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了...好好！”
虞老头抬起另一只手，在楚鱼脸上摸了摸。
楚鱼坐在床边，握着虞老头的手。
“臭鱼，善良值到账了。”
橘猫窝在虞老头的枕头旁，伸出猫爪扒拉一下虞老头头上那没剩几根的白发。
“猫？”
虞老头朝橘猫那边转过头，眼神明显一亮，然后又暗了下去转过头，看着楚鱼说道：“臭鱼啊，我看到猫了，看来我马上要走了，有些不舍，还没见外孙......咳咳咳.......”
橘猫因为吃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头，又抬头看向楚鱼，“他能看到我？？？”
楚鱼比橘猫还吃惊，意念惊呼，“你能被其他人看到？”
“我不知道啊，头一次。”橘猫解释道。
楚鱼也没在这事上过多纠结，看到面板上那多出来的500善良值，突然想起李仙荼喝了灵液的变化，赶紧问橘猫，“灵液对老头管用吗？”
“理论上管用。”橘猫说道。
“我讨厌这几个字，我要确切的结论。”楚鱼有些心烦。
“他油灯枯竭了，生命根本已经消耗干净，他能撑到现在，全靠一个念头，撑着一口气不散......”
楚鱼打断橘猫的话，“我知道，我眼睛不瞎，看得出来。”
橘猫直接跳到楚鱼肩头，抬起猫爪嘭嘭在楚鱼脑袋上敲两下，“急什么急，听我讲完。”
“我要结论。”楚鱼是张飞吃秤砣，铁了心。
“你要是舍得，先试试十桶灵液......”
橘猫话刚落，楚鱼完成了兑换，手里出现一个小茶杯。
“老头，想喝点酒吗？”楚鱼趴在虞老头耳边说道。
虞老头听到酒，眼睛突然大亮，嘴里嗯声连连，表示妙极了。
“张嘴！”
楚鱼扶起虞老头的头，把手里的灵液送到他嘴边。
“嗯？这么香的酒，死了也值！”
虞老头酒虫附体，眯着眼，缓缓吸口气，这才喝下去。
楚鱼知道灵液是甜的，但是虞老头那模样怎么看都是在品酒。
“嘶——哈，好酒！”
楚鱼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灵液下去，虞老头说话都有力气了。
好酒？
这老头多久没喝了啊！
“还是臭鱼靠谱啊，这么甜的酒，少说也得六十年的窖藏，你小子真舍得！”
虞老头说着，拿过楚鱼手里的小茶杯，又往嘴里倒了倒，想着里面是不是还剩几滴似的。
“我这人呢，离不开酒。一杯下去，人都有劲儿了，你找他俩玩去吧，酒劲儿上了，我睡一会儿。”
虞老头松开楚鱼的手，摆摆手，示意楚鱼滚蛋。
以前，楚鱼跟着解元和妙妙去老头家吃饭，喝完酒后，来头也是样，让他们自己玩，他则眯一会儿。
楚鱼看着话刚说完，就睡去的虞老头，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鼻息，感受到鼻息，楚鱼心也放下了。
“放心吧，这老头虽然活不了十年八年，再活蹦乱跳一两年，还是没问题的。对了，你赶紧把灵种种下。”
橘猫窝在虞老头的肚子上，催促楚鱼，见他没动，又说道：“人生活灵种附近，有个最大的好处，是能滋养身体，现在种下灵种，等能移苗外栽时，估计也要一年时间。”
楚鱼突然消失，着急忙慌地出现在星火观，先换了一桶灵液。
人提着桶，朝大殿后的灵田飞快跑去。
楚鱼看到之前放在桶里浸泡的黑色灵种，已经冒出了芽头。
因为慌张，楚鱼看到种子一时间，竟然忘了如何种。
橘猫这时候，出现在楚鱼身边，跳到桶沿上，“挖土半拳头身，芽朝下，覆土，浇透水”
橘猫说完，跳下来，走到黑色灵田之中，用爪子在地上刨了一个坑。
楚鱼提着桶，也走了过去。
看到地上的坑，手放进去，刚好半个拳头。
他也没磨叽，按照橘猫前面所讲，把灵种种了下去，随后就离开了星火观。
他刚回来，解元就轻轻推开了门，“饭弄完了，出来吃！”
楚鱼把老头得手，从自己手上拿下来，放在了被子下，起身离开。
关门时，楚鱼又看了老头一眼，心里想橘猫确认，“灵液真起作用了？”
“起了起了，你可真啰嗦。”
橘猫蹲在楚鱼的头上，伸出爪子，狠狠拍了一下。
听到它这么说，楚鱼突然觉橘猫这猫爪按摩手法，挺不错的。
解元关门的时候，也朝屋里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担心。
按照往日，老头这个时间点，应该因为疼痛，而强忍着小声喘气，怎么会这么安静。
三人坐在屋里的梨花木的八仙桌旁，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期间回忆起往日趣事，还小声笑了起来。
半瓶酒下去后，解元心里还是不放心，示意妙妙去屋里看看。
楚鱼把解元这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装作看不见，心里憋着笑，要是老头翻身起床，不得给你们一个大惊喜。
然而，看到妙妙那大肚子，心里却担心不已，心里祈祷老头可别起猛了。
妙妙进去三四分钟后，就出来了，脸上明显露出笑意，眼神之中的担忧淡去不少。
解元的手被妙妙轻轻拍了拍，楚鱼看到这一幕，心里可美了。
得到妙妙的回应，解元心里也松了口气，心情大好，兴致也就颇高，端起酒杯，对楚鱼说道：“干！祝你兄弟一杯！”
说着，酒杯送到嘴边，头一仰，咕咚一口，三两酒没了。
有时候，楚鱼给解元开玩笑，说老虞看上你，有一半是因为你这喝酒的劲头，与他太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儿子呢。
一杯酒肚，解元夹了一块红烧肉，把肥肉自己咬下去，剩下瘦肉递到了妙妙嘴边。
妙妙也没嫌弃解元，很自然地吃了。
看着兄弟与妹子，这么恩爱，楚鱼脸上露出了姨妈笑，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一口，直接闷了。
嘶——哈——
楚鱼眯着眼，回味着酒入喉咙，带来的畅快。
喳喳喳......
嗯？
楚鱼听到院中传来的一阵喜鹊叫声，眉头不禁皱起。
这又是谁来扫自己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