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世子殿下。”
得知魏冉回府的阮娘,第一时间带领哥舒芸和萧媚儿前来迎接。
魏冉曾经警告过哥舒芸,如果佩戴面纱,就让她侍寝。
哥舒芸一直记在心里,
倒是萧媚儿,佩戴面纱只露出一双媚气十足的眸子,令人感到神秘又想一探究竟。
阮娘见到魏冉吊在脖子上的手臂,露出关心神色:“殿下,您的手怎么了?”
“无碍,扭了一下。”
他暂时还不打算恢复健康,因为被人照顾的感觉非常好。
阮娘主动上前搀扶,咬着唇儿道:“殿下既然受了伤,阮娘斗胆,这几日可否由奴婢照顾?”
“嗯。”
魏冉点头问道:“温夫人和云柔呢?”
得到允许侍奉的阮娘喜形于色:“夫人和云姑娘都在内府。”
“媚儿,你快去通知温夫人。”
“是。”
萧媚儿跑去了内府。
魏冉扫了眼容貌妖艳的哥舒芸,不动声色抬手在其翘臀拍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哥舒公主可还适应闵王府的生活?”
哥舒芸玉体轻颤,有些恼羞成怒:“世子殿下,请你自重。”
“呵呵,你忘了?你们北胡输了,你是本世子赢来的奴婢,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北胡公主?”
哥舒芸咬牙切齿躲得远远的。
魏冉见状,低头嫌弃看着自己的手,对阮娘道:“快去找把刀来,本世子手脏,得剁掉!”
哥舒芸表情一呆,酥胸气的起伏。
魏冉哈哈一笑大步走向内府。
温夫人迎面走来,有些惊讶。
“不是要在清幽宫禁足十五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冉抬了抬吊着的胳膊道:“我假装胳膊扭伤,陛下就放我回来养伤了。”
“婉姨,柔儿呢?”
温夫人娇嗔的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听你叫她柔儿,所以躲起来了。”
“那还真是令人伤心。”
见魏冉一脸伤感,温夫人扑哧一笑。
“骗你的,她在里面有事脱不开身。”
魏冉一怔,转念一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锦儿来了?”
“嗯。”
温夫人点头道:“她一来就想掌控王府,幸好有阮娘通知我,否则你地位不保。”
魏冉惊讶望着阮娘。
阮娘急忙道:“阮娘是殿下的奴婢,当然要以殿下为重。”
“锦儿郡主所行之事对殿下不利,阮娘自然要维护殿下权力。”
温夫人淡淡一笑:“阮娘很好,处处为你着想,你今后,可不能亏待了她。”
阮娘听后面色微红,感激的看了眼温夫人,随后偷瞄魏冉,娇媚的大眼睛闪烁着光泽。
魏冉不动声色道:“阮娘,你带她们在外面等着,我有事会叫你。”
“是,殿下。”
阮娘带人退出内宅。
魏冉这才对温夫人道:“婉姨,能让你都帮着说好话,阮娘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能给我什么好处?”
温夫人嗔怪道:“阮娘一大早就去靖国公府通知我和云柔锦儿要夺权的事。”
“由此可见阮娘是真心把你当成了主子,我还不能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奴婢美言几句?”
魏冉却是摇头:“这不是美言不美言的问题,这是立场问题。”
“她把我当主子,是建立在以前在真世子幼年时做过陪床的经历上。”
“倘若她知道我真实身份,婉姨觉得她还会这么做吗?”
温夫人眨了眨妩媚的桃花眸:“会不会这么做,试一试不就知道?”
“怎么试?”
“很简单,告诉她真相后让她侍寝,她若同意,就收了她,她不同意,就杀了她。”
魏冉脸一黑:“净出些馊主意,她为了活命,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硬着头皮把腿分开。”
温夫人又羞又怒:“你……无耻之徒。”
“哼!”
魏冉讪笑道:“婉姨,话糙理不糙,我只是形容的露骨了些。”
温夫人剜了他一眼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锦儿?总不能一直让云柔看着她吧?”
