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算什么大事，你身边的这位，一样也可以做到。”
听到叶长生的话，李文舟和吕长峰，齐齐朝王杰这边看了过来。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小子竟然有所保留？
王杰笑着点了点头。
“心理学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复杂。我们做不到控制人心，更做不到看一眼就将人催眠。”
一旁的吕长峰，似乎并不相信王杰的话。
“那刚才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连李文舟，也同样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是心理医生，惯用治疗心理创伤的方式。让患者过滤无用信息，想到一些美好的回忆，这样对于治疗心理创伤非常有帮助。”
听完王杰的解释，李文舟朝一旁的叶长生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想的真周到！不光问到了信息，还帮患者做了一次心理治疗。”
叶长生并没有客气，而是笑眯眯的接受了对方的夸赞。
闲聊的功夫里，李文舟又想起了刚才韦春花所说的话。
“刚刚韦大姐说，张南星在动手杀人的时候，不仅他自己在笑，就连受害者夏泽兰也在笑。”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李文舟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没有听错，她的确是这么说的。这也说明了一点，他们二人之间，是存在某种交集的。”
李文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已经派人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有查到二人的交集。
吕长峰一向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李文舟想说的话。
“可叶哥我们已经查过了，他们两个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完全没有什么交集。”
叶长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查到不代表没有！没查到，只能说明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
“你这话也太玄乎了！”
听到吕长峰的抱怨，叶长生顿时笑了起来。
“怎么玄乎了？现代法证之父卡罗曾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我们现在没找到，很有可能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长生表情一顿。
“没错，就是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只要查清楚张南星来中天街的目的，就能够搞清楚二人之间的关联点。”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曾经问过张南星的亲友和同事。
对方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中天街。
而且按照张南星爱干净的个性，基本不可能去脏乱差的中天街。
在没有进行升级改造之前，中天街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三个字：脏，乱，差。
随着政府的升级改造，这里旧貌换新颜。
可人们的固有认知，却不是一时之间，能突然改变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王杰突然插话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这几起案件都跟纸牌联系起来了，而通过它又联系到了姜城。”
“将张南星和夏泽兰，串联起来的关键人物，会不会就是姜城？”
吕长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可能啊，张南星和夏泽兰死亡的时候，姜城就在江边，当时王哥你和我，还在现场看着他呢。”
这也正是王杰有些不理解的。
案发现场当日，姜城一直坐在江边，看着水面发呆。
他甚至中途都没有起身过。
王杰临时接到李文舟的电话，准备赶往中天街的时候，姜城依旧还在原地。
他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
听完王杰的分析，叶长生下意识摸着自己下巴。
“那他会不会是在远程操控杀人？”
“倒不是没这个可能！还是那句话，他究竟是怎么遥控杀人的？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就别想揪住姜城的尾巴。”
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仿佛有一张弥天的大网，撒在众人头顶。
而目前已知的这几个案件，只是这张网上的一个一个的节点。
它们彼此独立，却又相互关联，简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杰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话。
“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什么都想抓住，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要牢牢抓住其中的一个节点，破解其中的一环，其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听到王杰的话，在场众人不禁冥思苦想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张纸牌？”
王杰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的，纸牌是目前唯一能够调查下去的线索。只要堪破纸牌之谜，就能够破解凶手杀人方式，那么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杰下意识看了眼，手机里面的纸牌照片。
这件事情，多半还要归结到心理战场。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大雨竟然停了。
而天色也已经渐晚。
李文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转头看向叶长生。
“现在天色有些晚了，你们的住处找到了吗？不如先去吃个饭吧，然后再慢慢讨论一下。”
听到李文舟的话，叶长生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还没想好住在哪里，现在已经有计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用手指了指身后的中天街。
中天街的一处菜馆。
张天六正用纸巾，帮众人擦着面前的桌子和凳子。
“我去，这多久没擦过了，感觉积了厚厚一层油。”
好在大家都没有什么洁癖，不然的话估计会掉头就走。
令众人有些没想到的是，这家餐馆的卫生条件虽然较差，但味道却很是不错。
听到吕长峰的疑惑，叶长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卫生条件又差，味道又差，那你觉得他还能开得下去吗？估计早就关门了！”
叶长生说到做到，吃过晚饭后，他就在附近的一间宾馆订了房。
“走吧，我们先回市局开个小会。”
等回到市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可此时的刑警队办公室，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接到李文舟的通知后，大伙都没有离开。
对于大家来说，加班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种特殊时刻。
众人一一介绍了，目前掌握到的所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