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看着娄小娥渐渐远去,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镯。
好家伙。
这不就是谭美丽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后来传给了娄小娥,娄小娥把手镯当成定情信物又送给傻柱保管。
这镯子定然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陈翔忽然明白了,娄小娥八成是看上他了。
他不禁哂笑,娄小娥这种性格的恋爱脑,在后世可能会有个好结果,但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
陈翔太知道几年后资本家的下场了,除了申城那位外,几乎全被打成了黑五类。
“顾双儿也是个麻烦!”
陈翔自然没有把玉镯还回去的想法,他收进空间后,就想到了娄小娥的托付。
顾双儿的身份在未来绝对是个大麻烦,除非有人能证明她是烈士之后。
“既然收了你的镯子,找个机会提点下顾双儿吧。”
陈翔有了决定,推着车子去了派出所。
等他打完钢印回到95号院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嚯,自行车!”
闫埠贵正在吃饭,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的朝窗外看一眼,当看到陈翔推着一辆新自行车进院,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出门。
不过走到门口,恨恨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又坐回了饭桌。
“陈翔买自行车了?”
三大妈也看到了,嘀咕道:“他刚工作几天啊,哪来的票啊,不会是投机倒把吧?”
闫埠贵眼睛一亮,猛拍大腿,“嘿,还真有可能,好嘛,你总算让我抓住把柄了,解成,别吃了,你赶紧去一趟街道,举报陈翔投机倒把。”
“不是,爸,这种得罪人的事您让我去?您这不是坑我嘛。”
“解成,你懂什么,咱们早就得罪他了,不差这一次,要是举报成了,街道多少会给点奖励。”
闫埠贵的话让三大妈也跟着心动了,在一旁附和。
“爸妈,你们是不是当我傻啊,就算街道给了奖励,能有我的份?我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不去,您让老二老三去吧。”
“我们也不去。”
闫解放和闫解旷齐齐摇头。
闫埠贵见自己使唤不动几个儿子,正要发火,三大妈这时轻轻推了他一下。
“当家的,我刚反应过来,这事咱们不能明着干,你想啊,你是三大爷,要是让院里人知道是你举报的,以后怎么看咱们家?还不得防着我们啊。
要我说,干脆写个匿名信算了,奖励咱们不要了,只要陈翔能倒霉,咱们也解气不是?”
闫埠贵仔细琢磨了一会儿了,露出一脸恍然之色。
“我也是急的,怎么就忽略了这茬,就写匿名信,我左手写的字没人见过,不怕事后被发现。”
说着,闫埠贵三两口把稀粥喝了,找出纸笔就写了起来。
闫家人就是这样,跟苍蝇一样,一旦粘上了甩都甩不掉,有句话是癞蛤蟆趴脚面,它不咬人却恶心人。
陈翔一早就给闫家人下了定论,他回到院预想中的闫埠贵抓着他请客的画面没有出现,还颇有点奇怪呢。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直接把车子推进了屋,刚准备弄点吃的,刘光天就小跑着过来了。
“陈翔,我爸说七点开全院大会,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
“怎么又开大会?”
陈翔微微蹙眉,这个院真是一点正事没有,“你爸有说什么事吗?”
“嘿,这我就不知道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通知其他人呢。”
刘光天说着就走了。
陈翔估摸了下时间,现在差不多有六点的样子。
与此同时。
傻柱、聋老太、秦淮茹以及贾家的两个孩子,都在易家吃饭。
菜是傻柱炒的,刚炒好就被易中海给叫过去了。
饭桌上一荤三素,除了贾家的两个孩子埋头干饭外,在座的几个人都有些吃不下去。
“老太太,我真的回不去食堂了?您不是和杨厂长熟嘛,您就不能帮我再使使劲?”
傻柱有些不甘心的问聋老太。
聋老太摇头,“柱子,你能保住工作就不错,小杨已经算给老太太我面子了。”
傻柱懊恼,一巴掌拍在腿上,“可我一厨子也不能去干苦力的活啊,别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我啊,都是那个该死的陈翔,他特么竟然对我刑讯逼供,比光头在时还可恶!”
“柱子闭嘴!”
易中海急忙呵斥,他朝窗外看了看,没发现人才松了口气,指着傻柱道:“什么话你都说,你坏就坏在你这张嘴上,还有,你成为翻砂工完全是你自找的,你为什么要往领导小灶里吐口水?谁还敢吃你做的饭?”
傻柱有些不服,嘀咕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领导整天大吃大喝,这不喝工人血么。”
易中海看傻柱不知悔改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柱子,你这不闲的吗?领导们又没有吃你的,这下好了吧,你一个看不惯,把自己弄进翻砂车间了,我看你以后有没有改!”
说完,易中海见气氛有些低沉,语气稍缓道:“翻砂车间也就比别的车间累点,但翻砂工挣得多,你一个学徒工的工资都有27.5,赶上你厨房的工资了,等转正了直接就是35,也不完全算坏事。”
傻柱可不这么想,他虽然在食堂争的少,但工作体面啊,堂堂八大员之一,别人谁见他不高看一眼?
何况当厨子不缺嘴吃,光每个月省下的饭钱都够翻砂工工资多少的差价了。
就在傻柱还要继续开口时,易中海及时打断了他。
“柱子,你的事以后再说,今儿主要是商量下贾家以后的问题。”
听到这话,傻柱把自己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看向眼睛红肿的秦淮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一大爷,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提,东旭哥对我不赖,只要我傻柱能做到的绝对说不出个不字来。”
傻柱当即拍了胸脯。
易中海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聋老太微微蹙眉,却没有说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
“柱子,要么说咱们院年轻人属你最有担当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易中海刚夸完傻柱接着就叹了口气,“本来我想的是你要还在食堂工作,每天给淮茹家带几个饭盒,贾家的日子也能过下去不是,可惜现在有些难办了。”
秦淮茹不说话,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傻柱还就吃易中海这一套,又看不得秦淮茹哭,当即道:“秦姐,您别哭了,不就是饭盒嘛,我就算不在食堂,饭盒一准能给您送家去,别忘了,我徒弟马华和胖子都还在食堂呢。”
“柱子,你这俩徒弟真能听你的?”
易中海有些怀疑的看向傻柱,就傻柱平时的做派,估计早就把食堂的人得罪光了,就算是徒弟也可能翻脸不认人。
“一大爷,这您就想岔了。”
傻柱颇为自信道:“滋要是他们俩还想跟着我学手艺,每天孝敬几个饭盒不是应该的嘛,您就擎好吧,下周上班了我就把这事定下来。”
“柱子谢谢你。”
得到傻柱的保证,秦淮茹泪眼婆娑的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