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顾双儿送回家,陈翔算是认了门,这小院有些破败,不过被顾双儿收拾的很干净。
最让陈翔满意的一点,就是这里够僻静。
在顾家滞留了两个小时,临走前,陈翔突然道:“回头帮我跟街道打听下,最好能联系上房主,我想把这里买下来。”
“你要买下这里?”
顾双儿有些意外,“你,你为什么突然要买房?这里还这么破……”
陈翔笑笑,“总不能让你一直租房吧,别人的始终不如自己的,再说这里的环境我喜欢,没事的时候我会来歇歇脚。”
顾双儿心里莫名感到一股温暖,她又想到陈翔的话,鼻子一酸,低声道:“可你不是说我这个成分将来会……”
“那是将来的事,真到了那一步,我会安排你离开的,今天也累了,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陈翔说罢要走。
顾双儿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他,小声道:“要不,今晚就别走了吧。”
“你还撑得住?”
顾双儿的脸瞬间红了,用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嗯”了一声,
一个小时后,
陈翔最终还是推着车离开了顾双儿家,他还没在这个世界站稳脚,尽可能的不给别人留下把柄。
可别小看夜不归宿,这年代最不缺的就是阳朝大娘。
他回到院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的样子,可门已经从里面上锁了。
陈翔用力拍了半天门,闫埠贵就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没有。
这可把陈翔气坏了。
很明显,这闫埠贵是故意的。
陈翔直接把自行车收进空间,从墙上翻了进去,本来想直接回家,结果闫家虽然黑着灯,但隐隐还有说话声传出。
陈翔悄悄靠近。
“当家的,是不是陈翔回来了?要不开个门?他今儿还威胁要去街道告咱们呢,咱们卖个好,说不定事就过去了。”
屋里传来了三大妈的声音。
“睡你的觉。”
闫埠贵通过今天晚上的事,已经彻底明白了陈翔的态度,所以也就放弃了缓和的想法。
于是冷冷道:“想告就告,我还不信了,就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街道就要把咱们家的差事给免了?再说,院里规定九点关门,现在快十点了,咱们都睡了,听不到叫门声不正常吗?睡觉!”
屋里的声音就此归于平静。
陈翔听了片刻,脸上越发阴冷起来。
闫家人还真是恶心。
另外,陈翔注意到,别家也有动静传出,应该是被自己的敲门声给吵到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
陈翔深吸了口气,他决定立即给闫家一个教训。
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等烟燃旺后放在了闫家门侧的柴火垛下,又把几根火柴绑在一起并压在了烟上,又在烟一圈放了些易燃的干草。
接着,又从空间把储备的煤油灯取了出来,洒在了柴火堆上。
做完后,他快速原路返回了门外,继续敲门,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在他的计算中,火柴引燃估计得有个两分钟,火势烧起来至少需要五六分钟。
现在天干物燥的,加上煤油的催化,只要火烧起来,会迅速蔓延,反正院里的人都没睡,控制火势还是能做到的,火顶多把闫家给烧了。
而陈翔要做的就是在这五六分钟内持续敲门,证明自己一直在门外。
至于别人会不会怀疑是他投进来的火,根本就是扯淡。
95号院的门楼够高大,门后还有门廊,什么人才能做到把火投进去,并且精准的落在闫家门前柴火堆上。
如果别人非要怀疑,也随他,反正没证据。
偏偏在这时候,两个街道巡逻员朝陈翔走来。
“你做什么的?”
陈翔暗骂晦气,巡逻员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有他们在,火大概率烧不起来了。
不过陈翔面上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顺便递出了证件,“我是这住户,这不回来晚了,看门的大爷把门锁了,我敲不开。”
“原来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啊。”
两人客气的把证据递还,“你这个点回来这也正常,现在各院的管事大爷的警惕性很高,关门都早,主要是防敌特和防破坏。”
解释完,一名巡逻员帮着陈翔拍起了门。
力道大了很多。
这闫埠贵还真是头铁,是打定主意不开门了,院里的邻居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这下巡逻员也郁闷了。
“不应该啊,这么大声睡得再死也该被吵醒了……咦,什么味道?”
巡逻员仔细闻了闻,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是火烟,哪里着火了?”
他话音刚落,就透过门缝看到了院里的火光。
火势一起,一道火蛇就沿着柴火堆烧到了闫家门窗。
“坏了,着火了,踹门!”
陈翔大喊一声。
两个巡逻员反应过来,慌忙用力朝大门踹去。
陈翔也跟着踹门。
火势起来的时候,闫家人就哭喊了起来,院里也有了动静。
着火不是小事,院里都是木砖混建的房子,一旦火势失控,整个院子都得遭殃。
涉及到共同利益,院里人很快行动起来。
大门也在这时被陈翔三个人联合踹开。
顾不上别的,陈翔三人立马展开了救火。
公安和街道来的也很快,其他院子也有人过来支援。
一个小时后,火被扑灭。
闫家的门窗和房顶都烧没了,闫埠贵夫妇身上都是烧伤,头发都被火哄光了,倒是闫家的几个孩子住在侧屋,除了受到了些惊吓外,并没有受伤。
就算这样,闫家也损失惨重。
闫埠贵和三大妈第一时间不是处理身上的伤,而是抱着一个空铁盒哇哇痛哭。
“没了,没了,全烧没了,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我们家活了,哪个天杀的放的火?这是要我们家命啊。”
三大妈哭天喊地。
平时喜欢看热闹的邻居,此时都沉默了。
“是陈翔,一定是陈翔放的火!”
忽然,闫埠贵吼了一嗓子,就开始人群里搜索陈翔的影子。
此刻,陈翔正和两个巡逻员在一起,三个人都显得很狼狈。
听到闫埠贵这一嗓子,陈翔诧异道:“这闫老师是不是被烧傻了?”
说着,他走出了人群。
邻居们的目光也都齐刷刷的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