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来到虞安城之后,花费了些银子,在虞安城内城购置一间不大不小的院子,算是有了个落脚之地。
而后,他又前往牙市精挑细选,买下了两名年纪约莫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小丫鬟。
以及一位看上去颇为稳重、已有四十余岁的煮饭婆子。
这些人之所以会卖身成为奴仆,皆是由于家中生活困苦不堪,已然难以维持生计,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卖身为奴这条道路。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街道上,给整个虞安城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李越信步走过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巷子,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吆喝:“李公子,可要买些新鲜的牛肉啊?”
原来是那常在巷子口摆摊售卖牛肉的赵七斤正满脸笑容地向他打招呼。
李越循声望去,只见赵七斤身前的案板上摆放着一块块色泽红润、纹理分明的牛肉,看起来甚是新鲜诱人。
他心中一动,便微笑着回应道:“哦,我且先看看这肉的品质如何。”说罢,迈步朝着摊位走去。
待走近之后,李越伸手轻轻拿起一小块牛肉放在手心仔细掂量着重量,同时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其肉质是否紧实鲜嫩。
正当此时,异变突生!
就在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那块牛肉时,一直安静挂在心口处的鱼形玉环竟毫无征兆地散发出一股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的心口灼伤一般。
李越顿觉心头一惊,急忙松开手掌丢下牛肉,并迅速弯下腰去,试图让玉环不再紧贴着身体以缓解那股灼人的滚烫。
一旁的赵七斤见此情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语气中既带着几分担忧又夹杂着些许惶恐。
“李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这牛肉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李越强自镇定下来,冲着赵七斤连连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只是方才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而已,与这牛肉并无关系。”
“这牛肉不热呀?”赵七斤拿起一块牛肉在手里掂量,一脸的迷茫。
李越缓缓地将左手伸进怀中,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沉睡之物一般。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心口处那块温润的玉环,感受着它传递出来的温度。
然而,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此刻的玉环依旧保持着温热,丝毫没有出现刚才那种灼热的迹象。
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心头。
这种感觉对于李越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每当遭遇危险之际,胸口上的玉环总会提前发出预警信号——变得灼热无比。
回想起刚才那股强烈的灼热感,李越心中暗忖:“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玉环能热到如此程度,那么此次所面临的危险恐怕是九死一生!”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内心深处的猜测,李越微微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再次伸出右手去触碰放置在案板上的那块牛肉。
指尖刚一接触到牛肉表面,一股熟悉且令人心悸的灼热感便从玉环上传来。
这一刻,李越的眼神骤然一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之色。
他可以断定,这块看似寻常的牛肉必定存在问题,而且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某种致命的毒药。
更可怕的是,从玉环传来的灼热程度判断,此毒毒性之强堪称罕见。
一旦误食这块牛肉,后果必然不堪设想,绝对是有死无生的下场。
可让李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卖肉的赵七斤在虞安城已经居住了大半辈子。
一直以来都是个老实本分、与人为善的商贩。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呢?
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和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在李越脑海中飞速盘旋,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自己和赵七斤无冤无仇,反而自己还经常光顾他的生意。
李越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之色,目光缓缓移向对面的赵七斤,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牛肉着实鲜美,质量也是上乘,改日若是想吃了,定要再来光顾。”
赵七斤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应道:“李公子所言极是,只是这牛肉可不比那猪肉,平日里并不常见。”
说罢,他拍了拍胸脯,一脸笃定地接着讲道:“就像我今日所售这头牛,那可是在耕田时不慎折断了一条腿,这才不得已拿来售卖。”
“若不是这般巧合,想要寻到这样一头牛,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啊,下一次再有如此品质的牛肉出售,少说也得等上个三五月。”
李越听后,不以为意地轻轻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无妨无妨!即便要等些时日,那也无甚大碍。”
“还是要多谢赵老板您的一番好意啦。”
言罢,他面带微笑,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巷子走去。
然而,就在李越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巷子的一个拐角处时。
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肉铺老板赵七斤,脸色骤然一变。
瞬间变得无比狰狞扭曲,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一般。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天生便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不成?”
“为何屡次三番,明明陷入必死之局,却总能化险为夷,逃出生天?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么好玩的人,弄死了可还真有些舍不得。”
说完,扭曲的脸诡异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对此,肉铺旁边路过的那些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李越对于刚才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他身为大玄宗的内门弟子,这虞安城可是他们大玄宗的领地。
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虞安城暗害他。
就在他一边想,一边往家里走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家人正在办喜酒。
能住在这片城区的人,大多都是些家境殷实,有着稳定的收入来源。
而且大多都是在城里有自己的商铺做生意。
此刻,这家人院子里摆满了酒席。
“李公子,今日我儿子成亲大喜,是否有空来喝杯酒?”
主家看到李越,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
“好,那就打扰了!”
对方那么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