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终极毁灭道
“前辈，已经结束了，放我出去。”
姜哲呼喊一声。
蒙蒙空间中顿时出现一炽白漩涡，姜哲钻入其中，来到了石柱外面。
“小子，我想过你能降服‘噬界蛊’幼虫，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快得手。”
银发红瞳女上下打量着姜哲，啧啧称奇。
“后生可畏啊。”
姜哲倒是很清醒，没有自傲，回想刚刚降服“噬界蛊”的过程，轻轻摇头。
“它们太聪明了，若是没有经过波林至尊前辈的炼制，消磨了戾性，没有‘殃神膏’喂进它们嘴里，恐怕只有永恒终极毁灭道才能令它们心动、臣服，但那也等于在自己体内埋下一颗待爆的炸弹。”
银发红瞳女摆摆手，“好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看看你的收获吧。”
“‘黑殃石’太罕见了，如此炼制我家主人也是突发奇想，只是预估其寄主最终能够达到媲美混沌源兽的战力，但是具体会有多强，也没细细推演过，匆匆丢下布置后，赶赴其他战场了。”
姜哲一边感应着身体状态，一边如实相告。
“‘噬界蛊’不愧被归类为寄生类，寄生手段太匪夷所思了，它们中的一部分寄生入我的金丹混沌空间外壁，将之改造成了类似‘虫巢’般的环境，剩下的则依附在一株株道树上，和我的每一份法力完美结合，不分彼此。”
说着，姜哲拂袖一挥，辐散出大片法力。
以银发红瞳女的眼力，能轻松看出每一份法力都是一只“噬界蛊”，嘶鸣着，满是凶性。
“之前你的法力强度就能媲美一步道君，现在法力中夹杂‘噬界蛊’，强度再次获得提升，并且，随着‘噬界蛊’吞噬万物变强，还会持续攀升，预计能摸到至尊门槛，但想要达到那种程度，你绝对成了混沌宇宙中赫赫有名的天灾，所过之处，万事万物都被啃食一空。”
银发红瞳女顿了顿，叹息道：“你好自为之吧，控制好自己的杀戮欲望，我不希望看到我主人所造就的，再一次毁灭在我主人手里。”
姜哲当即取出一块誓言石，“前辈，我发誓，绝不无缘无故吞噬无辜生灵，破灭域界。”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银发红瞳女动容。
不过，姜哲主动发下誓言，倒是令她松了口气，不用担心自己直接造就出了一头危害混沌宇宙的大魔。
“继续说吧，与‘噬界蛊’结合，应该不只是法力得到了蜕变。”
“没错，前辈，法力得到蜕变后，我这具由法力构成的仙躯自然也水涨船高，仙躯里的每一份法力都蕴含着一只‘噬界蛊’，仙躯已经近似炼体流的神体，补齐了我这具第二元神在体魄上的短板。”
“不惧近身刺杀，解锁了近战能力嘛，你这仙躯……强度上能媲美极致混沌奇宝了。”银发红瞳女瞥了姜哲一眼，就有了判断。
姜哲点头，“毕竟它们才刚刚出世，随着进食增多，强度会快速提升的。”
“嗯，那你把这一根石柱，还有周围的碎石、黑殃卫都吃了吧。它们本就是‘黑殃石’的一部分，‘噬界蛊’的降生，就是先由‘黑殃石’吞噬周围混沌能量，供给石内幼虫成长，然后幼虫们盗空‘黑殃石’内部，破壳而出。”
姜哲早有此打算，银发红瞳女的提议恰好让他如意。
“前辈，其它值得一提的，就是‘噬界虫’最根本的手段——化身虫灾！无物不食！快速消化！”
“正好，借助这次进食机会，展示给您看。”
说完，姜哲身形陡然炸开，化作一片黑压压的虫潮。
恍若圣甲虫般的黑金虫子嗡动着，构成一笼罩石柱以及周边所有碎石的幽暗黑洞，腾起的黑雾形成一道道扭曲的秘纹，阐述着无穷毁灭意蕴。
“终极毁灭道……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之推演至合道边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算是、唉，算是给混沌宇宙增加一份底蕴吧。”
望着笼罩自己的巨大幽暗黑洞，银发红瞳女十分悲观，这是一条注定失败、走向死亡的路。
轧轧—轧轧——
