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眉眼从刚才平淡一下拧起了眉头,整个人生生的被他的表情有些吓到。
许欢颜的后背一下子撕裂了一下,硬生生的疼了起来。
她缓了缓,似乎他从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的表情里看到了她的疼痛。
“疼是不是?”
许欢颜双眼柔和了几分,点了头。
“疼还嘴硬。”
任宇坤不再逼近她,而是给她足够的位置。
他坐平以后,双手交缠着,没在看许欢颜一眼。
“许欢颜,先去一趟你的公寓,我们结婚这件事都知道了,那么我就得对你负责。”
“任宇坤,你是不是耍了什么阴谋,我真的是自愿跟你结婚的。”
任宇坤抬了抬手,给他露出了一个明亮的笑脸。
“你说,我们结婚是最合适的了,保住跟我们任家的联姻,还能狠狠的打脸我二叔。你说的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确定……?”许欢颜有些狐疑,怎么看任宇坤那张清澈冷峻的脸上都带着一个审度俯视的位角,似乎从他每一句话里都听出了作为商人的狡诈獠牙。
“你是觉得我在说谎?”他一寸一寸的眼神似乎像要把她吞噬,就那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许欢颜就在他的身边,却察觉不出他到底是否真的在说谎。
这般强大的心理素质,许欢颜在探测了几秒之后也落了下风
空气里的安静沉寂了几秒,许欢颜换了一个理由打发着任宇坤。
“我觉得喝多了是我自己犯的错,但你不应该让我一错再错。”
只见任宇坤不慌不忙,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把视频监控直接打开,举着手机在她面前。
让她第一次切身感受了一把丢人丢到家是什么情况。
只见视频里的自己主动坐到了任宇坤的大腿上,双手揽他。这一幕在自己的酒吧里。
她的眼睛看着视频一遍一遍,从不可置信到不可置疑。
只见播放视频的男人只是轻轻的口吻吐出了一句话。
“许欢颜,你昨天可是这么勾引我的,这回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许欢颜无处隐藏,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回真没脸见人了。
“任宇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不是你的菜,我勾搭你,你拒绝不就行了!”
他缓缓的把手机放下。
“想尝尝野菜。还是我二叔家的野菜。”
前方司机听的一阵青红苋菜。
得亏在许欢颜的公寓下停了车。给俩人这段较量带来了短暂中场。
许欢颜一看停车,立马拉开车门下去。
她刚才已经快无法反驳对方了。
任宇坤也下来了。
看着她站在一旁正在呼气,站在背后不由得就笑了。
他走过去。
“去楼上收拾一下,最近搬进我那里住。”
许欢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总感觉这就跟一场梦似的,许欢颜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根。疼到要死。确认,真的是真的。
不是假的。
她跌跌撞撞的就往电梯跑,任宇坤跟了过去。
不知道还以为许欢颜依然属于喝多未清醒范畴。
上了楼,第一件事。
任宇坤拽着许欢颜就坐到了沙发上。
“后背,我检查一下!”
许欢颜脸色一变。
“不太合适……?”
任宇坤嘴角勾笑,“你还是要适应跟我结婚这件事。”
他把结婚这事说的分外清晰。许欢颜听着,感觉自己像喝多了上了贼船。谁也没逃过这张网。
许欢颜挺起来了衣服,露出来了自己的后背,一条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他看着,手里拿着的碘伏棉签的手轻轻颤抖。是许欢颜白皙的肌肤上,后背有无数条小痕,他看着,心里的凉意就多了几分。
许欢颜见他迟迟不动手。
“怎么,是不是我后背挺难看的。”
他看不清她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她话里的卑微。就像是把自己伤口揭发给人看。
“没有,只是为什么不躲,凭你的身手不可能逃不开你父亲。”
“从小都那样,习惯了,无非三鞭子的事,今天你还替我挡了。说起来我今天少挨了。”
许欢颜说的随意,任宇坤听的有意。
他望着他后背一处明显烧伤的疤痕。陷入了沉思。
片刻,许欢颜问道:“好了吗?”
“你一个女的,背上没有一片好地方,你怎么还有烧伤?”
许欢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把衣服撸了下来。
她面对面的看着任宇坤。
“任宇坤,我觉得我们结婚这件事,还有的谈。”
“那我先告诉你,离婚不可能,我们正东集团官宣,如果我闪婚闪离,对我接下来的几个项目合作都会有影响,你觉得我们怎么谈。”
他字字句句,许欢颜心想,这被拿捏了。
“结都结了,我们就凑合过吧!”
许欢颜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秒,顺口说出了出来。
许欢颜本想开口,谈一下个人财产问题,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切。
任宇坤看了她一眼。
“你去开……?”
门一开,任时安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许欢颜面前,很明显,他昨天跟今天都是同一身,满脸的胡渣已经长出,头发也未修整轮廓。
许欢颜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只见任时安恭谨的推了一个她出差那天未给她的行李箱。
任宇坤走了过来,把许欢颜直接揽入怀里。
废话不想多说,第一句任宇坤直接宣示主权。
“许欢颜跟我结婚了。”
任时安看着任宇坤跟许欢颜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他的手揽在她的肩膀,他在对面看的一清二楚。
许欢颜并没有迟疑或者闪躲。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我看到新闻了。许欢颜,你认真的,你找我的侄子。你报复我,他是个疯子,你也疯了。”
许欢颜看着任时安,想了想跟任宇坤在一起好处多了太多。
望着任时安,冷漠道:“我说了等你到民政局下班。没有来的那一刻婚约就取消了,那我许欢颜想跟谁领证都是我的自由。”
“我跟我老公新婚燕尔,麻烦可以走了吗?”
“你们都疯了?”任时安嘶喊道。
这一刻任时安的耻辱感,越发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