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手术做了两小时,院里人看完热闹都走了,医院就剩何雨水了。
“傻哥,你别怪我,做不成男人总比没命强。”
坐在病床边,何雨水看着还处于麻药状态的傻柱喃喃自语。
何雨水从小没有父母,心思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是一个道理。
傻柱近来的表现让她失望透顶,心里时刻有着危机感。
怕傻柱为了秦淮茹或者娶媳妇把自己赶出家门。
本来何雨水也有了脱离95号院的想法,可她才十五岁,就算要离开,也要等到成年后。
这下好了,傻柱以后彻底告别女人了,可以专心的养她这个妹妹。
何雨水的危机感就此消失。
就在这时,护士拿着药瓶进来了,麻利的给傻柱插上点滴,接着递给何雨水一张缴费单。
“107块钱?怎么这么贵?”
何雨水看了眼金额,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护士道:“已经不算贵了,你哥这次的情况很严重,除了手术还用了很多好药,你先想办法凑凑,回头拿着三联单可以找你哥单位报销一部分,为了不影响后续治疗,这个费用不能拖,明天一早交了。”
顿了下,又提醒道:“等你哥醒了,你得好好劝劝他,短期内酒是绝对不能再喝了,真是的,我还没见过哪个伤成这样还喝酒的,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说罢,护士转身出了病房。
何雨水陷入沉默,说实话,她也想不明白傻柱从哪里弄的酒,或者是谁给的,不过不重要。
眼前107块的药费才让她头疼。
家底早就被仝敏给偷光了,要不是易中海接济,现在怕是要饿肚子了。
思来想去,这钱还得问易中海要。
易中海被抓的事她知道,如今只能去找一大妈了。
“傻哥啊傻哥,咱们好好的家都被你给毁了。”
叹了口气,何雨水起身离开了病房。
这时候还不到十点,何雨水可不想在医院熬一宿。
还有一个原因,傻柱要是醒了,她不敢面对,谁知道傻柱知道自己成光杆司令后会做出什么事呢,毕竟弃车保帅的字是她签的。
在医院还能见到几个人,等走到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不见半个人影,何雨水毕竟是个小姑娘,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越走越慌,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叮铃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
何雨水顿时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她就不怎么怕了。
下一秒,果然看到一辆自行车从她身旁经过。
骑车的人突然开口:“何雨水?”
何雨水下意识的应声,“啊,是我……”
……
第二天一早,院里除了几个家庭妇女,没几个早起的,因为是周末。
陈翔躺在床上,看着忙碌做早饭的顾双儿,心里默念抽奖。
自从结了婚,顾双儿在人事上闹了个大乌龙,知道想怀孕不用吃掉后,就像打开了天性,愈发主动起来,陈翔感觉自己就像日夜劳作不休的耕牛,特别希望抽奖抽到一些大补丸。
结果事与愿违,这次抽到了一把大狙和一个科技感十足的热成像眼镜。
前世身为雇佣兵,玩的就是大狙,他自然喜欢。
不过他想的是系统给他大狙的用意,总不能是让他上战场吧。
“陈翔哥哥,吃饭了。”
这时,顾双儿端着一碗热粥走到床边坐下,让陈翔躺在她的大腿上,很是温柔的一口口的喂饭。
不用猜,这是陈翔调教的成果,不然快乐养老就成了一句空话。
不过这还不够,陈翔觉得顾双儿要是再夹点就更完美了。
下次争取抽个黑丝出来。
吃完饭,陈翔穿戴整齐,顾双儿已经把礼物准备好了,今天准备拜访娄半城。
俩人刚出门,就看到闫埠贵在院门口拦住了一个邮递员,说了几句话,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了一个信封。
“难道是何大清的汇款?”
下意识的,陈翔就想到了原剧里易中海截胡何大清汇款的事,如今易中海被抓了,让闫埠贵钻空子也不是没可能。
同时,闫埠贵也看到了陈翔,他脖子一缩就快步回了家。
陈翔嘴角上扬,推着车和顾双儿出了院,见邮递员还没有走,于是上前问道:“邮递员同志,刚刚我见你给闫老师送了信,那信是不是给何家的?”
“何家?”
邮递员摇头,“没有何家的信,那是保城发来给易师傅的,闫老师说易师傅被抓了,他帮忙给签了,说回头给易家送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
陈翔笑笑,心说果然和何大清有关。
与此同时,闫埠贵趴在窗口看不到陈翔后,才把信件拿了出来,上手就要撕开。
三大妈急忙凑了过来。
“当家的,这是老易的信,你别乱来。”
“怕什么,老易这次能不能出来还是问题呢。”
闫埠贵指着信封上寄件人的姓名栏,“瞅瞅,这是谁?”
“谁呀?”
三大妈一脸疑惑,她虽然没上过学,但嫁给闫埠贵后,为了记账,也学了些简单的字。
“呀,何大清!”
看清后,三大妈惊讶不已,“何大清怎么还和老易有联系?不是说走了后谁都联系不上了吗?”
闫埠贵没有回答,他一早就猜到何大清的突然离开肯定有问题,在三大妈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信件撕开了,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信纸。
快速看了一遍,闫埠贵的惊讶就别提了。
“好家伙,原来何大清没有抛弃傻柱兄妹,还每月给俩人寄钱呢,让易中海负责转交。”
三大妈接过信纸看了一遍,“不对呀,要是何大清每月都给傻柱兄妹俩寄钱,傻柱不应该这么恨何大清,每次在他跟前提何大清,他都恨不得打人。”
“这有什么难猜的。”
闫埠贵冷笑,“何大清的钱八成被易中海给眯了,别忘了,易中海可还指着傻柱养老呢,怎么可能让傻柱和何大清续上父子情。”
听闫埠贵这么说,三大妈才明白过来,可紧接着就想到这么隐秘的事被自己家知道了,回头易中海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家呢,当即就有些担心了。
闫埠贵则气定神闲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咱们家要翻身了,这次我非得让老易大出血不可!”
“闫老师?!闫老师在家吗?”
这时,隔壁院的一个小伙跑进了院,敲响了闫家门。
闫埠贵急忙把信收起来,打开门问道:“小牛,什么事这么急?”
“哎呀,闫老师,我这刚从医院回来,医院让我给你们院传个信,你们院傻柱疯了,赶紧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