此起彼伏的沙哑嘶鸣中，幽暗漩涡将黑殃石柱和黑殃碎石、黑殃卫尽数吞没，在一阵令人胆寒的“嘎嘣—嘎嘣——”声中，被迅速啃食干净。
黑金虫潮聚拢，姜哲重凝为人形，出现在银发红瞳女身边。
“好，好啊，不愧主人将其与混沌源兽等齐视之，仅是一次进食，就直接将自身强度提升到跨入永恒神兵门槛，再让你吃掉外面的黑衣帝君和狱荼红石，绝对能在永恒层次走出很远，完全不亚于进行了一次西斯族「舍身仪式」……不，瞧我这脑子，应该说是犹有过之。”
银发红瞳女上下打量着姜哲，连连赞叹。
永恒神兵门槛？
也对，毕竟吞噬掉的“黑殃石”，可是一座西斯族战争兵器的能量核心，还有那几具达到永恒法宝极致强度的金色“黑殃卫”。
说实话，这种进步还算是小的。
之所以‘噬界蛊’的强度提升“不尽人意”，是因为快速消化出的大部分能量都用来扩张虫潮规模了。
——“质”的提升放缓，转而增加“量”。
“舍身仪式？”姜哲恰到好处的轻咦一声。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那是西斯族扩充兵力的一种手段，让魂魄真灵进入银\/黑\/金色水滴里，化作银衣\/黑衣\/金衣帝君，战斗力飙升，不过进行舍身仪式后，再无提升可能，也没办法繁衍子嗣。
银衣帝君能媲美圣城之主；
黑衣帝君媲美主宰；
金衣帝君媲美异宇宙之主。
就是外面遗迹里横尸的银色、黑色人形怪物，曾经也有金衣帝君死在这座战堡里，不过尸首被我主人带走了。
小子，你现在就像是进行了一次‘舍身仪式’，战力和道的境界完全不对等。
被‘噬界蛊’寄生的你，就等同于一尊拥有很强成长性的银衣帝君，随着‘噬界蛊’吞噬物质增多，你就近似黑衣帝君、金衣帝君，乃至最后超越。
小子，你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魂魄真灵无法永恒，空有一身彪悍战力，待到十万八千混沌纪一过，终究是黄土一捧。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合道成功……
不过，终极毁灭道合道？唉！可惜了”
银发红瞳女说着说着，就有些意兴阑珊，叹息着摇摇头。
姜哲嘴角抽了两下，怎么总是被直接宣判死期啊？
终极之道，狗看了都摇头？
姜哲转移了话题，“前辈，我看那些媲美主宰的黑色人形生物都被拦腰截断，我的保命能力应该是要强于他们的，只要有一只‘噬界蛊’逃离，我就能靠其不断吞噬能量物质重生，只是先前的积累都付之一炬了，蛊虫数量、强度，都要重新提升。”
银发红瞳女瞪了姜哲一眼，“呵，你要是没继承到这一保命能力，才是失败。”
又嘱咐道：“小子，我也没想到主人竟然能将‘噬界蛊’炼制的这么完美，合道失败后，记得把它们传承下去，如誓言中说的那般，混沌宇宙需要这份力量去抗衡西斯族。”
“前辈，‘噬界蛊’我会找人传承下去，我也会合道成功，我一定能证就终极帝君之位！”姜哲盯着银发红瞳女，十分认真的说道。
银发红瞳女一怔，那一股炽烈的意志，一时间竟让她不敢和姜哲对视，只能羞愧的别过头去。
“抱歉，是我的错，每一位终极道君，都不该是我能评价的。”
……
离开黑暗空间，又回到了法坛上，准备继续观摩至尊之道。
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突破。
他以六条最强之道合一成就终极毁灭道，已于世界境做到极致，该突破至一步道君了。
姜哲盘坐在法坛上，回想起自己选择的六条最强之道。
其实，只要姜哲想，他能创出十条、数十条最强之道，但合成最终的终极之道，并不是说越多越好。
要精简！精悍！最具代表性！
姜哲眼中眸光一闪，隐隐可见有一道道影像接连浮现。
一抹刀光绽放，所过之处万事万物尽皆一分为二；
不止是刀光，枪刺、剑斩、拳影、锤砸……各式各样的缤纷攻势一一打出，皆是具备令眼前一切支离破碎的恐怖毁灭之力。
“这是对‘毁灭’最直白的阐释，我叫它‘碎星式’！”
接着，眼中景象陡然一变。
