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爸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一定要听话,咱们就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不馋和院里事。”
许母也在一旁帮腔。
许大茂无奈,“成成成,听您二老的,这天晚了,要不在我这儿住一宿?”
许父看了看手表,“不了,小凤一个人在家呢,怕她害怕,我和你妈这就走了。”
“那行,你们路上注意点安全。”
许大茂把许父许母送出院子,等再回到中院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只有傻柱捂着肚子慢吞吞的朝家门挪,当即贱兮兮的凑了上去。
“啧啧,傻柱,被人压一头的滋味不好受吧?”
“滚,许大茂!”
傻柱正有气没地方发呢,顿时怒目圆瞪,“再特么看柱爷的热闹,小心等我好了把你屎打出来!”
“吆,孙贼,你可吓死爷爷喽!”
许大茂现在可不怕傻柱,伸手就给了傻柱脑瓜子一巴掌。
啪!
“嚯,原来是这手感!”
傻柱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大茂,“许大茂你特么竟敢对柱爷动手……”
啪!
许大茂又是巴掌甩了上去,贱笑道:“嘿,我就动了,咋滴?要不你现在给爷爷松松骨?我正浑身不得劲呢,嘎嘎。”
“卧槽,你特么还嘎嘎……哎吆……”
傻柱怒急动手,不想肚里一阵绞痛,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
“哈哈哈……孙贼,你特么也有今天?”
许大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抬脚踩在了傻柱的背上,可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脚尖用力点了点傻柱,“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很屈辱?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傻柱两眼通红,死死瞪着地面。
许大茂依旧在输出,“可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打我,我也是这种感觉,被你打,被你辱,成了全院的笑话。
可我就纳闷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逮着我一人欺负吗?
今儿,你给爷听清楚喽,新来的陈翔是保卫科的,而保卫科的都是我朋友,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信不信你会比今天更惨?傻了吧唧的玩意儿!”
话音落下,许大茂直接一口浓痰吐在了傻柱头上,接着大跨步的去了后院,边走还乐的哼起戏来。
“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天波府走出报国……”
“许大茂!!!”
傻柱缓缓抬头,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嗓子里发出低沉的狼吼。
此刻。
易中海夫妇在窗前看了整个过程,二人都没有出去的意思。
许大茂离开后,一大妈把窗帘放了下来。
“他一大妈,你说新来的会不会和许大茂搅和到一起去?”
易中海摸出烟点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会!”
一大妈回答的很肯定,“老许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咱们会收拾新来的,他能隐忍这么多年,自然还会一直忍下去,不可能让许大茂牵连其中的。
不过许大茂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柱子保不齐会收拾他,到时候你看着点,别让柱子把许大茂打坏了,不然老许这个老狐狸一准跳出来。”
“我知道。”
易中海轻笑两下,“老太太今晚吃瘪了,柱子也受了大委屈,咱们先稳一手,看看老太太怎么出招,不行咱们再动手。”
一大妈点头,顺便从柜子里拿出一颗药丸,倒了杯水端给了易中海。
“今天晚上?”
易中海立马苦了脸。
一大妈顿时没好气道:“怎么?你在贾张氏和李寡妇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
“这说的什么话,她们怎么能和你比呢。”
易中海说着接过药丸一口吞了,连水都没喝。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陈翔依旧在院外旁边的小吃摊解决早饭,刚吃一半,闫埠贵就小跑了过来。
“陈翔,原来你在这儿啊,呼呼……”
闫埠贵气喘吁吁道:“刚有公安去院里找你了,让你上午去一趟派出所。”
“好的,谢谢您闫老师。”
陈翔想着大概还是贾张氏的事,可下一秒就看到闫埠贵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桌上吃剩的两根油条。
“闫老师,您还没吃?”
