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的话苏雨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事关重大，关乎着小碎……
“在离开之前我给你一个忠告。”
“倘若你真的在乎那个小鬼，就离她远点。”
“你身上的虚无力量只会越加厚实，这是不争的事实，加上你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运用，到后面很有可能会溢散……”
“你不是傻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但是我不想和对方分开，对方也不想，你有什么办法吗？”
“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有办法我还至于研究你吗？”
“虚无这个命途本就被神秘掩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答案的。”
“再加上你本身就特殊……想要找到标准的答案就更难了。”
“倘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自灭者，那她现在的情绪应该是不可能自控的，可表现不出那么乐观，但好处是那群莫名其妙的医生应该能帮她。”黑塔指的是那些混沌医师。
“但她不是普通的自灭者，她的自灭源于你，所以我也不清楚那群家伙能不能帮助她。”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至少能披上笑容的面具。”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自灭者这三个字的分量你不会不知道吧？真以为一个所谓的承诺就能拉回一个掉入虚无深渊的人?”
“星神的力量比你想象中的恐怖多了。”
“别看那小鬼和你相处的有多么快乐，她的内心早就被虚无腐蚀的空白一片了。”
“没救了?所以你这个忠告的意义就是在我的面前宣判了她的死刑吗？”苏雨语气有些不平静。
“你以为我是谁？我可懒得做这种无用的事情。”
“或许要说的更直白一些，你才明白。”
“你身上的力量因为你自己感受不到，无法掌控，迟早会溢出来……你应该明白虚无力量的恐怖。”
“倘若你想害对方，那你俩就天天搂在一起吧。”
“再见，恕不奉陪。”黑塔说完之后就直接掉线了。
面前的屏幕上则有对方的留言。
「保持心情愉悦或者平静，对你，对她，对大家都好」
相比于愣在原地陷入回忆的苏雨，桑博则有些急了。
“姐妹儿，别愣着呀，是不是嫌贵了？”
“没事儿，咱老桑博不骗小孩儿，给你便宜点，800信用点换一个冬城盾!这可是打骨折了啊！”
抬起头看了看面前厚颜无耻的桑博，苏雨突然内心一动，又想到了之前和小碎许下的承诺。
对方到死都会和自己待在一起……
所以两人许下诺言，互相监督，以欢愉为火种，照亮虚无的命坎。
这样或许不能治愈，但绝对能延缓。
所以……
苏雨扭头看了看小碎，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打骨折，是吧？”
“上，打死他这个奸商!”随着苏雨开口，旁边的小碎上去一拳就打到了对方的小弟身上……
那场面欢愉极了，哪怕是再黑暗的心，估计也会被这一刻所暂时照亮。
反正苏雨看的是胯下一凉，忍不住一夹腿，才想起来自己的早就没了。
桑博赫然已经被爽翻了，手中的钱袋子落在一旁，整个人跪在原地，双手捂着受伤部位，那叫一个凄惨。
对方也是个老油条了，特意选了一个没人的街道，恰巧便宜了两人。
对着桑博又踢又踹，还无人制止。
对方的心是真黑!连苏雨这个虚无的自灭者都觉得自己被侵蚀的内心在对方面前都是小巫见大巫。
该死的奸商!
1：50的汇率敢报1000，也是没谁了。
把对方痛扁了一顿之后苏雨就拉着小碎带着对方的那一袋冬城盾悻悻离去了。
走之前还还用脚在对方屁股上狠狠踹了两下。
“哎呀~你怎么奖励对方呀？”小碎扭捏作态说道。
“……”
看着对方以双手捂裆的姿势倒在角落，苏雨终于才觉得解气了。
在去买糖葫芦的途中，苏雨好奇的询问对方:“你怎么一起手就往别人那里打？”
“谁教你的？”
“拜托，我可是没有什么力量的小女生，出手不狠一点对方反击了怎么办？”
苏雨听到这话甚是无语，你?没有什么力量的小女生?那一拳下去，苏雨似乎都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谁说痛苦不能相通的？
苏雨反正是看的胯下一凉，她寻思着自己也没穿裙子啊。
“哎呀，别在意嘛。”
“快，咱有钱了，去买糖葫芦吧。”
苏雨听到糖葫芦几字才想起来，桑博给的那两串糖葫芦呢？看小碎手里没什么也没有，于是便询问。
“那个怪蜀黍给的糖葫芦呢？”
“当然是还给对方咯。”
“怎么?小雨还好这一口吗？”小碎此刻的表情那叫一个屑啊！
和隔壁的某只狐狸不遑多让。
“你扔对方旁边了?”
“顺势扔对方裤裆里了。”小碎解释。
“……”原来你是这样的小碎吗？
“喂，你那什么表情？是我们在群殴他的时候，他裤子掉了。”
“于是我顺手把糖葫芦扔进去了，顺便帮对方把裤子提好了。”
小碎解释完之后还轻轻仰起头看向苏雨，似乎是在说，怎么样？我帮对方提裤子是不是很好心？
苏雨不止一次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走上了虚无的命途?
对方这举动简直不像是演的呀!
还是说普通人命途其实也是可以切换的？我旁边这位也是主角!?
买完糖葫芦之后，小碎便领着苏雨跑到了广场中心的巨大雕塑面前。
恰巧，苏雨看到了一个小熟人。
自然是眼镜妹佩拉是也。
小碎的身高混进那一堆小孩里面毫无违和感，就仿佛是高了一个年级的同校学生一般。
苏雨站在对方旁边则像姐妹。
佩拉对于两人的加入没有任何说辞，甚至把两人一起包括在内，讲述起了贝洛伯格历史。
“小朋友们，我们的贝洛伯格历史之旅要开始了哦。”佩拉说道。
旁边的小孩儿们一个劲儿的回应，情绪价值给的满满的。
小碎同样加入了其中，那叫一个欢快。
苏雨在旁边都有些尴尬症发作了。
果然……你是阿哈派来虚无教派的间谍吧?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这一波次的小孩儿离去了，另一波小孩儿又再次加入了其中。
小碎似乎还想体验第二遍，所以依旧没有走。
苏雨同样跟着，只是突然发现了远处有几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