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忍不住了。”
男人笑得低哑,低头一路从脖颈吻下去。
温宁跨坐在他的两侧,双手撑在他肩膀上。
难得她在上,却更方便了他到处肆意妄为。
又啃又咬。
她好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温老师说有,那就有。”
陆蔚然供认不讳,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只是一巴掌拍上她的屁股。
温宁气得咬他肩膀:“陆蔚然,你收敛点!”
她骂完,不仅没收敛,紧接而来的更是放肆。
气得温宁咬了他好几口,忍不住骂:“你混蛋!”
他不抬头,嗯了一声:“嗯,我混蛋。”
答完,从放肆变成毫无顾忌,铁了心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指尖挑了挑,哑笑道:“温老师你真的很嘴硬,要是在家里,肯定亲得你站不起来。”
被他一碰犹如过电,温宁像是炸了毛的猫,连声骂:“陆蔚然你个变态!”
“嗯,我是变态。”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真男人,从不屑在嘴上占便宜。
她无话可说。
温宁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一度没了灵魂,瞳孔失焦。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周围都静悄悄的。
温宁靠在椅背上,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任由旁边的男人给她穿上鞋。
“呵。”
一声低笑声传来。
温宁像个应激患者,一下地睁开眼,羞恼地瞪着他:“笑什么?”
“笑温老师。”
温宁看着他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来气,伸手捧住脸,瞪着眼睛吓唬:“不许笑!”
那样子落在陆蔚然眼里,简直可爱到犯规,他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唇:“没笑你,是庆幸”
温宁刚被他哄得灵魂出窍,现在才不信他的鬼话:“那你说,庆幸什么?”
“庆幸开的是辆SUV。”
他薄唇轻掀,给她整理了两下裙子,说话很是流氓:“不然要委屈温老师这双大长腿。”
“陆蔚然!!”温宁被他说得羞赧欲逃。
“错了。”他认错认得快,逗她逗得也快,下一句话立马接了上来:“庆幸在车里放了一盒。”
“我就说你变态,还说没谈过恋爱,家里也有,车上也有。”温宁笑着打他。
还没打到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本来是没有。第一次是你喝醉了,不肯回家,我在楼下买的。后来是我有心买的。”
陆蔚然看着她解释:“车上这盒也是顺手放的。”
“第一次我都喝醉了,你买什么…你就骗我。”温宁反问。
“你记不记得谁还没上车就扑过来要亲的?”
陆蔚然被她说得好笑,一本正经道:“那时候买,是因为我看出了你对我有不轨之心,以备不时之需。”
好吧…她承认有这回事。温宁心虚,理不直气也壮:“那…那之前我们都还没在一起,你…你往车上放什么?”
“因为…”陆蔚然指尖绕着她柔顺的发丝,在她耳边低笑:“梦见过,我们在车上。”
她是虚张声势:“你…你你居然做这种梦?!”
他是真的理直气壮:“碰了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重欲。”
开了荤的人,哪里还能忍得了素。
一看见她,就好像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
“………”温宁硬生生被他说得顿了两秒:“那你以前…以前怎么办的?”
还真是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
“我不喜欢所有可能会节外生枝,影响计划的人或者事。”
陆蔚然没避讳,朝她亮了亮左手:“二十多岁都是自己疏解,后来年纪大了点,欲望就没有那么强烈了。直到那天…第一次吻你。”
温宁愣了愣:“那一次你不会就…就…”
“嗯。”
他循着在她脖颈间留恋,嗅着她发丝的香味:“你真的轻而易举就能让我失控。”
两人打闹打闹一会儿,才开车回了家。
温宁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澡,浑身黏黏糊糊的,正要关门,又被他挤了进来。
“你…你又来啊?”
温宁看着他拿着手里的小盒子挤进来,一时只觉得腿软。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温宁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记得睁开眼的时候,隐约看见他围着浴巾站在窗边打电话。
直到陆蔚然打完,走过来和她说话:“集团下面有项目出了问题,临时回去一趟,自己好好休息。”
温宁才清醒了些,双眼迷蒙地看着他:“严重么?”
“不严重,只是有些棘手,要花些时间。”陆蔚然解释道。
温宁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注意安全。”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走了,偌大的家里又空荡下来,温宁索性也一时睡不着了,下床去客厅倒了杯水,窝在沙发里发呆。
等她再回卧室的时候,一看手机发现凌晨一点了。
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温宁看了看归属地,反应过来可能是陈芳芳,选择挂断,随手拉进黑名单。
她倒是要看陈芳芳能借到几个手机号码。
正在这时,又有一条彩信进来。
温宁点进去,才发现竟然是爷爷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眸。
而奶奶守在他的床边哭红了眼睛。
她顿时整个人彻底清醒!