“我想听听婉姨的意见。”
魏冉虚心请教,让温夫人很是满意。
她淡淡一笑道:“我的建议是留着她,看能不能以她为突破口,让魏无忌吃个大亏。”
魏冉失笑:“想一块去了。”
“走,先去会会她。”
正说着,两人来到东苑。
内府分为三苑。
东苑是主人区,王爷王妃的栖居地。
西苑是侧妃及夫人和子嗣的栖居地。
中间是待客区,分为前堂和后堂。
云柔坐在庭院的耳房前,一边饮茶一边看书,时不时还会看一眼耳房里面。
“柔儿。”
魏冉笑着喊了一声。
云柔面色一红,轻轻蹙眉:“能不能别再叫贫道柔儿了?”
尽管这个称呼听了很多遍,但她每次听到,都会感到一阵肉麻。
魏冉笑着打趣:“柔儿多亲切?我这么叫你,是把你当成家人对待。”
云柔刚要说什么,耳房的门就被推开。
一道亮丽身影从中走出。
正是锦儿。
魏冉在凉州的时候与她有过几次会面。
“锦儿郡主,咱们又见面了?”
锦儿感叹道:“是啊,上次见面,你还在受人摆布。”
“没想到现在受人摆布的人却成了我,真是造化弄人。”
“我已是阶下之囚,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只求留我全尸,不要辱我清白。”
魏冉挨着云柔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是我喝……过的。”
云柔说晚了一步。
魏冉咂嘴道:“我说这茶怎么甜滋滋的,原来里面有……。”
“你,你闭嘴。”
云柔面色通红,急的当场要拔剑。
锦儿见状表情一呆。
她脸上露出一抹鄙夷。
这轻浮之辈,与凉州的真世子也没什么区别。
魏冉看向她,开门见山问道:“魏无忌迟迟不造反的原因是什么?”
锦儿有些迟疑。
魏冉见状继续道:“留你全尸和清白的前提是,你要懂得识时务,懂得配合。”
锦儿神色平静:“告诉你也无妨,近几年北凉天灾不断,税收少,要交给朝廷一部分,剩下的还要养三十万大军。”
“北凉如今钱粮不足以支撑长久作战。”
魏冉微微颔首:“果然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锦儿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很简单,那边有个地牢,把你关进去。”
魏冉指了指不远处。
那边建筑夹缝有个过道,里面通往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
长安不少勋贵的宅院中都设有地牢、水牢,用来惩罚一些不听话的奴隶。
闵王府也不例外。
锦儿面色发白,声音有些发抖:“我不去地牢,我答应你,不跑还不行吗?”
魏冉耸了耸肩:“只有地牢才最安全,我总不能没日没夜安排高手看着你吧?”
“万一有个疏忽让你跑了,对我而言就太危险了。”
温夫人点头附和:“她武学有小宗师水平,上房翻墙轻而易举,稍有疏忽就可能跑掉。”
“锦儿郡主,只能委屈你了。”
锦儿抿着唇后退几步:“既然怕我逃跑,何不一剑杀了我?我宁死也不去地牢。”
魏冉平静道:“不去地牢也可以,但需要条件。”
“什么条件?”
魏冉淡淡一笑:“魏无忌谋划已久,留在长安的暗棋肯定不少。”
“交代出一枚对他有用的暗棋,我就给你一天自由。”
锦儿愠怒无比:“一枚暗棋一天自由?你怎么不去抢?”
魏冉目光一冷:“没错,我就是抢,锦儿,在北凉,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但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只是个待宰的羔羊,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包括把你脱光挂在房梁上供人欣赏。”
“而且,我会让你活着供人观赏。”
锦儿脸色一白,满脸惊恐之色。
温夫人和云柔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如果能活,谁愿意死?
锦儿也不例外。
她犹豫一番,终是咬牙道:“一天太短,一枚暗棋至少七天自由。”
“最多三天,爱要不要。”
魏冉比划了个三,态度机器强硬。
三天,是他能拔掉一枚暗棋的最佳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