“嗐,这不是为了找你传达公安的话,没来得及吃嘛。”
“吆,那可真麻烦您了。”
“嗐,麻烦什么,就两步路的功夫。”
闫埠贵两手在身上擦了擦,说话的功夫就坐在了陈翔对面。
“还是你会享受,油条配豆腐脑,再浇点辣子油,嚯,这味道绝了,我得有几年没吃过了。”
“确实挺不错,我在部队也捞不着吃。”陈翔点了点头,说着就拿起了一根油条,沾了沾豆腐脑,吃进嘴里滋滋冒油。
咕咚!
闫埠贵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寻思着陈翔是听不懂他的意思,还是装不懂?
眼看就剩一根油条,稍一犹豫,就直接伸手拿了起来。
见陈翔没反应,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轻轻咬了一小口,脸上顿时露出一抹享受的表情。
“闫老师,您吃着,我吃好了,先去派出所看看怎么个情况。”
陈翔两口把豆腐脑吃完,走到摊主前结了账。
“哎,快去吧,别让人派出所等急了。”
闫埠贵脸上笑出了花,等陈翔走后,他急忙把陈翔的碗拉到自己跟前,看了眼碗壁上遗留的残羹,微微摇头,“年轻人真够败家的。”
嘟囔了一句,用油条小心翼翼的把碗边擦干净,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再次升华,“嚯,就是这味,这次可算开荤了。”
足足吃了十分钟,才把一根油条吃完,碗也被他擦了锃亮,正要起身离开,摊主急忙走过来。
“老闫,别急着走,你得把账算了。”
“账?”
闫埠贵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不是,吃个饭怎么还收两次账,刚吃饭的是我们院的陈翔,他不是算账了吗?”
“人家算人自己个的,你这根油条另算。”
闫埠贵有些急,脸都红了,“不是,哪有这样的,明明是陈翔请我吃的,这钱我指定不出,你找他要去。”
摊主也冷了脸,一把抓住了闫埠贵的袖子,“我说老闫,亏你还是老师呢,这年头粮食多金贵,哪有傻子无缘无故的请别人吃饭?”
“谁说无缘无故了,刚你听到了,我是来帮他传话的,他请我吃根油条不过分吧?”
“噗!”
不但摊主笑了,零星的几个客人,有认识闫埠贵的都笑了。
“老闫,你们院不就是你负责看门和传达吗,街道可是每月都给你补助的,再说,你们院到我这摊位也就几步路的事,还请你吃饭,这话说的你都不害臊吗?赶紧付账,不然我找你家去。”
摊主拽的更紧了,闫埠贵感觉面子里子都丢了,不过不重要,只要钱上面不损失就成。
一时间,俩人就这么拉扯起来。
这时,一个骑车的年轻姑娘正好从这里路过。
看到这一幕本不想多事,但不巧,她听到了陈翔的名字,于是就停了下来,在搞明白怎么个情况后,直接对摊主道:“大爷,您别着急,我是陈翔的朋友,多少钱我出。”
不错,来人正是娄小娥。
闫埠贵就像遇到救星一样,直接扯开被拽住的衣袖,“看看,看看,我就说是陈翔请我吃的,陈翔大概率是算错账了,这不请人来结账了嘛。”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闫埠贵在给自己找补面子,不过有傻子结账,谁也没有多嘴。
摊主自然也不会多嘴,直接伸出三个手指,“您给三分钱就成。”
娄小娥一听三分钱,惊讶的微微张嘴。
一根油条原来这么便宜的吗?
随后,她从包里抽出了一张大黑十递过去。
“吆,您没零钱么?这我可找不开。”
摊主根本不敢接。
“我有零钱,我给你换。”
闫埠贵一把把娄小娥手里的大黑十接了过去,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了三分钱递给了摊主。
但是闫埠贵却没有把大黑十还给娄小娥的意思,顺势就要塞进自己口袋。
“歘!”
可下一秒,闫埠贵手里的钱就不见了,他猛回头,许大茂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三大爷,可不兴这么欺负人小姑娘的,正好我有三分钱,给您补上!”
说着,许大茂就翻出三分钱给了闫埠贵,又把大黑十塞进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娄小娥手里。
完事还不忘说一句,“姑娘,您赶紧把钱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