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是怎么了？贾东旭怎么也被抓走了？”
“难不成许大茂是贾东旭伤的？”
“诶，有可能，不然保卫科的也不能来院里绑人！”
众人的议论声很大，但秦淮茹仿佛听不到，脑袋嗡嗡的，耳朵也嗡嗡的。
直到一大妈从屋里出来把她扶起来，“淮茹，淮茹，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看着一大妈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清醒过来，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一把反向抓住一大妈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大妈，求您救救东旭吧，东旭要是出了事，我们家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淮茹你别急，慢慢说，公安到底为什么抓东旭？”
“我不知道，呜呜。”
秦淮茹心里其实想到了，但她不敢认，更不敢说。
这时，一个妇人道:“淮茹啊，你求一大妈没用，这事你还得求许大茂。”
“许大茂？”
秦淮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家东旭打伤了许大茂，肯定是许大茂报给了保卫科，你不找许大茂找谁？”
经过妇人这么一解释，秦淮茹都忘了哭，略显诧异的眨了两下眼睛，依照正常人的心理，通常喜欢避重就轻。
秦淮茹也是这样，她觉得贾东旭偷东西的事应该没人知道，八成是保卫科误会贾东旭伤了许大茂。
要是这样，那贾东旭就不会有事了。
因为伤人的是傻柱。
“对，找许大茂！”
秦淮茹说着就往后院跑。
这次换众人诧异了，找许大茂不去医院，你跑后院干嘛？
其实这就是秦淮茹的聪明之处，许大茂是傻柱伤的，她去找许大茂算怎么回事，还不一定能说清楚，回头再得罪了聋老太，所以，必须让聋老太出面才行。
秦淮茹直接推开了聋老太的门，“老太太，东旭被抓了，求您救救他吧。”
“淮茹啊，你差点吓死老太太。”
聋老太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东旭怎么了？”
秦淮茹又急忙把贾东旭被抓的事说了一遍。
“淮茹啊，我就是个不中用的老婆子，谁会卖我面子，你去找你一大爷吧，他是轧钢厂的老人，他比我老太太有用。”
聋老太明显不想帮忙。
秦淮茹有些急，语气也稍微有些生硬，“老太太，东旭被抓是因为保卫科误会他伤了许大茂，这事您要是不管，那我就直接告诉许大茂伤人的是傻柱了。”
聋老太听她这么说，脸色瞬变，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秦淮茹，你敢威胁老太太我？还想污蔑柱子？谁给你的胆子？”
“不是，老太太，您就是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威胁您啊，我更没有污蔑傻柱的意思，许大茂真是傻柱伤的，东旭昨晚都看到了，要不是念着您的好，我何必来找您，刚才就直接告诉保卫科了。”
“真是柱子……”
聋老太脸色沉了下来，以她对傻柱的了解，傻柱还真干的出来。
“老太太，东旭已经被抓走一会儿了，您还是赶紧和我去找许大茂吧，要是东旭撑不住审讯把傻柱给招了，说什么都晚了。”
“走，去找许大茂！”
聋老太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必须赶在贾东旭招供前让许大茂主动撤案。
陪着她们一起去的还有一大妈，三人为了赶时间，拦了一辆三轮车，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许父家。
结果门锁着。
连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了许大茂所在的医院。
这时候已经过去小半天了。
三人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许大茂在病房里鬼哭狼嚎的痛骂傻柱。
三人同时一惊，难道贾东旭已经招供了？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去和许家谈谈。”
此时的聋老太眼神锐利，哪里还有平时的老态。
话分两头。
十一个请假的人都被保卫科带回了轧钢厂。
经过两个罪犯辨认，有三人的体态特征让他们觉得眼熟，其中就包括贾东旭。
“科长，贾东旭和我一个院，我来审他吧。”
陈翔主动请缨。
“我觉得你还是避嫌的好。”姚卫国拒绝道:“傻柱你审了，要是再审贾东旭，这得得罪多少人啊，你以后还怎么在院里住？”
陈翔无所谓的笑笑，“科长，您有所不知，我刚搬进95号院当天，家就被贾东旭的亲娘给偷了，我报了案，结果就被院里那些想捂盖子的人针对了，您觉得我还怕得罪人吗？
而且根据老李反馈回来的情况，贾东旭在被带来时表现的很可疑，所以我想深挖一下。”
姚卫国没想到陈翔在95号院是这样的处境，他当然明白深挖是什么意思，思忖片刻，点头道:“别把人弄死弄残。”
“放心！”
陈翔爽快应了一声就进了审讯室。
几分钟后，审讯室里就传出了贾东旭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变态心理啊，听说傻柱的腿都差点被他给折腾废了。”
这时，赵有为走到了姚卫国身边，笑着朝审讯室努了努嘴。
“不是还没废吗？陈翔有分寸的。”
姚卫国轻笑道:“老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劝你别打陈翔的主意，他这身本事留在保卫科正好，要是去了你们治安科一准废。”
“瞧你那娘们心眼，谁要跟你抢人？”
赵有为撇嘴，“我来找你是有个消息告诉你，这次的事被上头认定为调度不利造成的，可能要给咱们空降一个科长了。”
“空降？”
姚卫国大为诧异，“那你怎么办？你舅不是……”
“别提我舅，他刚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顿，说是咱们俩都算失职，差点造成重大影响，他也很难办，而且还告诉我冶金部有领导想捂盖子，已经向咱们系统施压了，这件事很可能会低调处理。”
“曹，真特么憋屈，轧钢厂想捂盖子，冶金部也想捂盖子，这不混蛋逻辑吗？”
姚卫国忍不住爆了粗口。
“老姚，消消气，还不都是为了大生产，这时候任何一点负面消息传出去，都会对轧钢厂和冶金部有重大影响。”
姚卫国感到很无力，他有些愤愤道:“好，就算低调处理，那陈翔的奖励呢？他一个人面对五个罪犯，三死两伤的战绩，在部队少说也是一个三等功。”
赵有为也有些不爽，叹了口气道:“谁让现在是特殊时期呢，可能会转为口头表彰和物质奖励吧。”
俩人正说着，一个保卫科人员小跑了过来。
“科长，有个老太太指名道姓要见杨厂长。”
姚卫国正烦心呢，直接回绝，“不准，厂领导现在哪有功夫见客。”
“我也这么说，可是那老太太说不见到杨厂长，她就不走了。对了，还有贾东旭的爱人和易中海的爱人，是和那老太太一起的。”
“贾东旭……”
姚卫国朝审讯室看了一眼，里面的惨叫声已经低了很多。
“老赵，你去应付吧，我进去看看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