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奸尸？”
苏明月和陈凤娇都有点像打哆嗦，互相看了看，才淡淡点头。
看来真是这样了。
“我有些明白啦。”杨聪猜想分析道，“李华华先前的资料显示，往年6月20号失踪的四位女大学，都有类似拜金援交的行为，也就是有贞洁问题。”
“她们对应着，四个淫妇雕像。”
“四肢加上头颅，心肝脾肺加上肾，四加一个失踪的女大学生，同样诡异的黄纸符…”
“这俨然是一个局。”
“类似于，一种古怪神秘的刑罚仪式。”
“今年还会有第五个淫妇雕像，缺少头颅，被洞穿肾脏。”
“同样有，第五个失踪的援交女大学生。”
“但是，那不是失踪。”
那不是失踪，很可能是谋杀。
寄画人可能目击到杀人的经过，或至少知道某些关键情况，又或者对某些人和事有所怀疑。
画册，失踪，雕像，似乎都联系上啦。
那和跳楼撒钱有关吗？
从同种黄纸符看，应该是有关的。
到底何种关系呢？
苏明月认同之余，同样有此疑问。
“女大学生失踪和诡异淫妇雕像很好理解，大概是某人遭遇过大学女友的背叛，出于极端报复心理搞事情。可跟撒钱和女孩儿跳楼有啥关系，两者是独立的吗？”
“现在看来，至少撒钱和女孩跳楼肯定有关。”
“那么多高楼大厦，干嘛非要到人家跳过楼的地方撒钱？”
“而且连续四年，都有同类事件发生。”
“撒钱者怎么能保证，每年都有女孩自杀，而且是从高楼大厦跳楼，关键地点还没有重复。”
“太巧合了吧？”
“所以呀…”
“我觉得，女孩跳楼有问题。”
“很可能也是刻意安排，至少有唆使的重大嫌疑。”
苏明月的怀疑很有道理，可如果真是这样就矛盾了。
杨聪疑惑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几件事很可能都有关，可有一点没法解释…”
“四位女大学生有援交之类的行为，导致布局者非常仇恨，从而制造失踪，甚至加以杀害，再利用古代淫妇雕像和黄纸符加以诅咒。同样制造或逼迫女高中毕业生跳楼自杀，也能理解，因为不排除她们也有贞洁问题。”
“可为啥要烧香烛纸钱祭拜？”
“还撒下上百万现金？”
“从同种黄纸符看，对她们也很仇恨才对呀！”
“那只能有三种解释。”
“第一，祭拜和撒钱不是凶徒所为，而是死者家属，凶徒是在之后烧黄纸符加以诅咒。第二，失踪和跳楼本来就是两件事，那张黄纸符是被风意外吹到那边的。唔…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三，黄纸符上的符文含义不是诅咒和唾骂，或者不止那一层含义，还有别的更深的含义。”
苏明月略微撇嘴表认同，然后欣喜道：“上网查查吧，看那玩意儿到底啥意思。”
“很快的。”
说着，她打开电脑一阵捣鼓。
将图片导入，借助dEEpSEEK查阅相关资料。
很快有结果了。
资料显示，这是一种道教的古老稀缺符文，不过并非正统，而是某秉性恶劣的门徒所创，多用于驱散灵魂、聚集元阳、滋养肉身等。
有点邪门…
不管怎样，杨聪基于符文的含义，算是把失踪、雕像、跳楼、撒钱都联系起来了。
并且基本确定，祭拜和撒钱也是凶徒所为。
事关重大，去警局吧。
……
……
赶往警局的路上，杨聪一直在思考。
认为跟之前的多人布局一样，即便失踪和跳楼有关，也不能笼统混为一谈，应该对两件事分别进行调查，之后再找出连接点贯通，便是整件事的真相。
赶到警局时，发现都挺忙。
正要招呼李华华过来，好几个警员都围了过来。
肯定是上两个案子尝到甜头，争着要跟着一起查案呢。
杨聪有点开心。
不过还没立案，暂时用不上这么多人。
因此，只能优先照顾那谁。
“李华华。”
“把过往四年四起女大学生失踪案，以及高中毕业女生跳楼案，资料再给我研究一遍。”
“好嘞。”李华华相当开心，一溜烟就跑了。
其他人有些失望，说什么用得着的尽管开口，陆续悻悻走啦。
稍后会议室。
杨聪和苏明月再次研究资料。
这次有目的性，一下就看出些问题了。
“真有问题。”杨聪并排放着四位失踪者的生活照片，提示道，“看见没有，她们下巴底下都有颗小黑痣。”
这更加说明，失踪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刻意挑选对象，进行更严重的人身伤害。
苏明月很认同：“估计那人最开始憎恨的对象，下巴底下就有一颗黑痣，正是因为这一点，加上她们有援交的行为，促使其进行极端报复。”
李华华愣愣点头，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需要她详细知道，照吩咐做事就行。
杨聪叮嘱道：“李华华带人便装混入隆江三所高校，设法查清楚相关援交人员，一旦发现有同样一颗黑痣，可千万要看护好咯，很可能下一个遇害对象就是她。”
李华华迅速进入状态，匆匆离开。
杨聪接下来主要是考虑，具体推算出今年撒钱，也就是女高中毕业生跳楼的地点。
如果不能在6月20日前，也就是后天找到，凶徒大概率会继续作案，等同于多了至少一个受害者。
说真的，有些难度。
隆江虽然是个区，但上百座高楼大厦还是有。
如果不能根据规律推算，要想一一排查工作量太大了，关键还查无可查，总不能派大量人24小时蹲守吧。
更难的是，几乎没有实在的规律性。
四栋大厦彼此并无联系或规律，不像《天使与恶魔》中有明确的提示和线索，从而让人往下推理。
因此，苏明月提议道：“要不，从寄画者入手吧？”
“这人显然知道些什么，甚至知道嫌疑人是谁，我们就算不能找到实际证据，好歹也能把嫌疑人控制起来，从而减少两名受害者。”
这点杨聪早就想到过，可并不认同这个方案。
抛开寄画人的身份同样难查不谈，就算知道是谁也不能贸然利用，因为那样可能对其非常危险。
想想看就知道啦…
tA并非报警，而是给侦探社寄画。
显然是担心遭到嫌疑人的报复，或者跟罗青山一样，并不相信警方会彻查到底，为受害人主持公道。
而以嫌疑人一撒上百万的大手笔看，肯定是非富即贵位高权重，指不定就地把举报人给灭口啥的啦。
因此，杨聪还是决定自己查。
反复看着四栋事发大厦的名字，他突然眼前一亮。
“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