一方黑暗虚空中，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划过，优雅，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
这是一道高度凝练的攻击。
水滴上的每一切面，都是姜哲的正常一击，将数道、十道、数十道、上百道，乃至将来的成千上万道常规攻击，悉数凝练成一体，爆发出匪夷所思的毁灭之力。
同时，这也是墨痕道君所走的最强之道，姜哲习惯称其为“毁灭凝练”。
“对‘毁灭’的压缩、凝练，正常一击却能爆发出十倍、数十倍、上百倍的威能，我叫它‘滴水式’！”
接着，眼里影像再变。
一座巨大的黑暗混洞横空，内里仿若是另一个世界，吞噬着、搅动着、毁灭着。
“开辟一界，领域类毁灭招式，也可以看做群体防御、群体攻击的一击。”
“我叫它‘混洞式’！”
接着，姜哲眼里浮现出一枚枚古朴、晦暗、邪异的秘纹字符，又是一变，“嘭嘭”炸开，化作一片充斥咒怨气息的蒙蒙黑雾。
“咒杀，毁灭道里浓墨重彩的一笔，想要修成包容一切的终极毁灭道，它是绝对无法绕过的一环。”
“我叫它‘绝神咒’！”
这一最强之道，施展方式十分灵活。
可以取得目标的相关物品，如衣物、武器、血液、毛发等，进行远程咒杀；
也可以在正面战斗中触发，靠侵入对手体内的异力，进行最蛮横、最直接的咒杀。
代表“绝神咒”的蒙蒙黑雾渐渐收缩，凝成一形态，于姜哲眼底呈现一幅新的景象。
那是由黑雾聚拢成的人型，看其轮廓，正是姜哲自己，明明还是“绝神咒”的那片咒杀黑雾，气息却不再邪恶，反倒是散发着欣欣向荣之感。
“毁灭新生，我总觉得，这也是修行毁灭道绕不过的一环。另外，相应的，安娜那边修习生命道，应该也有一个分支是‘生命死亡’，这是必然的。”
“这一式，我叫它‘超脱式’，将来修行到四步道君，它会衍变成‘毁灭不死身’，它在进攻端、防守端的表现……唔，是一种概念上的毁灭。”
什么叫概念上的毁灭？
举几个例子——
作用在己身上。
“毁灭”拥有等同于“净化”的效果，假若自身被一种剧毒侵蚀，心念一动便能以“超脱式”给剧毒带来毁灭，将之清除一空，给被侵染的躯体带来新生。
像原时间线上，未来在易波界时，九尘道君中了红潵毒液，痛不欲生，姜哲在那里，完全可以一记“超脱式”打在九尘道君身上，只毁灭红潵毒液，为他解除痛楚，赋予新生。
作用在战斗中。
姜哲甚至有把握毁灭掉对手倚仗的道之感悟，崩毁其道树，消磨其神晶。
就像一位修行者以毁灭道为根基，另外在雷霆道、剑道上的造诣也不俗，一记“超脱式”打过去，完全能毁灭掉对方在雷霆道、剑道上的感悟，不止是无法动用那么简单，他们甚至会忘却自己过去曾参悟出的道之奥妙，怎么都回想不起来，唯有重修。
蓦的，姜哲眼里代表“超脱式”的黑雾人影剧变。
黑雾像是沸腾，不，更像是燃烧了起来，散发出终焉的气息，己身终焉，万物终焉，并在这一过程中，释放出恐怖的毁灭之力。
“修行毁灭，除了要给万物带来毁灭，也要给自身带来毁灭，并拉着周围的一切进入永寂！”
“这一式，我叫它‘神陨式’！”
“爆发技、亡命技，甚至还可以是遁术。”
“飞遁速度受限，是因为虚空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看不见摸不着的阻碍，比如一条条‘道’……自身进入毁灭，散发出的终焉气息浸染周围虚空，令一切看得见、看不见的纷纷跟着毁灭，一切阻碍都自动毁灭了，没了阻力，飞遁速度自然就快了。”
“……”
姜哲眸光一闪，内里浮现的一切景象如泡影般消散，那一双具备独特魅力的眼睛又恢复如常。
“突破，开始吧。”
轰！
金丹混沌空间中，那一株高三万六千丈的毁灭道树汲取姜哲关于毁灭道的感悟，迅速生长。
越来越粗壮，高度也节节攀升。
树盖上六根最为粗壮的枝杈，代表终极毁灭道的六条最强分支，道树树根不断延伸进金丹混沌空间的虚空，令整个空间开始扩张，并越加稳固。
最终，道树拔高到五万两千丈，终于停下。
姜哲开始重构仙躯，至于突破过程中吸收的大量混沌之力，是由银发红瞳女以“混沌晶石”提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