那边的人像是一眼料准了温宁的反应,紧接着就打电话过来。
她忙坐起来,接了电话,劈头盖脸迎来陈芳芳的冷笑声——
“也难为你还这么关心这个老不死的。这老不死的也是自己偏心得很,满心满眼都只能看见你。我只是想要取一点他的养老金出来给你弟弟把三金买了,谁知道他不肯非说完留给你,攥着卡死活不肯说出密码。”
温宁强行冷静:“爷爷怎么了?”
“能怎么样?我们还没说两句,他自己高血压就犯了。”陈芳芳现在是彻底和温宁撕破了脸,直接威胁: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回来交医药费,明天医院就给这老不死的停药了!或者你回来结婚,我肯定拿那二十万给他交医药费!”
“我说了,我不可能嫁!”温宁怒声反驳。
陈芳芳俨然已经被温让和温成逼疯了,她也要歇斯底里地逼疯温宁:
“好啊,反正二十万我已经给你弟弟老丈人家当彩礼了,要是要不回来了。你要是不肯嫁,村头老李家找上门来要钱,没钱还我就两把刀,一把抵在自己脖子上,一把抵在那两个老不死的身上,看谁先死!”
温宁浑身气得发抖,攥着手机的指尖都在发颤。
她实在没想到陈芳芳已经成了这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就为了她所谓的宝贝儿子,竟然能对两个老人家下手!
爷爷奶奶两个农民,加在一起养老金一个月也才不到七百,这个钱陈芳芳竟然也好意思要!
还拿爷爷奶奶来威胁她。
温宁咬了咬后槽牙,“我会连夜回来,你最好通知你所谓的亲家。”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攥紧了手边的被子,攥得直接发白。
如果陈芳芳没牵扯上爷爷奶奶,温宁不至于暴怒,更不至于破罐子破摔,但扯上两个老人家,她现在气得能吃人。
陈芳芳敢做初一,温宁就敢做十五。
她非要回去闹个鱼死网破。
陈芳芳要让她不快活,那大家都别想快活了。
温宁三下五除二收拾完东西,想着给陆蔚然打个电话。
接电话的还是詹图,说是陆蔚然在召开紧急会议,温宁说老家有事儿,她要回去一趟,麻烦詹图告知他一声。
挂了电话,她提着箱子正在等网约车的时候,竟看见邓科开着车,像是送哪个朋友回家,那人下了车之后邓科就转头了。
温宁想起似乎是要周末了。
像是看见了她,邓科就朝着她开过来,问她怎么了,温宁犹豫了一下,只说是老家有事儿回去一趟。
“着不着急,需要帮忙吗?”邓科很是关切地问她。
凌晨一点,什么票也没有。
温宁实在担心爷爷奶奶,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了,只能麻烦邓科把自己送回家一趟。
为此,她还转了车费给他,又给陆蔚然发了一条消息报备。
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温宁让邓科把车停在了镇卫生院门口,她自己一个人提着箱子上去。
邓科想跟上去,被温宁拒绝了。
谁知,刚进去就得知陈芳芳和温成已经强行让爷爷出院回家。
温宁只能和邓科直奔回村。
她让邓科在村口等,她并不想把家丑闹到自己的朋友面前。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坐了好几个人,桌上还放着几杯一次性杯子装的茶。
陈芳芳像是搭台子唱戏似的左右逢源,拉着一左一右的中年男人和女人说得正在高兴——
“你们放心,我们既然收了你们家的彩礼,我肯定不会骗你们的。我女儿啊,那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好学生,成绩优异,可是我们村第一个重点大学生呢!而且人长的又漂亮,照片你们也看过了!她今天就到家,让两个孩子见见面,明天咱就把酒给办了。”
那中年女人问:“你可保证过了,你女儿是个雏儿,要不然我儿子花二十万娶个破鞋回去,不得让全村人笑话死!”
陈芳芳脸都快笑烂了:“是雏儿是雏儿,保证是雏儿。她可乖了,在学校恋爱都没谈过!”
温宁拖着箱子推门进去,陈芳芳立马迎了上来:“看,这就是我女儿!”
坐在一边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对温宁很是满意,忙说自己二十万没花错。
“而且屁股大,好生养。”又看着温宁确定了一遍,带着挑选货物的优越感:“你妈说你没谈过恋爱,应该还是处女吧?”
“你觉得呢?”
温宁冷笑一声,毫不犹豫脱了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外套,里面故意穿了件小吊带。
露出自己腰腹,手臂和脖颈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