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怀孕?”
许大茂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不错,我算过日子了,是你的,你得对我负责!什么时候娶我?”
女人嗓门很大,许大茂猛打一个激灵,急忙把她拉进屋,朝门外看了一圈才松了口气。
由于背对着女人,许大茂神色一变再变,他和郑燕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放弃一个黄花大闺女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随着他把门关上,脑子里就有了一个主意。
“春桃姐,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许大茂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女人,女人叫刘春桃。
啪!
闻言,刘春桃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眼含威胁道:“许大茂,你这是不打算认账了?信不信我把咱俩的事报给公社?”
“春桃姐,不至于,您听我说。”
许大茂看着刘春桃砸桌子的拳头,眼皮狂跳。
他可是知道这女人的力气有多大的,傻柱那么大的块头,这女人像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扛在了肩头。
不错,刘春桃就是当初和许大茂合谋仙人跳傻柱的那个女人。
自从上次发现95号院有公安后,刘春桃吓坏了,直接回了娘家躲到现在,要不是娘家粮食不够吃,她还不打算回村呢。
当然,她回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发现自己怀孕了,至于是谁的,不重要,母凭子贵,她就是想依仗肚里的孩子过上好日子。
而许大茂就是她姘头里最优秀的一个。
“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刘春桃冷笑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许大茂面上露出犹豫和纠结之色,随后叹了口气,“春桃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其实我不能生育。”
啪叽!
女人的下巴直接掉地上了。
脸上的冷笑也变成了惊愕,好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你就是编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啊,虽然你就几下的事,但你年轻啊,还是你觉得我像个傻子?这种鬼话我要是信了……”
“春桃姐!”
许大茂一脸悲愤的打断她,“我没和您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能生,我什么人您是知道的,您见谁和我好了后怀过孕吗?”
闻言,女人也愣住了。
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许大茂是个什么货色,她和许大茂在一起也不是为了谈对象,只不过是为了一口吃的,这年代寡妇是很难的,带孩子的寡妇更难。
在村里,谁都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到了晚上,她家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只不过大家伙心照不宣罢了。
“不是,许大茂,你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许大茂见对方把话听进去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样,您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去医院开个证明给你看。”
这话都说出来了,刘春桃也信了一大半。
医院的证明还是有说服力的。
可她怎么办?
养一个已经够难了,要是再把肚里的生下来,不说能不能活,她的名声指定臭不可闻了。
寡妇生子,有点搞笑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却突然凑到了刘春桃身边,小声道:“春桃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许大茂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您肚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您自己心里清楚,可我也不能看着不管,这样,明天我把医院证明开好拿给您看,然后我再帮您找户好人家。”
“找谁?”
刘春桃现在也没了主意。
“您还记得傻柱么?就我们院那个厨子,他可是一直认为他睡了您的。”
“他呀……”
刘春桃眼睛猛的亮了起来。
放映员是八大员之一,厨子同样是八大员之一,而且农村信奉“荒年饿不死厨子”这句话,相比起来,傻柱的条件确实比许大茂要强很多。
俩人在屋里交头接耳密谋了很久,刘春桃满意离去。
许大茂则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应付刘春桃可不简单,一句话说不对就有可能挨一顿爆锤。
所以,许大茂只能撒谎自己不能生,回头还得找人开个假证明。
当然,以前他心里不是没有过疑惑,他的女人不少,怎么就没人怀孕呢?
后来,他从一个寡妇口中得知对方上了环,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刘春桃肚里的孩子,许大茂根据对方说的时间算了算,正好是绑傻柱那晚的前后。
那段时间,俩人可没少折腾。
“难道刘春桃怀的真是我的孩子?”
“算了,是更好,反正有傻柱替我养呢。”
许大茂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垂,家家户户都冒起了炊烟,再有一个小时就要放电影了,于是赶紧整理起放映机和带子。
同一时间。
易中海背着手进入了闫家。
进了门他才发现,闫家只有闫埠贵一人在,三大妈和几个孩子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而闫埠贵则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小口小口的品着茶,像是专门在等易中海一样。
易中海也没多想,径直拉开椅子坐在了闫埠贵对面。
“老闫,不是我不讲交情,这次公安那边罚了我两百,我家那口子身子还不好,见天吃药,所以我只能朝你开口了,也不用你多还,你先还我一半吧。”
说着,易中海就把借条拍在了桌上。
闫埠贵看都没看借条,用手扶了扶眼镜框,缓缓道:“我说老易,你明知道我家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还这么追着我要,你是想逼死我家啊,要是这样,你就别怪我办事不地道了。”
“老闫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眯起了眼睛,“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何大清!”
“什么?”
“别装,我说的是何大清。”
闫埠贵嘴角露出冷笑,“本来这件事我是打算说的,都是你逼的,何大清是不是每月都给傻柱兄妹寄钱?这钱傻柱收到了吗?还是被某人给私吞了?”
闻言,易中海感觉一股冷气从头顶穿到了脚底板,心里着实慌得一批。
闫埠贵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不过想凭这句话让易中海就范就想错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易啊老易,我就猜到你会死鸭子嘴硬。”
说着,闫埠贵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纸,在易中海面前展开,“你看看这是什么?何大清寄给你的信。”
歘!
下一秒,易中海就把信纸夺了过去,三两下撕碎塞进了嘴里。
见状,闫埠贵脸上立马露出了心疼之色。
“瞧瞧,这还是咱们四合院一大爷吗?在局子里待了几天都饿成什么样了,连纸都吃,来,老易,别的我没有,纸管够,我抄了很多份。”
说罢,闫埠贵从怀里掏出了十几张信纸摆在了桌上。
噶!
易中海咀嚼纸的动作猛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