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雨夜自己尴尬起来，连忙转移了话题，观察道：“看起来像训练场一样，但是......外面看上去，里面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构啊。”
汐砂起身整理衣服，说道：“时间与空间的法则不适用这里。你不用纠结合理性。”
“啊，好吧——”
雨夜起身，伸了个懒腰，拿出青剑，笑的痞里痞气的：“既然带我来训练场，你清楚是什么意思吧？”
汐砂愉快的拍了拍手，“雨夜后辈比我想象的好斗多了，不愧是月君的继承者。”
“诶，月..君？”雨夜耳朵抖了一下，凝眸犀利道：“也不算好斗吧，我挺佛系的。但是跟博士一战后，我明白了很多东西，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或许明天就会碰上更厉害的敌人，我得想办法让自己快速成长。而且，跟眷属级切磋的机会可不多。”
汐砂嘴角的笑容加深了。
雨夜自己有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毕竟自己嘴很笨呢，正愁怎么劝说雨夜来打一场。
“汐砂，你认识东山王吗？”
汐砂点头，“你说的...应该是月君吧，这家伙脑中除了曚云就是打架，没什么好介绍的。这个训练场，就是在他强烈的要求下加进来的。不过我是反对的，没必要将斗争的场所搬进这里。”
感觉现在汐砂正经了很多，句末也没有加上夸张的语气词了。
雨夜伸手接住了一片枫叶，展示给汐砂看，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份景致不错。也是多亏了他的坚持，我们才能使用上这么棒的场所......对了，它应该很坚固吧？”
等等，月君？月曚云......月与曚云？
雨夜叹了一声，忍不住扶额。
——这位创始人，夹带私货啊！
“自然。”汐砂点头，摘下了悬挂在腰间的一颗青色鹅卵石，说道：“放心闹吧。我不觉得现在的雨夜后辈能破坏这里的结界。”
“嗯？”雨夜挑眉，叉腰不满道：“这么看不起我啊，万一我打破了呢。”
汐砂展示了手中的鹅卵石，说道：“我身上的这些暗海礁石，送你一颗。”
雨夜不解的甩甩尾巴，捏着下巴看了过来：“这是什么？漂亮的石头浅滩里比比皆是，你这样可吸引不了我。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功能吧？”
“当然，”汐砂将石头举高至眼前，认真的目光让雨夜莫名感到了一点压力。
“这些都是漂泊在边界的石头，因此具有了一些特殊的概念，我将其拾来，凝聚情感存于其中，以备不时之需。在我眼中，情感这种生命波动是最美丽的东西。你看，这颗礁石现在多漂亮啊。”
“这个石头里面，存封着情感？”雨夜很快就跟上了汐砂的思路，惊喜道：“是燃料罐吗？有了它，我是不是能在海只岛外长时间维持那种状态？”
“是的。”汐砂将手中的鹅卵石扔给了雨夜，垂眸耸肩：“不过按照你上次那种奢侈的用法，一堆礁石都不够你用的。”
“诶，给我了？”雨夜眼睛一亮，扑腾着勾了好几次，才终于抓住这颗光滑的青色鹅卵石，垂耳尴尬道：“它自己擅自蹦出来的，我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能用它来战斗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你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能学会月曚云就足以证明这点......我一直都觉得，月曚云这种招式，不是给人类学的，”汐砂扶额：“果然传承残缺了。”
“不到半年我就掌握了基本式。这么看来，本喵果然是个练武奇才。”
雨夜深沉点了点头，收起了鹅卵石，摊手笑道：“能不能再给我几颗？”
“看你表现。这东西是一次性的，本体化为珊瑚宫的现在，用一颗少一颗，得省着用。”
雨夜顿时不想收了，“那好珍贵的......还是还给你吧。”
“拿着，现在的我用不上，给你一点不碍事。日后完成我定下的条件，都可以从我这里拿走一颗。”
要不是汐砂听不懂，雨夜指定会大喊一声：哇塞，游戏里送奖励的怨种Npc！
内心欢脱着，她面上沉稳道：“......这次的条件，是打破训练场的结界？”
“不，那是固定条件，什么时候完成都行。今天的条件是——坚持一分钟。”
汐砂打了个响指，调出了一个十分高科技的透明悬浮面板，一顿操作后，场地两侧逐渐浮现出了一排武器架。
她走到架子前，拿起了一把平平无奇的猎弓，笑道：“雨夜，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人界战力巅峰的门槛？”
让我坚持一分钟？
雨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握紧了剑柄，虚张声势道：“什么？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很奇怪吧......平心而论，我也不弱了，定这么简单的条件干嘛！还是说你超强？”
“打完一场，你就明白了。”
汐砂拿着弓，边试边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人界的强者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特性，在我看来那就是门槛。”
“对了雨夜，关于博士这个家伙，我有个疑惑。”
“怎么了？”
雨夜歪头。话题怎么跳到这里了？
汐砂皱起眉：“你说他有堪比神明的实力......就是像如今的七神这么强，真的吗？这样的一个人，有这么容易被干掉？”
雨夜：“......”
“他的切片是不同时期的自己，那就不会存在相同的个体，实力上必定存在差别。面对一个收益不确定的偏僻海岛，他这种研究者自然不会投入多少资源。”
雨夜眼睛一闪，说道：“那是一个实力较弱的切片。”
“可能吧，或许就是轻敌了......”汐砂来到雨夜身边，提醒道：“但是下次，就不会这样简单了。”
雨夜沉重的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不能随便跑出岛，被逮住就完了。缺乏力量，现在她的力量还不够。
“以什么作为开始的信号？”雨夜提起剑，迫不及待道：“快点开始吧，我也想确认一下，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水准！”
汐砂摆了摆手，“等一下，你的对手不是我。”
雨夜惊讶的眨了眨眼：“不对吧，这里还有其他人？”
“这具身体限制太多了，要展示力量的话，得让过去的'我'来。”汐砂抬手指向训练场的中心，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很潦草的虚影。
“这是过去的...你？”雨夜放下剑，怀疑道：“就这个潦草的火柴人？”
“你应该了解地脉的特殊之处。我掌控着这里，当然可以再现过去的事物。但是......”看着潦草的虚影，汐砂也是有些苦恼。
“单次能呈现的信息有限，完整的虚影负荷太大，只能牺牲一下视觉上的东西了。”
雨夜：“......”
好家伙，大型尘歌壶是吧，还有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