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看那老头儿,那语气,那神情,好像不简单啊!
“好!反正知道危险就行,不看了。”
“哎!菜还热着呢!”
我们到了一个水库边,没桌子没椅子,就是俩小马扎,菜——烤鱼就在面前的火堆旁边。
“能吃不?”
“能!”我抓起鱼就咬了一口。
“哎!你这娃子我喜欢,不矫情!再来口这个。”
老头儿说着拿出个酒葫芦,一打开,就能闻到白酒味儿。
“我不会喝酒!”
“那我可自己喝了。”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头儿呵呵一笑,直接灌了一大口。
“少珺是你的小姨?”
嗯?知道我的事?而且叫珺姨好像叫家里的晚辈,我不禁点点头:
“老班长认识我珺姨?”
老头子又是一笑:“这丫头那么任性,竟然能把一个孩子养大,还这么优秀。
她应该给了你一本书吧?那个没有这本适合你。”
老头子扔给我一本书,跟珺姨给的那本差不多,也是没有书皮,纸张发黄。
“您是我珺姨的师傅?”
老头子一笑:“她算我曾徒孙吧。”
啥?曾徒孙!那这老头得有多少徒弟?
”老头子姓彭!你叫我彭老头就行。”
“这怎么行?”我赶紧站起身,恭恭敬敬给他行礼:“彭爷爷好!”
别管什么曾徒孙,只要是对珺姨有恩的,我都尊敬。
而且听他的意思,我那本练腿的书,应该就是他的。
“嗯!有本事,还有礼貌,我喜欢。”
彭老说着又拿出一个木头牌子:“这个也给你了,要是遇到麻烦,就把这个拿出来。”
我接过牌子,正面刻了个拿着鱼竿戴着斗笠的老头儿,后面刻着“彭”字。
“谢谢彭爷爷!”
“好了!别客气了,快吃,吃完了,估计你们也要回去了。”
我吃了三条鱼,彭老再没跟我说一句话,只是专心吃鱼。
等吃完了,他笑着对我摆摆手:“好了小娃子!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我知道彭老这是下逐客令了,也不想再打扰他,就跟他告别。
回到宿舍时,方主任他们都在等我,下午就要走。
上了车,童菲菲坐在我身边:“开会时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见你?”
我没有瞒她,把彭老的那个牌子拿了出来。
我刚要说牌子的来历,童菲菲就惊呼道:
“太师公的令牌?”
“啥?”
我突然想起,好像珺姨跟童菲菲是一个师傅来着。
“那你太师傅是什么人,他给我这个有什么用?”
童菲菲看我就像在看傻子:“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耸耸肩:“他就是请我吃鱼,还给了我这个和一本书。”
童菲菲又愣神儿了,看着我老半天没说话。
“菲菲!”
童菲菲看看四周,然后脑袋挨着我脑袋:
“太师公叫彭军,是咱们国家军队的武术总教官。”
卧槽!
我是倒抽了口凉气,总教官,这得多牛逼的功夫能当这个?
“他培养的人全都是各大领导的贴身侍卫。这钓叟牌,太师公送出去不超过一个巴掌。”
“这么珍贵?”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彭军的地位摆在那儿,又送出那么少。
我怎么感觉自己也有些不一样了呢?
“这牌子是干嘛的?”
“护身符!这么说吧!黑白两道哪个想动你,看到这个牌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
这么夸张?那不是说我可以无法无天?
那他给我这个牌子,是因为看我顺眼,还是因为必须用这个牌子保护我?
这时,童菲菲的手机响了,她“喂”一声就没了动静。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就听到她喊了句“菲菲季诚回……”,接着我就听不到了。
我能看到童菲菲手指按着减音量的按钮。
“好!”说完这个字,她就挂了电话。
“郑阳!等会儿回到京都,我有事先去忙,就不陪你了。”
“哦!”我不疑有他,答应一声,专心看起彭军给的书。
应该是分筋错骨手一类的功夫,招招致命专攻穴位。
上面有详细的图解,还有重点要掐、锁、拿、戳的手势讲解。
这个是要比腿法更适合我。
跟人打架,我得练好久,就算练了,也不一定是人家对手。
这个不一样,抽冷子来一下,谁都受不了。
我看得很认真,完全没发现童菲菲一边发信息,一边不时看我,脸上充满了矛盾。
……
我们是傍晚才到的京都,我直接回家。
珺姨知道我今天回来,专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等我。
“郑阳!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跟我说啊?”
“好消息?哦!我帮助特战旅赢了演习。”
珺姨摇摇头:“不是这个!”
难道她知道我见到她太师公了?
“你太师公给我一个钓叟牌。”
“啥?”珺姨虽然吃惊,显然珺姨想让我说的不是这个。
“拿出来我看看。”
我把钓叟牌拿了出来,珺姨是郑重地接了,眼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小屁孩儿!你算是发达了,这牌子一拿,没人敢害你。”
这倒跟童菲菲说的差不多。
珺姨把牌子还给我,又接着问:“还有!”
“还有?”
珺姨点头,看我的表情越来越玩味。
我看看一直不说话的许依婷,她好像还挺失落。
“你是说童菲菲?”
“对喽!”珺姨打了个响指。
“菲菲已经跟我说了,这次跟你出差,一定要把你拿下,你们有没有。”
珺姨两根大拇指就往一块碰,碰得我满脸通红。
“珺姨!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脸红就是最好的回答了,珺姨哈哈大笑:
“小屁孩儿还不好意思。对了!菲菲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说她有事。”
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拿起筷子吃东西。
可珺姨拿出了酒:“今儿高兴,我们喝一杯。”
许依婷一听就来了精神:“对对!咱们好久没喝了。”
好久吗?好像几天前才喝。
“珺姨!你们喝吧!我一喝又断片儿了。”
许依婷倒满一杯往我面前一放:“不行!为你的事高兴,你怎么能不喝?”
珺姨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必须喝!”
我也拗不过她们,好在这次喝得不多,我没一下就什么不知道。
还能知道是珺姨把我扶回房间,把我扔床上的。
半夜,我谁得迷迷糊糊,就感觉嘴唇有湿漉漉的感觉。
我睁眼一看,一个女人正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