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李的棍子要打在狗娃身上的时候,一条黑影“忽”地一声扑过来,直接把老李头扑倒在地,他手里的警棍也脱手飞了出去。
一条浑身黢黑的大狗狼一样用前爪按在老李胸前,呲着两排牙齿和他来了一个脸贴脸的对视。
吓得老李头“妈啊”一声差点晕过去。
狗娃在门口被拦下,和老李发生吵闹,干娘、江河他们在家里根本听不到。
但黑子的耳朵机敏的很,早就听到外边是狗娃的声音,它先朝楼上“汪汪”叫了两声报信,然后立起身子,用嘴和前爪弄开门飞奔了出去。
“嘟嘟嘟!”一串急促的哨声响起,几个黑皮警察从外面进来,看到黑子大逞狗威,如临大敌地吹响了脖子上吊的哨子。
一个大腹便便的警察大声喝问:“这是谁家的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伤人?”
还没等狗娃起来说话,老李头挣着拼命喊:“妹夫,快救我啊,它要把我咬死了!”
这个警察“哗拉”一声抽出身上的佩枪,二话不说指向黑子。
黑子在没有得到主人指令的时候不会轻易伤人,这会儿看到又有人来,生怕伤了小主人,“嗖”地一声从老李头身上跳下来,护在狗娃身前。
“妹夫,这个小崽子非要往院里闯,我问他是谁家的人,他也说不清楚……还和我动手!”
来人正是在云城市金城区干巡警队长的杨金留,老李头向自家这个妹夫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杨金留也是看人下菜碟的货,看着狗娃也不像那家的公子少爷,当即沉着脸问:“小孩,你是谁家的人?”
狗娃从地上爬起来,嘟着嘴不服气:“我哥在这里住!”
“你哥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杨金留问。
老李头插话:“他说他哥叫什么苦根,在乡下打猎……”
杨金留也顿时生出无尽的优越感,挥手示意几个手下:“ 小小年纪竟敢纵狗伤人!把这小孩轰出去, 把狗打死!”
一听这些人要打死黑子,狗娃立刻搂住黑子的脖子:“谁敢动我家黑子,我哥一定会弄死谁!”
“小逼崽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老子今天非要吃狗肉不可!”杨金留的一个跟班从腰里掏出枪,冲着黑子就瞄准。
黑子虽然是条狗,但在逃跑和保护主人之间依然选择后者,它嘴里呜呜叫着,浑身的黑毛乍起,躬起腰背做出攻击姿态!两只眼睛凌厉地盯向朝它缓缓举枪的人。
“我妹夫不是说了要打死它,你还不动手等什么?”老李这会儿支愣了起来,狐假虎威地训斥拿枪的那个杨金留的手下。
就在那小子扣动扳机的瞬间,意识到危险的黑子凌空跃起,一口咬在那人的手腕上。
那个货“妈啊”一声,手枪脱手掉到了地上。
杨金留没想到黑子这么厉害,生怕黑子转身再扑向他,下意识地朝黑子举枪。
“呯!”
一发子弹袭来,杨金留的枪被打落在地。
江河大踏步走过来,手里的勃朗宁枪口还冒着一缕青烟。
“你是干什么的?竟然敢袭击警察?”杨金留惊魂未定地看着江河问。
能把自己的枪打脱手还不伤人,要么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么就是枪法了得!
“为什么拿枪指着我的狗?”江河盯视着杨金留,手里的枪口虽然是下垂的,但所有人都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哥!这个人拦住我不让我回去!”感到万分委屈的狗娃指着老李头“他让我滚,还要拿那个棍子打我!”
在大人和孩子面前,吃瓜的人往往更相信孩子。
有目击者开始插话:“这个看门的不让孩子进去,还扔了孩子的菜……”
江河逼视老李头:“你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我……我……”老李头语结了。总不能说自己看小孩不顺眼,故意为难吧。
“你是谁?你哪来的枪?”杨金留试图转移话题。
“你先闭嘴,我在问他话!”江河仍然逼视老李头,看也不看杨金留一眼。
“我认为他不是在这个院里住的!”老李头觉着背后有穿黑皮的妹夫,硬撅撅地答。
“你认为,你凭什么认为?”
“我……我……”老李头又噎住了。
妈妈的,总不能说看孩子长得土气吧。
“放下你的枪,举起手来,我现在怀疑你非法执枪,且公然袭警,现在我命令你放下武器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杨金留快速在脑子里翻检“台账”,确认面前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好像在这个院子里也没有他的相关信息。
在他的示意下,几个手下上前把江河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