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辞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刻意想要遮掩住的发情期,却因为太过刻意反而让江眠发现了。
他还以为江眠并没有发现呢。
诏辞注意到江眠伸手玩弄一般的抓着那些围绕在他周围的五颜六色的小蝴蝶,却是没能抓到的。
“你喜欢这些小蝴蝶吗?”诏辞轻声开口。
江眠顿了顿,其实只是随意的搅乱一下那些小蝴蝶,此时正要收回了手,诏辞修长的大手抓住了江眠收回的手指,嗓音轻缓:“不用抓,我可以让它们自动奔赴你。”
正在江眠怔愣至极,诏辞的手指住了她的无名指,轻轻黏腻带着水果香味的金粉便落在了江眠的手指上了。
不一会,诏辞的翅膀一扇,便有几只蝴蝶被扇到了江眠身旁了。
而这几只脱离队伍的蝴蝶似乎又嗅到了同样的香味,忍不住便环绕飞舞了过去。
江眠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诏辞暗自把蝴蝶扇过来的。
毕竟那些蝴蝶胡乱的飞舞着,一不小心有两三只来到了这边也是可以解释的。
诏辞放开了江眠的手,而江眠伸出那一只手的时候,那三两只漂亮的蝴蝶便轻轻落在了她的手指上,也就是染上了金粉的无名指上。
那白色的蝴蝶,蓝色的蝴蝶,紫色的蝴蝶,轮流一般的栖落在她的手指上。
江眠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把自己的手移开,这三只蝴蝶也缓缓飞舞环绕着跟了过来。
诏辞的目光也不可避免的落在她的手指上。
蝴蝶点缀的纤细手指,还是那手指衬得蝴蝶漂亮了起来呢?
诏辞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手真漂亮,像蝴蝶一样漂亮。
江眠玩着这三个蝴蝶一会了。
三个人也走出了白月森林。
那些蝴蝶也在她们越往外围走也越来越少了。
最后走出了白月森林之后,那些蝴蝶便都没跟过来了。
舟白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很快拿出了汽车,看了眼江眠开口:“走吧。”
倒是没有对江眠和蝴蝶兽人的话太多关注。
“嗯。”江眠应了声,还是看了眼诏辞,“走吧诏辞。”
她打算下午的时候去找别的兽人陪她出来了。
毕竟诏辞正在发情期,她不好再让对方出来了。
而且江眠已经试探结束了,也没有试探下去的必要了。
从现在开始,她就专心的搞自己的事情了。
诏辞坐上后座了。
舟白很快驾驶着汽车离开了。
江眠想着自己下午要换个兽人,又想到这样子的话,她就要跟诏辞说明白,不然对方会不会误以为她不待见他,然后下午换个兽人呢。
白月森林就在白城附近,所以驾驶个汽车十几分钟便回到了白城了。
江眠在城门跟舟白分别了。
回去的路上。
江眠看向诏辞开口了:“诏辞,下午你就在小楼里好好休息吧,毕竟你被红月虫扎到了,免得再有什么影响,下午我去找别的兽人陪我一起出去就行了。”
她还是不把对方发情期的事情说出来了。
刚刚在白月森林的时候,诏辞把金粉的催情味说是香水味,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在发情期,所以江眠现在也假装不知道对方在发情期。
她想让诏辞回去好好休息,不仅是因为他被红月虫扎了,更是因为他在发情期,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
诏辞听到江眠关心他让他在小楼里好好休息,紫金色的眸子轻晃着醉人的光芒,他轻声开口,嗓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愉悦:“我没事的,下午可以继续陪你出去。”
江眠听到这句,她沉默了一下。
江眠:……
诏辞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心又热情了?
还是怪不适应呢。
毕竟之前那么厌恶她。
不过重要的是他发情期啊,江眠还是觉得他在小楼里休息比较好啊。
“咳,不行,你下午还是在小楼里休息吧,不用跟我出去了。”江眠只好让自己的语气更加不可反驳的开口,“有伤就要好好养,小伤也是伤。”
江眠说完这句话后,空气略微沉默了下。
诏辞盯着她看了一会,许久才开口:“你是因为关心我?还是只是想带别的兽人一起出去?”
不想带他出去了。
是因为今天他表现不好吗?
他一时间难受至极,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手抓紧了一样,眼神忍不住微微暗了起来了,心里忍不住翻涌着各种情绪。
江眠听到这句毫无情绪平静的话语,虽然诏辞的语气很轻,听不出喜怒,跟平常的询问一样,可是她就听出来了他平静询问之下的无比在意。
“我自然是关心你啊。”江眠理所当然的开口,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意什么,不过她就是担心他的发情期啊。
发情期好好在家休息才行啊。
诏辞所有的难受情绪在江眠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瞬间消散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控制不住被江眠牵动。
一时间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怎么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喜欢她了?
连情绪都忍不住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上下剧烈波动着。
可是,他好像真的喜欢她。
诏辞半垂下了眉眼,只是轻轻开口:“那眠眠,下次要找我。”
江眠顿了顿,点点头:“会的会的。”
每个兽人都要雨露均沾的找来帮她干活的才行啊。
总不能只逮着一个兽人使劲薅吧。
江眠觉得诏辞身上那股冷艳拒人的十米气场仿佛在今天对她没有了。
那,诏辞真把她当成朋友了吧。
没有黑化,也不想杀她。
不错不错。
“哥哥,你在看谁?”少女轻轻的声音响起。
栖绪目光从远处离开的江眠背影上收回,又落到了眼前的兔少女身上。
少女容貌漂亮可爱,可是脸色却苍白至极,是不正常的白,似缺血一样。
可是她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粉色的长头发,脑袋上有两只粉色的兔耳朵,一双粉色的眼睛却是没有焦距的。
栖绪看着自己的妹妹,只是轻轻的询问了一句,嗓音清透干净:“你看不见,怎么发现我在看别人?”
“哥哥,我感知到你的视线从刚才就不在我的身上了。”少女轻轻的开口,嗓音也同少年一样干净清澈,语速却慢很多,“哥哥,你刚才看的,是你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