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五见状,也傻眼了,但是看着屠田田被讹整整两百块钱,就这么走人,屠老五也不甘心。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要去告你们。”
“你去啊,你证据都没有,你告个屁,你在找事。
你信不信我们直接让县里关押精神病的地方,把你俩当精神病关起来?”
屠田田环顾四周,看了看屋里中年男人的同伙们手里的各种枪,土统,又看了眼不知道谁关上的房间的大门。
屠田田清楚,用同归于尽确实威胁不了附近的人。
以脚下可以下落的机关来看,这家店还是家掼犯。
万宁津那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畜牲,开服装厂挣了那么多钱,还和吕映秋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爹开这种坑人的店。
老天爷真该让万宁津他们那种讹人的畜牲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过桥掉水里被淹死,在屋里房子塌了被压死,生娃没屁眼,不,直接娃都没有,在半身不遂,天天挨照顾他的人嘴巴子……
屠田田在心里不断骂万宁津那些这家店的老板,面上笑着冲出租三轮自行车的中年男人道:
“这次我认栽。”
“我还没有活够,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和你们同归于尽的。”
屠田田笑着说完,掏出一盒火柴丢给出租三轮自行车的中年男人。
让他把他手里那份自己签了字的出租三轮自行车的字据烧了,屠田田又亲自把自己手里这份字据少了,防止字据在自己起什么变化惹来损钱的事后。
屠田田带着屠老五转身就走。
屠田田刚走了两步,还被出租三轮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威胁:“我劝你俩出了大门后管住嘴。”
“不然你们今天乱说的,明天就会再精神病院里住着,或者是成为花肥。”
“你们也是做生意的人,别为了一点小损失损害你们的大利益。”
屠田田带着屠老五刚出房间,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屠老五还在屠田田旁边一脸肉疼的念叨:“200块钱啊,就这么没了。”
“你先当天年货大礼包那么久,也才挣了300来块钱。
他们做做手脚,就把你辛辛苦苦卖年货大礼包挣的大办的钱都讹去了。”
“老天爷真该降天雷劈死他们……”
在屠老五的念叨声中,屠田田嘴里想着如何报复万宁津和吕映秋爸爸他们开的黑店坑自己钱的事,面上安抚屠老五:“爸,当破财消灾啦!”
“人家万宁津他们有钱有权能力大,我们这种小虾米就只有忍着了。”
“时候不早了,走,我们去国营饭店打包38块钱的十斤卤猪蹄,10块钱的梅菜扣肉,10块钱的红烧肉回家吃!”
屠老五也知道屠田田说得有理,屠老五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都怪咱们不够有本事,才被人这样欺负,我回去就点香蜡纸钱诅咒万宁津他们使手段讹人钱不得好死,诅咒他们断子绝孙,浑身流脓。”
另一边,屠田田和屠老五刚离开,威胁屠田田两人的出租三轮自行车的中年男人身边的年轻小伙子就弱弱的低声问中年男人:“大哥,万宁津昨天早上才亲自明确让咱们不许再使手段讹人押金。”
“让咱们就能挣正常出租三轮自行车的钱和每单收两块五的保护费。”
“我们今天还这么干,万宁津知道了会不会开除我们啊?”
中年男人一脸气愤的应道:“他敢。”
“人力比三轮自行车还便宜,请干棒棒的人背东西可比租三轮自行车拉东西便宜多了。
现在租三轮自行车的人本来就不多,万宁津定的租费又过于便宜,小三轮自行车一个小时才5毛钱租金,中三轮自行车租金1块钱一小时,大三轮自行车2块钱一小时。
客人租一天小三轮自行车都才10多块钱租金,加上2块五保护费也不到20块钱。”
“光靠出租三轮自行车和收一单2块五的保护费的收入,咱们整个店一天顶天了就50来块钱收入。
他万宁津和他姨爹一人还要分走百分之30的利润,咱们本来能得40%利润就不多。”
“咱们负责保护租了三轮自行车的客人的兄弟一共都有30多个,再加上咱们这些人,除去开支,真不弄押金,咱们每个人一天1毛钱工钱都没有。
咱们每天的收入全拿来卖米都不够家人吃的,家都养不起,干个毛啊?”
“他万宁津那个周扒皮弄出这种能让被讹的人吃哑巴亏的法子,又弄出这地下的机关,靠咱们挣到他开正经厂子的钱。
他现在把他正经厂子做大做强日进斗金,不那么需要咱们挣的钱了。
他就忽悠他幺爹,想过河拆桥停了我们的生意博好名声当好人,去换取他服装厂更大的利益。
他又舍不得出钱弥补我们停了生意的损失,给我们让我按照他的要求来还养得起家的钱。
他就想我们饿死他得美名,他做梦。”
“想要牛马干活又不给牛马吃草,世上没那么好的事。”
“他除非自己掏腰包把我们按照他的吩咐来的损失补上,不说补完,至少得让怎么的收入能养得起家。
不然他要敢开除咱们,到时候我也敢去炸死他送他归西。”
年轻小伙子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弱弱的问:“大哥,这万宁津确实过分。”
“咱们同为他手下干活的人,他给他服装厂的人就开那么好的工资福利待遇,给我们就不把我们当人。
我们要不要提前对万宁津下手?”
“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万宁津发现咱们没按照他吩咐的来,然后来收拾咱们吧?”
“他们不说弄死他,至少也得给他找事让他没时间顾得上咱们吧?
不然以他和他幺爹的手段,只是开除我们还好,就怕把我做成楼顶花坛的花肥。”
“咱们既然做了这种事,他万宁津可就迟早会知道的,咱们也不能把每个冤大头都弄死杀人灭口。”
中年男人闻言,一脸认真道:“你说得也是,咱们就这么坐等万宁津知道我们没按照他的吩咐办来收拾我们,也不是个事,你让我想想……”
另一边。
屠田田和屠老五路过万宁津的服装厂大门口时,还远远看到万宁津塞了两大麻袋鼓鼓的东西给他身边的对年轻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