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听到楚鱼这话，脸都黑了。
有你这么聊天的么！
哼！
大姐满脸不悦，扭头不再看楚鱼。
这边刚下电梯，没走几步，楚鱼就听到大姐对着手机，说道：“电梯里遇见一个神经病......”
后面说得什么，楚鱼也没听清楚。
“上车！”
楚鱼朝雪球招招手，雪球一个纵身，跳到了边车上。
“汪汪汪......”
雪球见楚鱼带上头盔，就冲他不停犬吠。
“知道了，知道了，回来就给你买行不行！”
得了楚鱼保证，雪球便安静不叫。
楚鱼不想这么快去农场，故意绕了一个弯。
在路过付光火出事的那个路口时，楚鱼看着体面没有被清除干净的烧焦痕迹，唏嘘不已。
四顾之下，发现没有车辆，楚鱼指着那个痕迹，对雪球说道：“下车，去那个地方尿泡尿！”
雪球倒是听话，跳下车，跑到楚鱼指的位置，回头看看楚鱼，见楚鱼点了头。
它后腿半曲，狗脸狰狞，哽叽几声。
尿没憋出来。
憋出来一坨屎！
它拉完，还后后脚刨了刨了，发现没有土，一副不甘心地跑回车上。
“真他妈的，一条好狗啊！”
楚鱼伸手摸了摸雪球的狗头。
这句话夸赞，那是真心的不能再真心了。
绕了一圈后，楚鱼还是开着摩托进了仙源农场内。
前天因为着急，也没过多注意农场的动静，今天楚鱼发现，农场安静的不像话。
什么时候，这些动物这么安静过，像全没了一样。
仙源农场，安荣川的办公室里，楚鱼坐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等着。
安荣川正在与养殖单元的徐工在那说事儿呢。
楚鱼中途来的，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看两人一会说一会儿吵，徐工神情激动之下，有几次差点捋袖子给安荣川来上一拳头。
徐工神情愤愤地走了。
“楚博士，你来了啊！来，坐这边！”
楚鱼起身，捋了捋袖子。
安蓉川脸色刷一下，变了，瞳孔一缩，说道：“楚博士，你这...”
“嗯？”
楚鱼不解安荣川为什么说这话，不是你让我过去的吗？
我这...我这啥？
看到楚鱼脸露迷惑，安荣川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神经质了。
“楚博士请坐请坐！”
安荣川笑呵呵地边说，边示意楚鱼坐到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真硬！
楚鱼坐下，感觉这椅子，硌屁股。
“真不考虑了？”
安荣川说着，拿出一张纸放在面前。
他左手捏着太阳穴，右手拿着签字笔，抬头望着楚鱼。
楚鱼发现自己眼神，像自己的腰子一样，也便好使了。
他余光瞥见安荣川拿出来放在身前的那张纸，正是自己辞职申请的电子档打印版。
这还用考虑吗？
你他妈的，都把电子版打印出来，我考虑个毛线。
“累了！想到处看看！”
楚鱼说得那叫一个忧郁。
安荣川听得眉头直皱，沉默几分钟后，对楚鱼说道：“你这服务期都没够啊，合同里的一些条款......”
这次轮到楚鱼打断他，“房子，你派人过来接收一下，另外把另一半的专利费，也给我付了吧！”
“多少？”
安荣川一愣。
还有这回事？
“我老师说一千万！”
楚鱼说着把他导师从科技处开出的文件，转发给了安荣川。
付光火给的那一半，楚鱼只要了十万，导师那边留了四十万，其余的以他俩的名义，捐给了学校。
要不然，学校科技处那边能让楚鱼这么顺利在仙源农场，把系统给顺利部署吗？
他是发明人，学校那边是专利申请人和权利人，学校对专利享有独占权、许可权和转让权的！
学校要是黑心，估计他和老师也就能分个10万块。
“嘶——”
安荣川心中一惊，他现在对仙源农场的现状，有了清晰的认识。
这两天，在听完财务那边的汇报后，他把财务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骂了一遍，要不是新招的人还没有来，他早就让这些滚蛋了。
现在别说一千万了，刚到账的三百万，还是他才从银行那边贷款过来的。
付光火这边暴雷，集团那边就有意无意，要把农场这个烂摊子给甩了。
他刚得的内幕消息，集团那边现在已经在对农场做资产剥离了。
“开玩笑呢，我签的你，合同还不清楚么。房子你入职那一刻，就是你的了！”
楚鱼看着安荣川那嘴脸，心里一阵厌恶，不想与他扯皮，“那我们现在走离职程序，过程不复杂吧？”
“不复杂，不复杂，这些东西签了就行！”
安荣川说着，从另外一边拿出一些文件，那张离职申请，放在上面，一并递给了楚鱼。
文件看完，楚鱼发现安荣川没有耍心眼，就一一签了。
“要离开了，我想在农场看看，好好告个别！”
楚鱼倒不是真想看着烂怂的农场，他是想去隐阳山上转转，去看看冲天赤柱后，山顶有啥变化。
隐阳山不属于仙源农场，但是从仙源农场这边，有一条上山的路。
上个月楚鱼找兔子，走的就是这条。
整座山，有且只有这一条。
光秃秃的石头山，没啥文旅价值。
算起来还不如仙源农场的湿地公园有噱头有卖点，起码人家夏天能有个万亩荷塘，美的没有边。
石头山，一年到头就是那个样，因此仙源市也就一直没有开发。
“你就好好看看吧，这里毕竟有你的心血！”
安荣川这话说的，楚鱼心里竟然涌出一丝莫名的伤感。
难怪还能卷土重来，就冲着嘴，也有两把刷子！
他话说得好听，楚鱼要是恶语，就显得不当人了。
“后会有期！”
楚鱼起身前，踢了一脚雪球。
这个小可爱，在安荣川办公桌下正在撒尿。
“后会有期！农场这边的大门，为你一直开着！”
安荣川起身送走楚鱼。
在办公室的窗前，安荣川点一根烟，吞云吐雾中，透过窗户，望着朝隐阳山走去的楚鱼。
在楚鱼走到半山腰时，安荣川像是下了决心，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付总，我这边没留下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