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全家人齐聚折枝胡同六号院,这就是老宅生辉啊,老宅子在吕林的手里第一次被贴了春联,挂了灯笼。
大人小孩十五个,华国人喜欢的家庭兴旺、儿孙满堂,在这一刻的折枝胡同六号院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所有人穿上新衣裳,这里面数川岛美惠和伊尔最兴奋,她们是在感受异国情调。
川岛美惠看着这一家人这么开心,这里的过年和纽约克不一样,从一个星期以前就开始热闹了,而且一直持续着。
很奇怪她没有想家,没有想着儿子和女儿,特别是这家里的老太太和她说话都是迁就着她,就没有把她当做外人的意思。
原本还想着怕这里人多了不好相处,不想是这样的,言语里透着尊敬,行为上又有那么的亲切,这就更加坚定了陪着六一长大的想法。
伊尔很简单,吕林快乐她就快乐,老人们对她好,孩子们对她好,师傅又是有问必答的,还用英文解释,同时教她华文。
而且这里不像纽约克唐街那样,全是商业氛围,这里所有人都是面带笑容,拜年都是真心实意的。
还有那些冰糖葫芦、桂花糕、丝丝糖、糖人,门神、年画、窗花,吃的玩的看的都是这么新奇,这样的经历以前没有想到,看来爷爷说的是对的。
三个小孩子也是,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兴奋了,在纽约克时也是每年都要贴春联挂灯笼包饺子的,只是那时候就只有爹一个人开心,他们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这次不一样了,满大街都是人,都是开心的人,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相互拜年,好听的话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每天的那个二踢脚是他们兴奋高点,这个东西也怪,地上一声响上天还有一声响,只是内心还没有“这是我的祖国”的概念,因为他们还小。
传统家庭文化也体现的淋漓尽致,女人们都在厨房忙活,男人们贴春联挂灯笼,小孩们满院子疯跑。
刘胜利“小舅舅,我今年最开心了,以后每年都是在这里过年吗,每年都会是这么热闹吗”。
吕林“胜利喜欢就好,只要你愿意,以后每年都可以在这里过年”。
吕天津“小叔,那个酱猪蹄还有吗,都好几年没吃了”。
吕林“有,一人一个,咱也不能一次吃饱了不是,心里有念想挺好的”。
吕庆春“爹,比在折枝雅居那边热闹多了,我喜欢这里”。
吕林“儿子,这就是祖国,我们在那边算是客居,慢慢你就会知道祖国是什么意思,记着要带着六一一起理解,摩纳也是,干儿子也是儿子,知道吗”。
吕摩纳“知道,我比哥哥他们幸福,我多有一个爸爸妈妈的关爱,我会珍惜的”。
吕椿“老幺,今年这个过年的气氛可是又回来了,得是你才有这个凝聚力啊”。
吕林“大哥,我永远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事情,是你把我藏在你背后的,这个家里咱哥俩缺一不可”。
吕椿“唉,我都忘了,这几年啊,每次过年爹娘都是唉声叹气的,话头话尾都是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今年是大变样了”。
吕林“要不都说幺儿享福呢,这个你就不要介意了,现在老人们都是谁不在就想谁的”。
吕椿“这个我倒不是吃醋,就是吧家里缺了谁都不行,今年就好了,你回来还带着孩子们,老太太从你回来的那天开始,就没有停了笑脸的”。
吕林“哈哈,这就是隔辈亲吧,而且我插队回来时就说过,要娘给我带儿子的,现在只是完成了当年说过的话”。
十五人一大桌,十二菜四汤,男人喝老酒,女人孩子喝拉菲。
吕大山“今儿个我高兴,咱们家这是又团聚了,这第一杯啊,敬咱家的祖先吧,咱家能够这样,得是祖先们保佑的,还有这个,欢迎美惠和伊尔成为我们的家人”。
林英“那这第二杯啊,敬国家吧,希望这日子一直这样红红火火的,孩子们都健健康康的”。
“美惠啊,这里就是你的家,孩子们都喜欢你,我这里也是,谢谢了,伊尔也是一样的”。
吕椿“那这第三杯敬咱爹娘吧,谢谢爹娘把我们拉扯大了,现在还在照顾这几个小子,爹娘辛苦了”。
吕桃“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呢,敬爹娘吧,爹娘辛苦了”。
