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着安安静静站在身前的候希白和杨虚彦:“说说吧,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趟这浑水?你们师父又有怎样的安排?”
“陛下,师父只是告诉我们他投靠了陛下,然后就带着一批门人直接跑了。
究竟是做什么也没有给我们说,这次娘娘传来消息,让我们各自带着秘籍,共参破碎虚空之谜,
我们两个便也就跟着过来了。”候希白老老实实的说道:
陆渊点点头,不再搭理他们,而是拿起天魔策,仔细的看了起来。
除了天魔随想录不在之外,剩下的典籍都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中。
虽然这么多年下来有不少缺失也有不少后人的补全,但总体味道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细节上有了些许的不同。
而这天魔策九章当中最精华的部分,自然就是绿帽神功,道心种魔!
“入道第一,种魔第二,立魔第三,结魔第四,魔劫第五,种他第六,养魔第七,催魔第八,成魔第九,魔极第十,魔变之境,魔仙。”
“立意高深,这是最正统的修行方法,经历两次生死之变,而达到魔道合一,阴阳平衡的境地。
向雨田,龙鹰用的都是这种正统方式修行而成,破碎虚空而去。
与庞斑改进之后的绿帽神功完全不同,不需要魔媒,也不需要鼎炉,一切源于自身,不加外求。”
“道心可以种魔,不知道魔心之中能否种道!”心中似乎有无数的思维火花闪现,一个个奇思妙想不断的在心中映射。
“不错,非常不错,可以作为修行的底蕴之一,四大奇书已经聚集到了其三,就剩下战神图录未曾见过。
不知道作为四大奇书之首的战神图录又拥有着怎样的神奇之处?”
“我要好好的参悟一下,道心种魔,天魔大法,慈航剑典,源于一,成于三,各有一面,精妙绝伦!”
陆渊这一次闭关,就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李靖看着手中最新战报,不禁抚掌大笑:\"好一个裴侍郎!\"
“武尊毕玄已死,此战胜矣!”
李靖抚掌大笑,声音在穹庐状的中军帐内回荡。
\"传令三军,按照既定方略。骑兵今夜子时出发,步兵轻装跟进……速战速决,所遇皆杀,不漏消息。
我们要在突厥人反应过来前,把陛下的龙旗,插进始毕可汗的金帐!\"
千里之外的草原上北疆,石之轩正将月狼矛重重插进冻土。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但此地已经极其寒冷,天上甚至飘下来雪瓣。
毕玄的头颅在矛尖摇晃,早已经被冰封了起来。
数百个突厥俘虏被按打断双腿,跪在雪地里,眼神里只剩下绝望。
“逃?往哪里逃?这次战争,是亡族灭种的战争。”
“富贵你们享了,死到临头的时候又想起来跑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石之轩的白袍在风中翻飞,声音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曾经你们带来的苦难,现在到了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的时候了。”
“我们祖宗干的事情,关我们何事?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什么还要记得?忘了不好么?
我们都跑到这里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紧追不舍?”
看得出来说话的这位突厥贵族身份不低,只是更加的绝望。
“苏武曾经在此牧羊,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我汉家的土地,尔等都没有跑出我汉家的国土,我追杀你们岂不是理所应当?”
“这里也是你们汉人的?(ˉ―ˉ?)”
跪在地上的突厥贵族们齐齐张大嘴巴,这么无耻的话,是怎么从这个人嘴里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
这鬼地方冷的连草都快不长了,也是你家的?(???皿??)??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此地江河虽然到不了,但日月光芒尚在,又有苏武于此地牧羊在前,自然是我汉家的江山。”石之轩理所当然的说道:
“砍下他们的头颅,做成京观!此地严寒,以冰水覆之,结冻或许能够保留许久。”
凌晨,启明星刚刚点亮,当隋军前锋五千铁骑踏破处月部营寨时,许多突厥武士在睡梦中。
苏定方亲自点燃第一支火箭,箭簇包裹的火油在毡帐上爆开,火舌瞬间吞噬了整个部落。
浓烟中,突厥武士踉跄着抓起的不是弯刀,而是哭喊着四处奔逃的妻儿。
\"将军,要不要追?\"亲兵指着溃逃的牧民问道。
苏定方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冷酷的说道:\"按大帅军令,途中所遇,尽杀之!
短时间内,我们的动向不能暴露!杀!\"
“杀!一个不留!”
陆渊从洛阳行宫出来,看向西方,一股股无形的煞气正在源源不断的被心脏当中的赤龙汲取。
而他身上的天子龙气,同样不断的被赤龙吸收。
西方有大杀戮,看来石之轩成功了!突厥彻底乱了。
魔胎里面种道心,陆渊轻轻的抚摸一下胸口,感受着跳动的心脏,以及里面蕴含的赤龙!
道心种魔,魔心种道,这个赤龙,是他除了系统之外,最珍贵的东西!
这种宝贝,若是不能完全掌控,那岂不是太亏了。
当突厥王庭的狼烟尚未散尽时,陆渊心中的赤龙突然发出清越龙吟。
张口一吸!
赤色如血的龙躯之上,一道金色纹路自龙角中央向后蔓延,直至尾端,血色身躯上,多了一抹金黄。
突厥龙气已经彻底消失,东西突厥,皆灭!
龙眼之中,浮现出一个景色。
李靖于突厥王庭祭天:
祭品是带不走的牛羊,带不走的俘虏,以及不愿意带走的高句丽运粮人……
\"陛下在上,臣李靖幸不辱命,已破突厥王庭。
斩首三十万级,获马匹辎重无算。
裴侍郎持毕玄首级,帅三千骑,诛灭二十七部,招降三十二部,漠南漠北再无王庭!\"
\"好一个李药师,好一个裴炬!\"
陆渊抚掌大笑。
狼居胥山,石之轩白袍染血,正将月狼矛重重插入祭坛。
在祭坛旁边的,是汉代斑驳碑文——正是当年霍去病留下的封禅铭文。
新旧血迹在碑上交叠,恍惚间有汉武铁骑与隋军甲士的虚影重合。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寇可往,我亦可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大隋领土!皆是我汉家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