皮疙瘩。
它们所到之处,庄稼被啃食殆尽。大地好像是一个被人强行剥去衣衫的汉子,留下的只有土黄色赤地千里的荒芜。
黄家租了地主家五亩半地,好不容易熬过了青黄不接的冬荒,却迎来的比寒冬还可怜的春天。他家五亩半地冬小麦,经过蝗虫群一次“扫荡”之后,正在抽穗的麦田地表以上的部分全被啃光。
对,你没有看错,就是全部!
没有了庄稼,农民们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吃什么?
凡是能入嘴的东西全都拿来填肚子了!
野菜?
别说野菜,连树叶子都捋得溜光。
蝗虫在这些地区不仅吃完了芦苇和庄稼,还像洪水一样冲进村庄,蝗群经过的地方,哪怕是冠盖蔽日的大树,瞬间就只剩下了枝枝杈杈。
都说穷家难舍,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们都不愿意背井离乡,春季没有指望了,他们村子里的人开始在被啃得光溜溜的土地上补种其他作物。
谁知道,春天的蝗灾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农历4月至6月,气温较高,降水条件适中,极其有利于蝗虫的大量繁殖和生长。
6月份才是飞蝗的羽化期和迁飞期,这段时间的蝗灾比春末的那拨来的更加猛烈。
补种的苗子再次遭到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