吕林“哈哈哈,我更是没话了,那就一切在酒里吧,不过啊,大哥姐夫悠着点儿了,别一会又是我和咱爹守岁了”。
林英“对,你们两个臭小子注意点,那酒又不是今天喝了就没有了”。
结果,没有改变,又是醉了,又是吕大山、吕林、林英带着孩子们守岁。
林英“唉,一晃就是二十八年了,你说孩子们是怎么长大的,我都不记得了”。
吕大山“不就是那样嘛,一天一个样就长大了呗,还能是怎么长大的”。
林英“真是不敢想啊,我现在有六个孙辈了,就是你们谁给我生个孙女呗,一群小子有时候也烦”。
吕大山“哈哈哈,这事得老儿子来吧,大的两个有工作呢,这政策性的事情咱就别想了”。
林英“也是,这人啊,就是不知足,你说这个我操心干嘛呀,唉,老幺啊,娘也不敢劝你找一个,只是娘这心里啊,想着没个人给你暖着被窝就不好过,这个可是苦了你了”。
吕大山“老婆子啊,这事不能说啊,咱虽然没见过孩子娘,那也得是进了咱家神龛的了,还有俩孙子呢”。
林英“好,我不说了,其实啊,我心里挺知足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日子,挺知足的了”。
吕林就这么听着二老说话,这就是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二老齐全才是人生大福,家中还有大哥大姐关心着,幸福啊。
一夜唠叨,十二点放了烟花吃了饺子,这守岁就算是完成了。
六个孩子这个时候才去睡觉,进了被窝又开始偷偷数着压岁钱,又想着这些钱要怎么花,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就睡着了。
年初一大哥去拜年,吕桃也是来拜年的,吕林突然想着大意了,应该装一部电话的,这个时期家用电话是稀罕,但是也有了。
逛街是孩子们最快乐的,而且有了吕林一路开钱,包括伊尔也是被勾起童趣,套圈的摊子更是被他们包圆了,最后是大人们手里拿不下小礼物才收手的。
拜年走亲戚是春节礼节,吕林也不能免俗,几个老师加上曾有朋,热闹都是有私心的,谁对你有帮助你就会去维系这个关系,正常的人情交往很有必要。
都是两条希顿两瓶拉菲的年礼,也没有在谁家吃饭的,时间用的还不多,两天办完这件事。
元宵节又是一个大节日,吕庆春吕六一吕摩纳就有点无所适从了。
吕庆春“爹,咱国家有多少节日要庆祝啊”。
吕林“这个啊,你得慢慢地习惯了,这么说吧,一个月两个,加上家里人的生日啊,你想想吧”。
吕六一“那不是有三十多个了,我喜欢这样的节日”。
林英“我们六一喜欢就好,每个节日奶奶都给你们做好吃的”。
吕六一“我最喜欢奶奶了,美惠姑姑也是很好的”。
吕摩纳“奶奶,我也喜欢的,爹,我感觉我真的很幸福”。
林英“我们摩纳啊,奶奶也是很幸福的,咱家啊,没有那种亲疏内外的小九九,对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六个都是一样的”。
过完元宵这春节才算过完,吕林来到卫生部门了解情况,被告知还在研究,想着等等吧,这个也不急,也不靠这个挣钱。
回到院子想了一下又出门了,来到街道办,见人就散烟,这个年味还在的,希顿还是挺受欢迎的,大家接了烟又拜晚年。
吕林“佳佳姐,我想着装一门电话,不知这个事情怎么样,好不好办呢,还是要有国际程控的”。
刘佳“你坐着吧,整天就会给我找事,这个事情说难也不难,只是要等着”,说着出了门,十分钟回来,带着一张申请表。
刘佳“先填了表吧,我可告诉你,这事得排队,现在啊不太好办,这个还得你姐夫帮着,现在国际程控的管的严”。
吕林“我拿出十条烟吧,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让你们去欠着人情了,我们按着规矩来就是了”。
刘佳“这人情欠着倒是没什么,有烟更好开口一些,你算是明白事的,剩下的交给我吧,什么时候能办完也要看运气的”。
吕林“我知道的,咱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呗,我只是觉得家里有了电话的也方便一些”。
回到院子,一个人坐着思考,账上现在躺着七千多万呢,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
修理厂和科技公司可以启动了,这个是在纽约克就有准备的,现在是抓紧落实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出书的事情,也得加快了。
