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过持续输送九阳内力,李莫愁体内的九阳真气像是被唤醒的蛰伏猛兽,开始与外来的力量相互呼应。
原本死寂的经络,渐渐有了生机。
她的呼吸愈发平稳,原本如寒冰般的肌肤也慢慢有了温度。
突然,李莫愁的身体微微一颤。
一股微弱却熟悉的九阳真气从她体内自主运转起来,与杨过输入的内力完美交融。
杨过惊喜地发现,两人的九阳神功竟如同水乳交融,相互促进。
“莫愁,你的九阳真气在恢复了!”
杨过激动地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
李莫愁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虚弱,但已恢复了清明。
她轻轻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却透着坚定:“过儿,多亏有你。”
杨过看着李莫愁逐渐好转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欣慰:“你可算醒了,可把我急坏了。”
这时,郭靖和黄蓉走上前。
郭靖看着李莫愁,眼中满是关切:“李姑娘,感觉如何?”
李莫愁微微欠身,想要行礼。
却被黄蓉连忙扶住:“李姑娘重伤初愈,不必多礼。”
李莫愁感激地看了看他们,说道:“此次多亏郭大侠与郭夫人相助,又有过儿悉心照料,莫愁铭记于心。”
杨过坐在床边,拉着李莫愁的手,说道:“既然你的九阳神功也在恢复,接下来我们一起修炼,定能让你的伤势彻底痊愈。”
此后的日子里,杨过与李莫愁在郭府的庭院中,一同修炼九阳神功。
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他们便开始吐纳运气,运转真气。
在彼此的陪伴与鼓励下,李莫愁的伤势迅速好转,功力也在不断提升。
两人修炼时,郭靖和黄蓉偶尔也会前来指点一二。
郭靖沉稳厚重的武学见解,黄蓉灵动多变的思路,都让杨过和李莫愁受益匪浅。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莫愁不仅伤势痊愈,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曾经的冷冽与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与坚韧。
她与杨过之间的感情,也在这朝夕相处与共同修炼中,愈发深厚。
蒙古营帐内,烛火摇曳,帐帘被冷风灌得猎猎作响。
金轮法王如困兽般在帐中踱步,他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下被拉得歪扭又颀长。
“不可能!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金轮法王猛地停下脚步,双手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像是被恶鬼缠身,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沦为太监的残酷现实。
他踉跄着走到铜镜前,颤抖着双手,缓缓抬起头。
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扭曲的脸,面色苍白如纸。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金轮法王的目光缓缓下移,当看到那让他沦为废人的部位时,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
紧接着,他发疯似的一拳砸向铜镜。
“哗啦”
一声,铜镜应声而碎,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四溅。
可金轮法王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杨过和神雕羞辱的画面。
那一声声嘲笑、那一道道戏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
“杨过!你这个杂种!我与你不共戴天!”
金轮法王仰天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在空旷的营帐内久久回荡。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作为蒙古国师,他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众人敬畏有加。
龙象般若功大成之时,他更是以为天下无敌,无人能与之抗衡。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他不仅败得一塌糊涂,还沦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残废,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我要让杨过付出惨痛的代价!”
金轮法王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恨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被仇恨彻底吞噬,理智全无。
突然,营帐的门被猛地掀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吹灭了几盏烛火。
一名蒙古士兵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单膝跪地,不敢抬头:“国师,新上任的大汗宣您即刻前去议事。”
金轮法王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那名士兵。
眼中的凶光让士兵浑身一颤,差点瘫倒在地。
“滚!”
金轮法王怒吼一声,士兵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营帐。
金轮法王独自一人在营帐中,继续沉浸在仇恨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他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在蒙古军中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可他不在乎。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杨过,让他血债血偿 。
营帐内一片死寂,只剩金轮法王粗重的喘息声。
他拖着残躯,一步一步挪到桌前,因愤怒与虚弱,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桌上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不定,映出他扭曲狰狞的面容。
金轮法王颤抖着拿起毛笔,却觉得那笔有千斤重。
他猛地将手腕凑近嘴边,狠狠咬下,一股腥甜瞬间在口中弥漫。
他不顾疼痛,用力挤压伤口,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洁白的纸张上。
“杨过!”
他嘶吼着,笔下的字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
“此仇不报,我金轮法王誓不为人!”
每写一个字,他脑海中就浮现出当日被羞辱的场景。
仇恨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烧尽了他最后的理智。
血不停地流,很快浸湿了纸张,那殷红的颜色刺目又可怖。
金轮法王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写着,宣泄着心中的滔天恨意。
他的眼神中满是疯狂,嘴里念念有词:“我要让你死无全尸,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写罢,他将血书狠狠摔在桌上。
仰天狂笑,笑声凄厉又绝望,在营帐中回荡。
惊得帐外的士兵们胆战心惊,无人敢靠近一步。
(杨过:“学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