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脚踹翻条凳，军绿棉裤豁口翻出带血的棉花：“老棺材板子等着蹲笆篱子吧！”他揪着裤腰露出紫红牙印，唾沫星子喷到贾张氏油亮的发髻上，“不判你个十年八年，老子把许字倒过来写！”
贾张氏盘腿坐地拍砖：“敢动我家棒梗，老贾今晚就来勾你魂！哎哟，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呐，许大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把他带走吧。”二大爷的搪瓷缸盖当啷落地，三大爷眼镜腿挂着半截秋裤线头。许大茂抄起火钳作势要捅：“今儿不赔二十块钱，老子把你豁牙镶茅坑沿儿上！”咦，傻柱看这火钳怎么这么眼熟，哦自己家的，刚才许大茂质问傻柱的时候，拿了墙角的火钳壮胆，结果被傻柱一脚连人带火钳踢飞出大门了。哦，那没事了。“许大茂，火钳用完记得还我。”这货唯恐天下不乱啊，看热闹就有这不嫌事大的。
秦淮茹慌忙拦腰抱住：“大茂兄弟消气，棒梗偷的老母鸡我拿布票抵……”话没说完被许大茂甩个趔趄。傻柱坐在板凳上嗑嗑瓜子：“该！让这小子不学好，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来，你们哥俩也吃。”说着掏出一大把瓜子分给刘光天、刘光福两人。“谢谢柱子哥。”“柱哥你人真好。”
“都住手！”一大爷举着铜脸盆猛敲压水井，“再闹扣全年煤球票！”许大茂捂着裤腰跳脚：“明儿就上街道办，不把贾家五口赶出四合院，我许字倒着写！”
二大爷把搪瓷缸往煤堆上一墩，治安袖标蹭了许大茂满脸油花：“先进大院的锦旗还要不要了？年底大家伙还都指望多分点花生瓜子呢，许大茂你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三大爷摘了断腿眼镜哈气、指头蘸唾沫翻着调解本：“上个月你往公厕粪车掺水的事……”见许大茂瞳孔猛缩、忙摸出串钥匙晃悠：“街道办库房还剩半筐处理白菜！”
许大茂攥着火钳的手青筋直跳：“少来这套！”二大爷突然抖开褪色奖状：“五八年你爹偷炼钢炉……”话音未落许大茂踹翻的蜂窝煤砸中贾张氏腌菜坛、酸汁溅进三大爷刚泡的高末茶。
“二十块钱！少一分钱我烧他家铺盖卷！”许大茂甩开调解书往月亮门冲去，三大爷追着喊：“十五块钱搭两张布票！”哦豁，三大爷习惯性的讨价还价了，喊完才发觉贾家赔钱啊，和我没关系吧。许大茂理都没理怒气冲冲的走了。贾张氏在背后拍砖哭丧：“老贾哎快把许大茂这缺德鬼带走吧……”棒梗也躺在贾张氏边上抹着眼泪，小当和槐花也在那嗷嗷哭，小槐花脸上还有一块肿的，不用问肯定是贾张氏打的。这就过分了啊，虽然小槐花卖队友，但是她一个3、4岁的孩子懂什么。
秦淮茹攥着衣角向傻柱走了过来：“柱子能借姐20块钱吗，姐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求你了。”
寒冬腊月，秦淮茹裹着厚棉衣仍难掩玲珑身段。高领毛衣托起饱满胸线，束腰棉服掐出纤细腰肢，藏蓝棉裤包裹着浑圆臀线。配上那白皙的面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中含着泪。看得何雨柱都呆住了。不过何雨柱还想挣扎一下，借的太轻易就要被狠狠吸血了，其实吸血倒还无所谓了，关键是娶不上媳妇啊，一顿饿还是顿顿饿，他还是分得清的。“秦姐，我也无能为力啊，你也知道我刚装修了房子，又买了那么多家具，拉了不少饥荒，兜里就剩下5块钱了，要不您先拿去。”
说着何雨柱掏出五块钱扬了扬，“那我先拿着，我再去找别人凑凑。”秦淮茹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钱。“我却大意了，这段位真高啊。”何雨柱心里暗自嘀咕。
“一大爷……”，秦淮茹红着眼眶又站到了一大爷跟前。“怀茹啊，棒梗以后可得好好教育，可不能再这么顽皮了。”一大爷一边掏钱，一边轻描淡写将棒梗的事定义为“顽皮”。“呜呜呜，都是我没教育好，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说着秦淮茹又哭上了，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大爷都有点遭不住了。真想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好好心疼心疼。这种感觉就很怪。没办法谁让一大爷心肠软呢。
或许有看官要问干嘛不直接找一大爷借钱。这么点钱对于八级工一大爷来说可不算什么。那是因为一大爷的钱要还哒。至于傻柱，那是秦淮茹养在鱼塘里的鱼。见过谁给鱼还钱吗？
“大茂，对不起了都是我们家不好。”秦淮茹找到许大茂把钱递了过去。许大茂劈手夺过钞票，指甲在她虎口划出白痕。“秦淮茹，你给老子听好了没下次了！再让我逮到你家小崽子手脚不干净，老子让他蹲笆篱子十年八年出不来！”许大茂虽然拿了钱，但是这口气还是没有撒出去。
“哥听说今天院里开大会了。”这时候雨水推着自行车回来了。“是啊，棒梗偷许大茂他们家的老母鸡，被逮到了。许大茂踹了棒梗一脚，许大茂的大腿被贾张氏咬了一口。”“哈哈哈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雨水乐不可支。“那后来呢，许大茂不会这么忍了吧？”“赔钱呗，还能怎么滴，赔了许大茂20块钱，一大爷借了秦淮茹15块钱，秦淮茹又从我这拿走了5块钱。”“啊，你怎么又借钱给秦姐，上次、上上次借的钱也没还吧。棒梗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可以偷东西呢。”
“先别管别人的事了，你的事怎么样了？”何雨柱心里也憋屈啊，又被拿走5块钱，其实我没想给的……赶紧岔开话题。
“定了春节就结婚。”雨水说着，眼中还带着一丝甜蜜。“赶紧把你嫁给那片警，哥也对得起咱老娘的在天之灵了。”何雨柱不禁感慨。不着调的老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以后，都是傻柱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雨水喂养大的。多不容易啊，一个半大小子拉扯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