你自己不去推广,没人知道你是博士,而且自己是自费出去的,这个高调一点也没什么,所有的路线轨迹都是有据可查的,这些都是事啊。
这天直接来到曾丽办公室“姐,这午饭时间就别这么辛苦了,我是怕你饿着了,一起吃吧”。
曾丽“你来的正好,药带着吗”。
吕林拿出一个小葫芦,这样的他定了五百个,每个都能装二十粒,这妇女之友的人设是跑不了了。
曾丽拿着小葫芦出去,一会儿回来。
曾丽“下次来多带些这个小葫芦,走吧,想吃什么姐带你去”。
吕林“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紧着你吧我都可以,要是这周围有吃的就不用跑远了”。
曾丽“那就炸酱面吧,我也不想跑远了,这周围也就炸酱面还勉强能吃”。
吕林“得嘞,那就炸酱面吧”。
四十分钟两人吃完,又回到办公室喝茶。
曾丽“说吧,没事你也不回来的,就你吃炸酱面那样子,像是饿了几年了,我就是奇了怪了,两碗啊,可是你还是当年那么瘦呢,都吃去哪里了”。
吕林“姐,你是不知道啊,要是你出去吃了几年的面包啊,你吃炸酱面比我吃着还香呢,好多人都问我吃的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呢,一直都是这样”。
曾丽“得,不讨论那些没有可能的,说吧,看你的样子不是小事”。
吕林“也没多大,就是把想着注册两家公司,没地呢”。
曾丽“你心够大的,还两家,说说吧,什么位置,什么规模”。
吕林“一个修理厂,五十亩以上,这个在城郊结合部,一个科技公司配套的厂,也是五十亩以上,大关村那边吧”。
“这两块地都是越大越好,要是能够找到两百亩的我也能把它用完了,而且我的这两个产品绝对是现在老百姓最需要的”。
曾丽“哈哈,你可真敢想啊,你手上还有多少美刀”。
吕林“那个有关系吗,这里没有可以调过来啊,不会现在批地都是用美刀吧,要是这样就更好办了”。
曾丽“我有十万美刀的创汇任务,现在没招呢,这个跟批地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别乱联想在一起”。
吕林“钱肯定没问题的,我家里就有,只是这个我给你也没用啊,你这个是任务,又不是要拿着钱去上交”。
曾丽“有钱就好办,但是得先说啊,得是公开的牌价,三点八的那种,你要是按着一比九我可是不敢的,所以你知道了吧”。
吕林“嗐,咱俩不是在谈生意,我心里还没个数吗,什么时候要开口就是,还有啊,我在那边还留着人的,要是有办的事情也可以办理”。
曾丽“得,有着落啊,我心里有数了,这事吧我也不想要先进的,等着看看吧,批地的事情我这里先打听着,你说的问题应该不大”。
吕林“得嘞,我走了,那个钱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去拿”。
回到家中,和孩子们玩了一个小时,开始编书,就这样安安静静苟着,每天过的都很充实的。
三个孩子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爷爷奶奶对他们好,大爷大娘对他们好,姑姑姑父对他们好,哥哥对他们也好。
每天都能够学习到新的知识,每天哥哥们都带着玩游戏,吃的东西也是很新奇的。
这一天刘佳来了“臭小子,你手中有犀牛角吗”。
吕林“有啊,那东西你又用不上,怎么有朋友想要,要多少我给你拿”。
刘佳“拿个屁,那东西我又没用,我问你,每个月能有多少”。
吕林“佳佳姐,怎么还每个月了,这是什么情况说清楚吧,给我这磨牙呢”。
刘佳“你那个医馆还想不想开了,你那电话还想不想装了”。
吕林“哦,这里面有关联了,说吧,我听着”。
刘佳“每个月十斤,持续一年能做到吗”。
吕林“这个肯定没问题的,就是我得知道这个关联在哪里”。
刘佳“知道个屁,能保证就好了,等通知吧,你还有美刀没有,不会一点不剩了吧”。
吕林“怎么又跑出美刀的事情了”。
刘佳“这个是姐的事情,有一万美刀的任务呢,给个实话吧”。
吕林“私人感情那就有,多几万也是有的”。
刘佳“有就好,留着一万为我完成任务吧,我这一天,唉”。
说完走了,四九城大妞风风火火表现的淋漓尽致,吕林才发觉什么事都没有说清楚,苦笑一下,继续编书。
第二天得到通知,医馆手续批下来了,来到卫生部门,这回接待他的人有了笑脸,通知她二十天后要供应第一批犀牛角,十斤,价格还挺好。
拿着主管部门的同意批复,来到工商部门,排队一个小时办事两分钟,四九城和吕济医馆手续齐全。
