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琼听到马展之言,神色却稍显古怪,他知道自家表弟天赋异禀,枪法过人,进展自然是不小的。
但罗成的提升,岂能和马展相提并论?
如果秦琼没记错的话,当初马展和罗成交手,二人的差距应该不算太大吧!
虽然马展取胜,但二人起码能够厮杀数十个回合。
但现在,马展已经成长为能够战胜宇文成都这样的猛将。罗成进步速度再快,恐怕也无法和马展相提并论。
秦琼心中想法,嘴上却是配合道:
“表弟的枪法,确实提升了许多。”
在秦琼第一次见罗成的时候,二人的武艺还在伯仲之间,但现在的罗成,已经远胜于秦琼了。
最关键的是,罗成的年纪要比秦琼小了十多岁。
如果是曾经,秦琼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但现在,他早已想开了,因为罗成再强,一样比不过马展。
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哪怕是马展,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或许还有人的实力,要比马展更加强悍。
反正秦琼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尽量提升实力,那就足够了。
当二人踏入演武场中,正演练武艺的罗成,也是有所察觉,他缓缓停下手中动作,将那柄五钩神飞亮银枪放在一旁。
罗成稍微喘了口气,便是打招呼道:
“表哥,马兄!”
马展笑着说道:
“罗世子你继续练,当本太保不在就好了!”
说完,马展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下了,看得罗成嘴角一抽。
也幸亏,罗成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了,之前在历城县的时候,马展不也是这样吗?
如此看来,马展确实没有变。
秦琼也没有干扰马展,他径直走向罗成,朗声说道:
“表弟,先前我学的罗家枪法,有些不通之处,你可帮我指点一番。”
虽然罗成是他表弟,但秦琼并没有什么顾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达者为先,罗成枪法更强,当然有资格指点他。
罗成短暂沉默,他其实想要挑战马展,证明自己的实力。但马展已经躺下,他总不可能直接过去,把人家薅起来吧?
就这样,罗成对秦琼点点头,答道:
“表哥,你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只要我知道,定然言无不尽。”
原本秦琼学的罗家枪法,就是罗成传授的,此刻二人相互验证,倒是颇为认真。
也不知过去多久,马展方才醒来,看着眼前浮现的系统提示,表情颇为满足。
摆烂就能变强,简直不要太爽。
而在前方,罗成和秦琼仍旧在练习枪法,没有半分懈怠。
就此刻来看,这一对表兄弟相处还是很和睦。也不知他们怎么都想着留一手,结果把自己给坑死了。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马展也不好干涉。
在他穿越之后,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秦琼和罗成的命运,会不会因为马展的到来而改变。
正当马展观望着二人练武,在院门之外,有人匆忙跑了进来。
这是一名王府亲兵,有些手忙脚乱的说道:
“世子不好了,有人把王府大门给堵了!”
这话一出,罗成的动作一滞,脸上流露出惊愕之色,皱眉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堵王府大门,府里的兵马都去哪了?”
这亲兵喘了口气,面露苦色道:
“启禀世子,府里的将士已经赶过去了,但这贼人实力过人,我等根本不是对手,现在王爷又出去办事,我等只好禀报世子!”
听到这里,罗成已经完全明白过来。
虽然不知堵门之人什么来历,但他作为北平王世子,岂能看着他人在王府叫嚣?
那北平王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念及此处,罗成没有耽误时间,他立刻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好,本世子这就过去!”
罗成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因为他同样能够做到,将王府中的家将吊起来打,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随即,罗成看了眼秦琼和马展,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马展率先道:
“我们和罗世子一起过去看看!”
虽然只是亲兵描述,但马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时候,敢这般大张旗鼓堵在北平王府的,恐怕也只有姜松了。
这一路上,姜松的速度并不算快,或许他的心中还有纠结。
但姜松终究是来了,他要给自己,给死去的娘亲讨回一个公道。
马展来到这里,当然是要给姜松撑场子的,不能让北平王府仗势欺人。
但具体怎么做,还得视情况而定。
既然马展这样说了,罗成并没有拒绝,他拿起兵器往府门而去。
在罗成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他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敢在王府放肆!
马展和秦琼跟在后面,没过多久就赶到门前。此刻的王府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正在小声议论着。
而门外,则是站着一个身着青衫,手持银枪的青年。有不少王府将士,正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显然被暴打了一顿。
罗成看着青年,眼中不由得浮现一抹异色,他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青年,但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罗成并未纠结于此,不管是谁,敢堵王府大门,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也就是这时,跟马展走在一起的秦琼,看到那道青衫身影,瞬间目瞪口呆。
因为这个人,他实在是太眼熟了。
这不就是先前离开登州府的姜松吗?
意识到这一点,秦琼难以置信看向马展,喃喃自语道:
“十二哥,这是姜兄吧?”
面对秦琼的震惊,马展缓缓点头,这个结果和他预想之中差不多。
马展的淡定,与秦琼的震惊形成鲜明对比,但秦琼此刻却顾不上考虑此事,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些,才说道:
“十二哥,姜兄怎么会出现在北平府,他堵门是要干什么?”
此刻秦琼心中,仿佛有着十万个为什么,接连向马展抛出问题。
对此,马展只能淡然答道:
“永年兄这样做,自然有其原因,我们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