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用力关上红色的大门。
转身后，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病房之中，而自己的手，还流着鲜血。
猫抓一下，真疼啊！
不过，这疼也是值了。
自己之前所处的地方，不是意识空间，应该是实际空间。
若不然，这猫抓的伤，难以解释。
看到那已经枯萎的昙花，楚鱼又想起一件事。
前面，自己在星火观与橘猫看了半天灵田，知道自己要种地。
但是，当时新鲜劲儿在，只顾着不着边际的聊，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以至于现在，还不知道系统口中的灵种是怎么回事儿。
“系统系统，还在不在？”
楚鱼在在脑海之中，大喊大叫。
“在呢！”
嗯？
楚鱼有点意外，这声音怎么外放了？
扭头一看，看到一坨眼睛一黑一白的胖橘猫，正慵懒地在躺椅上，看着自己。
“你能出来？”楚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吃惊之中，说话都有些劈岔，听起来像是嗓子哑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橘猫反问楚鱼一句。
楚鱼被橘猫这话，给噎了一下，停顿几秒。
“你不是系统吗？”
楚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我前面不都反复说了嘛，我既是系统，又不是系统。”
橘猫跳下躺椅，迈着猫步走向昙花，探出头，在那败了的花上，轻轻闻了闻。
“光的波粒二象性？”楚鱼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橘猫听到他这话，回头人性化地白了楚鱼一眼，撇撇猫嘴，带着嘲讽的语调，转过身去，屁股对着楚鱼。
它自顾而言，道：“你怎么说薛定谔的猫？这么烂俗的梗，不是更符合你的认知。”
“......”
楚鱼这次不是被它的话给噎了，而是硬生生顶到了肺管子，气得那叫肺疼。
心里本来有问题要问，被它这一嘲笑，楚鱼生气地一屁股坐在躺椅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仰头望着天空发呆。
病房内安安静静的，但是玻璃窗外，有一只红颜喜鹊，扑棱着翅膀，在找落脚的地方。
喜鹊的翅膀凌乱，还有些湿的。
它与楚鱼刚从星火观出来时，就恰好这只潦草的喜鹊，出现玻璃窗外。
橘猫比楚鱼敏感的多，在他俩刚出来时，就注意到了这只喜鹊。
它知道楚鱼要问灵种的问题，因为这只喜鹊在，就故意岔开了话题。
橘猫瞥一眼，还在外面乱扑棱的红颜喜鹊，看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楚鱼，轻轻喵了一声，后脚用力蹬地，纵身一跃，落在了楚鱼的肚子上。
“咳咳！”
楚鱼只觉得胖橘胖，没想到这么有分量，差点把自己给砸岔气了。
“你打开面板看看。”橘猫说道。
“系统面板？”
楚鱼想着你都出来，还有什么面板。
橘猫点点头。
“怎么打开？”楚鱼也是犯了难。
“念头啊，你想开，它就具现，你想着散，它就消失。”
橘猫也是无语至极，没见过这么笨蛋的宿主。
楚鱼像是念咒似似的，手里来回比划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仔细听来，那话有些幼稚，什么芝麻开门这类话。
【危险检测提示】
在提示的后面，楚鱼看到有红点靠近，上面显示2。
这比之前在天台检测到的威胁，要高。
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紧。
“该怎么办？”
楚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现在有系统这个大腿，不抱上去，那才是憨批。
“你在说什么？”
橘猫弓起身子，伸起了懒腰。那一副完全不关己事高高挂起的松弛感，令楚鱼心生难受。
我可是宿主啊，我死了你不也跟着瓦特？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别着急。”
橘猫在楚鱼一副见鬼的表情之中，盘腿坐下，两只前爪，摊开放在后腿上，缓缓闭目。
这......
楚鱼脑子宕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睡一天，没吃饭的原因，感觉思维跟不上眼睛收集的信息。
这太抽象了！
【是否开启系统自动推荐模式】
这是什么鬼功能？
在楚鱼犹豫之际，突然弹出的面板上，又出现了这句话——
【是否开启系统自动推荐模式】
这又来了。
楚鱼更为纠结了。昨天，在天台，系统也搞什么推荐，差点把自己给推进去，此时想来，楚鱼有些阴影。
咚咚咚！
病房外，传来三声敲门的动静。
因为隔着一间房的原因，声音有些闷，却很清晰，好似耳朵贴在了门上。
不等楚鱼站起来，身后响起一声询问，“请问这里是楚鱼博士的病房吗？”
楚鱼惊诧间起身，转过身后，看到阳台进门的拐角处，不显眼之地，放着一个白色的音响，正在闪烁彩色的灯光。
楚鱼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在阳台，都等听这么真切。
“是我。”
楚鱼试着回复一句。
只见音响上的走马灯，闪烁一圈，然后响起声音，“我是护士站的，该换药水了。”
“知道了，你进来吧。”
楚鱼说罢，感觉似乎有些不妥。
自己手上都没有扎针的迹象，这药水从何换起，慌忙对着音响说道：“今天暂时不换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房门落锁的喀嚓声。
动静轻微，但落在楚鱼耳朵之中，却如震雷在旁。
此时，系统再次提示：
【是否开启系统自动推荐模式】
“开启。”
楚鱼果断同意。
【系统自动推荐模式开启】
【鉴于当前危机，自动兑换一次性长鲸功高阶体验版，消耗10善良值】
【兑换完毕，是否使用】
楚鱼朝屋内看一眼，发现一只脚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毫不犹豫，直接同意使用。
在那么一瞬间，楚鱼感受到身体无比庞大，长鲸功自动运转，好似只待自己张口吸气，便能鲸吞万物。
啪嗒，
啪嗒，
啪嗒，
......
吱呀——
阳台那透明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
来人一身黑袍，看到楚鱼那一瞬间，脚下一顿。
他似乎没有想到，楚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神情还有些紧张，似乎在等待猎物。
见楚鱼神色一动，黑袍人手里突然出现一枚半尺长的钢针。
手握钢针，直刺楚鱼面门而来。
楚鱼脚下未动，只是腹部凹陷，猛地张开嘴，用尽力气吸气。
长长的“呼”声，在黑袍人耳边响起。
他感觉眼前一黑，浑身宛如烂泥般，不听使唤地“流淌”一地。
“我...唔...”
口舌也瘫软无力，完全无法说话。
“收！”
楚鱼停下后，顺带打了一个饱嗝，那没有动静的长鲸功，在这么吸了一下，竟然入门了。
楚鱼甚为惊讶，转过头，看着躺椅上的橘猫。
橘猫也抬头看看楚鱼，随即头又窝进身体里，也不知是不是在睡觉，还是单纯不想搭理楚鱼。
“这头能行？”楚鱼见橘猫没搭理自己，忍不住开口道。
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黑袍人，楚鱼心思活泛起来，自己被这群黑袍人，三番五次地暗算，要不直接吸干了，给自己增加功力？
“别动歪心思。吸多了会中毒。”
橘猫在楚鱼想歪歪的时候，起身走到黑袍人面前，抬起猫爪，扒开了他的头罩。
“过来看看。”
橘猫把猫爪摁在了黑袍人的眉心。
楚鱼走近时，看到橘猫那一双一黑一白的猫眼，似乎闪烁着光芒。
“先绑起来，明天再审审，他脑子还有些东西，我读取不了。”
楚鱼瞳孔一缩，这系统猫这么吊？
“基操！”
橘猫走到楚鱼脚下，用猫爪拍了拍楚鱼的脚，“别愣着了，赶紧绑好。体验版结束后，你也会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