回到家被通知明天来人安装电话,让先缴纳费用,别给耽误了,得,又接着出门,走了十五分钟路,等了一个半小时,办事用了一分钟。
回到家中都没有反应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唉,不想了,医馆可以开业了,只是不想开业,本来就是一个闲招,留着呗。
第二天装了电话,就装在了医馆里面,现在这里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室了,电话装好得试一下了。
吕林“喂,是我啊,试试电话的效果,我这里新装的电话,你把号码记住”。
摩纳西“主人,听到您的声音太好了,太好了,这一个月我的魂儿像丢了一样,我们都是一样的像丢了魂”。
吕林“好了,摩纳挺好的,他过的很开心,记住这个号码,下次让他和你说几分钟,你那边是几点”。
摩纳西“九点啊,马上就睡觉了,我们这里挺好的,美林搬进来了,她的孩子们没有来,现在院子里有八个人住着”。
“虎骨又收了六十斤,犀牛角又收了二十五斤,前几天在大摩开了董事会,乔森先生还问您好呢,他家老太太昨天过来要吃酱肉,是约瑟林做的,她说没有你做的好吃”。
吕林“等等,好吧不要说了,就按着以前的那样,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早点生孩子,你去睡觉吧”。
挂了电话先笑了一分钟,这个就像丢了魂,还是自己的仆人好啊,缓了一会儿接着又挂了一个。
吕林“大姐姐,还没睡呢,你这样可不好,保持睡眠才是长寿之道,这次就原谅你了”。
汤敏“臭小子,现在才想着打电话,过年过糊涂了吧,还是过开心了不记得我们了,我以为你是不想要钱了呢”。
吕林“大姐姐啊,我这可是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啊,这个时候也不方便上大街上给你打电话啊,这是家里装的,刚才装好没十分钟呢”。
汤敏“家里装的我知道了,我这里记着号码,你的信我收到了,那个院子的事不管它,就是说你手里有八把二胡是吧”。
吕林“九把呢,有一把也是那大爷用过的,只是不在那九把的里面,也挺好的,是老货”。
汤敏“哦,挺好的,有机会过来的时候带上,我看一眼,你说师兄不在了,唉,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
“他家那个儿子也来信了,我看完就烧了,他是不知道我和他爹的事情,以后你也不用管了,我不会理他的”。
吕林“我可能暂时过不去啊,要不你们过来吧,旅游一下也是有必要的,请着君姐一起,我这里全程陪着你们找好吃的”。
汤敏“我想想吧,要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准备着吧”。
吕林“随时准备着的,要不我这现在盘一个宅子吧,开成特色宾馆,对,就这么办,挂了,等着你来”。
汤敏“等着,挂什么挂,你的这些钱不要了”。
吕林“你先保管着吧,我现在没有用钱的事,等以后吧,我信得过你,拜拜”。
有事干就充实,出门溜达着,又是个街溜子了,折枝、折花、折叶一通转悠,还真有收获,就是不理想,一个一进院子。
进去看了一下,二百平的房子九十平院坝,房子有点朽了,开价三万八,坐着谈呗,熬鹰吧,第一天没有结果,约着第二天继续。
熬到第三天有了结果,三万一千八百元,带着吕摩纳的护照,用了两条希顿香烟,搞定,折叶十一号到手。
又是周三爷来捯饬,二千八包圆。
继续溜达三天,风声放出去就回家了,编书要紧。
吕大山“老幺,你又买了一个宅子,还是给摩纳的”。
吕林“爹,一个小院子,碰着了就买下吧,以后还有的买呢,你心里也有个数,这周围的,越大越好,开宾馆用的”。
“还有啊,要是遇到那这个老家具老物件的也买一点吧,这个院子捯饬完了也不能空着,里面得要有家具,那些新家具我不想要”
吕大山“怎么想着开宾馆呢,有人来这个老宅子也够住的,现在就是加十个人也是够住的”。
吕林“我有些朋友就喜欢这个调调,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你遛街时留心着就行了,这个我不强求”。
“而且吧,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住在家里的,加上开个宾馆也是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