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蔚然喉结滚动只说了一句你本来就很漂亮,转身开门进去。
温宁跟着走进去,刚放下包和手机,陆蔚然就递来一杯温水,她接过:“谢谢。”
温水喝下去,温宁感觉头脑清醒了些,只是脸颊还是很烫,坐在沙发上放空。
陆蔚然看着她今天笑得格外开心,和之前几天闷闷不乐的状态很不一样,就问:“今天发生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儿吗?”
温宁靠在沙发扶手上,“因为找到房子了呀,周日就可以搬进新家了。”
“从我这儿搬走,让你这么开心?”陆蔚然追问。
温宁顿了顿,酒精有些上头,根本没多想:“不想再麻烦你了陆医生。”
陆蔚然走过去,看着面前靠在扶手上昏昏欲睡的人,他又气又好笑,真是没心没肺。
“一杯倒还敢喝酒。”陆蔚然无奈一笑,伸手将睡着的温宁打横抱起,将她抱去了次卧。
随后又将她的包和手机都拿了过去放在床头柜上。
陆蔚然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屏幕亮起。
陆蔚然没有偷看别人消息的癖好,但温宁没弄隐私设置,屏幕亮起来的同时,消息也暴露在他眼前。
是高泊的消息,提醒她早点休息,又有点旁敲侧击地问陆蔚然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陆蔚然勾唇,他倒是不傻。
在陆蔚然从前的人生中,受过的教育,不管是中式还是西式,都让他向来大度慷慨。
在国外,他是疏离又有分寸的绅士。
但陆蔚然不得不承认,他对高泊非常,极其介意。
准确来说,对出现在温宁身边,对她抱着非分之想的异性,给予平等的介意。
温宁或许不懂,但有时候男人之间一个对视,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比如高泊看向他时,全是敌意和忌惮。
陆蔚然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并没去管它,而是轻拍了拍温宁的脸颊:“温宁?”
温宁睡得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嘤咛声像是小猫般细软。
“高泊给你发消息了。”陆蔚然如是说。
温宁偏了偏头,囫囵说了句:“不管他…”
陆蔚然勾唇,笑了。
他又突然生出几分不太好的心思,问:“陆蔚然给你打电话了。”
温宁一把抓紧他拍着自己脸颊的大掌,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陆蔚然…不是在这儿呢嘛…”
陆蔚然笑得更大,任由她抱着。
直到温宁睡熟,他才起身出了房间。
温宁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疼,头还有点晕晕乎乎的,拿着衣服直奔浴室洗漱。
热水从头淋下来,温宁才感觉回魂儿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等她洗完澡,手握着门把手正打算出去,谁知道怎么打也打不开。
直到温宁试了很久都打不开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生出些恐慌,着急地拍了拍门。
很快,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怎么了?”
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温宁一下子冷静下来,解释道:“门好像打不开了。”
陆蔚然也试了两次,确认真的打不开,他抿唇安慰:“没事的,别害怕。应该门锁坏了,打上门开锁的电话就好了。”
说完,不多时就听见陆蔚然打了电话,报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陆蔚然看着门上的纤细身影,和她解释:“半个小时之内会到,你右手边有浴暖,打开会暖和一点。”
温宁点头。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陆蔚然知道她应该有些不安,就站在门外陪着她。
别说半个小时了,一个小时都没人到,陆蔚然蹙了蹙眉,尝试和她说话:“可能要晚会儿,你要是无聊可以和我说说话。”
温宁索性靠在门后,笑着说:“放心吧,上门开锁的,但凡跟你说很快到,那就是半个小时左右,要是说半个小时到,那就得一个小时往上。我以前那个老破小,门锁就经常坏,我打过两次电话叫人上门换锁。”
“原来是这样。我第一次打。”陆蔚然看着她坐下,也也没站着,和她隔着一扇门靠背而坐。
如果没有门,就和kappa的图标如出一辙。
他有些歉意:“可能要耽误你搬家了。”
“不耽误,周日才搬家。”温宁说着。
“那搬了新家之后,你有什么打算?”陆蔚然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