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柳田西柚子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在大门安装炸弹了,说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琴酒开枪朝木门发射了一发子弹,正好射在清水秋织脚边,“看台,把碍事的东西弄走。”
“什么,谁?”
柳田西柚子皱眉,对方却直接挂断电话。她看向看台,碍事的东西?木门吗,还是什么人?
“woo~琴酒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基安蒂吹了声口哨,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浓。
琴酒微微勾起嘴角不置可否,墨绿色眼眸闪过玩味——碍事的东西?可以是木门,也可以是游客,还可以是世良真纯,甚至可以是清水秋织。
至于到底是什么,全看柳田西柚子个人理解——琴酒很享受这种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
“小老鼠们,既然不愿意乖乖听话,那就好好玩一场游戏吧!”
柳田西柚子啐了一声,轻手轻脚走向看台,距离她的目标只差那位m16的特工小姐,她可不能前功尽弃!
“既然不说清楚,那就都死吧。”
她在离看台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脚步,直接引爆炸弹,顿时整个看台火光冲天,所幸大部分游客早已到凉亭下暂时避险。
炸弹的威力很大,火光带来的强冲击直接掀翻了清水秋织四人躲避的木门,无数烟尘弥漫开来,就连远处的西川千绪都不免被迷了眼睛,轻轻咳嗽起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上空的直升机内,基安蒂爆发出兴奋的欢呼,“呜呼~来咯!”
她扣下扳机,一发子弹穿过浓浓黑烟直直射向剧烈咳嗽的世良真纯。
“世良同学小心!”
毛利兰在烟雾弥漫中勉强睁开眼睛,眨眼间就看到游走在世良真纯身上的红点,她大喊出声,一把拉过世良真纯,子弹几乎擦着两人的发丝深深地嵌入看台。
“碍事的小鬼!”
毛利兰挡住了世良真纯,基安蒂眯了眯眼再次举枪,朝她射去一发子弹。
“砰——砰!”
就在子弹即将射入毛利兰身体之时,一枚子弹凭空出现击中了基安蒂射出的子弹,威力之大直接将那枚子弹带偏原来的轨迹,射向地面。
“是谁……呃!”
基安蒂惊讶一瞬,与此同时一枚子弹深深地射入她的肩膀,她拿狙击枪的手不由得一松。
下方山林内,西川千绪心脏狂跳,看着冒烟的枪口一瞬间失神——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被爆炸带来的烟尘迷了眼,不过短短一秒,险些酿成大祸!
就在刚刚,在她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瞄准镜上时却看到了令她胆颤心惊的一幕——小兰有危险!
她立刻扣动扳机,在关键时刻拦下了那枚射向毛利兰的子弹。
同时左边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划破浓浓的烟雾射入基安蒂肩膀。
西川千绪的大脑疯狂转动——赤井秀一?
“对,赤井秀一也在这里。”
来不及再细想,上空再次响起连续不断的枪声……
“啊!”
基安蒂捂着肩膀,子弹射入的位置很巧妙,她的右臂完全失去知觉,并且这个位置神经很多,她的疼痛程度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剧烈。
“废物。”
琴酒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将她推开自己上阵。
他缓缓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手指轻轻扣上扳机,“dirsch,你终于露面了。”
“哈哈哈……”
他低低地笑出声,将准心从世良真纯、毛利兰、铃木园子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清水秋织身上。
“和她一样不听话,可惜不能杀掉,那就给你们一个小警告吧。”
琴酒嘴角的笑容越绽越大,墨绿色眼眸闪烁着疯狂,举起枪开始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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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两端出口处凉亭的炸弹都拆完了,现在的问题是断裂的栈道。”
萩原研二从扶梯上跳下来,擦着额角的汗水,对一旁同样热得满头大汗的松田阵平说道。
松田阵平扯了扯手中的登山钩,摇晃着将它扔到对面栈道的木桩上卡住,他使劲拉了拉,“没办法,爬过去吧。”
萩原研二点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远处的山顶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二人抬头望去,只见卷卷黑烟中隐约有一架直升飞机在山顶上空盘旋,几声枪响毫无预兆地响彻山间。
众警员瞳孔骤缩,这是怎么回事?!
“别发呆了,快点!”
松田阵平的吼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焦急,他下颌线紧绷着,给自己套绳索的手却是在微微发抖。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萩原研二握了握他冰凉的手,率先走向登山钩滑到对面,向他伸出手,语气严肃,“相信她。”
“我知道,我信她。”
“作为男朋友,我担心她。”松田阵平滑过来拍上他的手,没有作任何停顿,提起工具箱就往剩下的凉亭走,“但我也是一名警察,在此刻我更担心看台上数不清的游客。”
他微微偏头,“快跟上,萩原。”
“带他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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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结束了一天劳累的工作,安室透和贝尔摩德分别,各自回到酒店房间,却是都忙了起来。
贝尔摩德打开电视,她都不用费力找,所有频道都在转播日本国内的这一次恐怖袭击事件。
她盯着电视机内的滚滚浓烟,指尖逐渐收紧,气到身体都在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一连串数字打去电话。
“贝尔摩德,你也看到新闻了。”老者颇有些愉悦的声音自手机另一端传来。
贝尔摩德极力压抑着怒火,“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通知她?!”
老者轻轻一笑,“怎么,你不过养了她几年,就产生了亲情?”
贝尔摩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她扬起一丝微笑,“她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我可就得一个人承担所有实验了。”
“哦?你还是那么自私,果然是蛇蝎心肠啊。”
“您过誉了,”贝尔摩德从牙关里吐出几个字,“就算是警告,也太过分了吧?您不怕她彻底造反吗?”
“啊,你说这个啊,”老者微微一顿,随即露出些许笑意,“没关系,我最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在这方面我们或许会很有共同话题呢。”
说完,老者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