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芳呢?”狗哥问道。
看着来势汹汹的狗哥,还有身后拿着武器的两人,男人看上去很是惊慌,哆哆嗦嗦的说道:“她,她在里屋,我这就去叫。”
说完,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拍掉屁股上的灰尘,起身直接往院内跑去。
“二叔,我们刚才为什么要自称金龙会啊?”王凡来到狗哥身边,小声问道。
时锦也投去疑惑的目光,也是有同样的疑问。
“你刚来还不太清楚。金龙会和我们盛世大夏虽然是敌对关系,不过也是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的。有时候会拿一些不太好收的债务来转让。”
“今天我们来收的这家就是金龙会转给我们盛世的。这林芳听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这两个月陆陆续续向金龙会借了一百多万夏元,金龙会派人来收了几次,不过去的人都没了消息,可能有什么古怪。待会儿你们两个别离我太远。”
“嗯,知道了二叔。”王凡认真的点头,默默退到了狗哥的身后。
时锦看了这一幕,心里有些鄙夷,在他看来王凡也太怂了,竟然被一个女人吓到。
对狗哥说的,时锦完全不以为意。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长得还算不错,不过面色蜡黄,一头长发也有些干枯,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挺着大肚子,宛如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
“你是,林芳?”狗哥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芳隆起的肚子,他提前看过林芳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青春靓丽,元气满满,和现在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没错。几位是金龙会的吧?”林芳捂着肚子,看上去很是虚弱:“进屋说吧。”
林芳领着三人进了客厅,客厅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茶几和几张木头椅子,似乎就是很普通的布置。
泡了一壶茶放在了木桌上,林芳看向三人问道:“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卧室里,不过我身体不便,哪位可以和我一起去取。”
“那时锦你去吧。”狗哥笑呵呵的对着时锦说道。
他的心情还不错,虽然和情报有些没对上,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上道,提前把钱都准备好了,只要能收到钱,谁还管他是谁还的。
“知道了,狗哥。”
时锦背着黑玉剑跟着女人一起进了卧室。
“二叔,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等二人走后,王凡附到狗哥耳边:“这女人住的地方这么破,哪里来的钱还债啊?”
“是有一些奇怪,不过你也别想太多,我们在这里守着,她逃不了。”
“好的,那我去其它房间看看可以吗?”王凡问道。
“当然可以。”狗哥笑道。
王凡站起身,随便选了一间房间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王凡就被满房间的烟雾呛了一口,他连忙捂住口鼻。
此刻,房间内烟雾弥漫,青烟袅袅。
房间并不大,这里原来应该是一间书房,因为屋内左右两边还摆放着两排书架,只不过现在上面却摆着很多红烛。
书桌前,摆着十几个燃着的香炉,刚才的白烟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原本书桌上的东西都被清理过了,如今上面摆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神像,神像前还放着一个牌位:
伊甸园。
这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神像,女人和婴儿的脸上都是微笑的表情。
只不过,王凡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嘴角的表情不像是在笑,反倒像是……在哭泣。
浓郁的烟雾将神像衬托的若隐若现,越发神秘。
这是在干什么,祭神吗?
王凡皱了皱眉,这个神像整体看上去透着一股邪性,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而且这烟雾,隐约有种让人陶醉的感觉。
“你说书房里供着一个诡异的神像?”狗哥放下茶杯重复了一遍。
“没错。”
“我们一起去看看。”
王凡和狗哥进了书房,狗哥把墙上的窗户都打开,烟雾逐渐往外飘去,露出了书房内的真容。
两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刚才屋内青烟缭绕看不太清 ,现在烟雾散尽,这才发现神像前竟然还用铁盆盛放着数盆祭品。
里面的血已经红到发黑。
鲜血淋漓的心脏,肝脏,肺,肾脏……却很新鲜。
盆里白花花的脑子被鲜红的血浸染,还有一颗带着恐惧神色的男人头颅,赫然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
这,这供的是什么邪神。
两人心中惊骇。
等等!不好!
王凡和狗哥冲进卧室,时锦正解了一半衣服被林芳压在床榻上。
时锦神色迷惑,不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进来。
“锦哥快跑,这个女人有问题!”王凡焦急的大喊。
有问题?
时锦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女人一对猩红且疯狂的眼睛。
这声提醒很及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时锦感到自己的肚子骤然一痛,鲜红的心脏被林芳掏了出来握在手中,鲜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他艰难的低下头,发现刚刚被自己解下靠在床边的黑玉剑不知什么时候被林芳拿在了手里。
肚子上被切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现在空空的。
时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这一瞬间完全失了方寸。
他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像小绵羊一样向他主动求欢的女人,下一秒会变成一只嗜血的恶狼对他痛下杀手。
而且,资料上明明写着这个女人没有武道资质,只是个普通人。
但刚才出剑的速度快的让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分明是一个比他境界还高的武者。
种种意外加起来,让他直接被林芳一剑袭杀。
【叮!恭喜宿主再次弑主成功】
系统的提示响起,不过许尹没有理会,因为他正处于懵逼之中。
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就连正准备看一场小电影的许尹也没反应过来。
林芳一把将时锦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捏成了血沫,紧接着塞到了嘴里。
卧槽,这么凶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