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一脚踹开更衣室的铁皮柜门，湿漉漉的头发甩出泥点子：“江白你他妈瞎啊！ 这姑娘胳膊上的针眼都能插秧了！ ”她拽过昏迷女生的手腕怼到江白脸上，淤青的静脉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泛着乌紫。
江白蹲在瓷砖地上掏棉签蘸酒精：“林警官，您这停职停得连针头型号都分不清了？ ”他掰开女生的眼皮，手电筒光扫过扩散的瞳孔，“23号针头，医院抽血用的——可比武战天公司那帮孙子讲究多了。 ”
“讲究你大爷！”林英扯开女生的泳衣领口，锁骨下靛蓝色的蝎子刺青还在渗血，“这玩意是用鱼线缝的！ 针脚和殡仪馆尸体缝合手法一样！ ”她突然薅住救生员的头发按在刺青上，“说！ 你们给活人纹身用尸油调色是吧？ ”
救生员的脸蹭在瓷砖上直抽抽：“姐、姐我真不知道！ 我就是个看场子的……”
“看场子带军刺？”陆月从救生员后腰摸出把三棱刺扔地上，刃口的放血槽还粘着黑痂，“上个月贫民窟斗殴死的两个混混，伤口和这玩意儿百分百吻合！ ”
石兰举着自拍杆转圈拍，高跟鞋踩得水花四溅：“家人们火箭刷起来！ 这刺刀刻着湄公河赌场的标记！ ”镜头突然怼到救生员后颈，“快看！ 条形码和棺材里尸体的一模一样！ ”
教官的军靴哐当踩住三棱刺：“军方三年前剿过那赌场——”他枪口顶住救生员太阳穴，“说！ 谁给你们供的货？”
“供你妈货！”林英突然暴起拽开教官的枪，“老娘蹲点三个月就等今天！ 你一枪崩了他，连环杀人案的线索全他妈断！ ”
江白扒开女生粘在脸上的头发，镊子从她耳后夹出个微型定位器：“哟，还是军工级。 ”他举起定位器对着吊灯晃，“林警官，这玩意儿和您上周在殡仪馆偷的骨灰盒里那枚——是同一批号吧？ ”
“偷你祖宗！”林英甩出个证物袋砸过去，里面泡着枚生锈的定位芯片，“这是老娘从武战天棺材板里抠的！ 和泳池排水口的滤网锈迹成分一致！ ”
泳池水突然翻涌冒泡，陆月直接扯了救生员的腰带捆住自己往水里扎：“都闭嘴！ 底下有东西！”她再冒头时手里攥着把钥匙，齿缝里还卡着半片指甲，“A07柜的备用钥匙——和扶贫款账本上粘的指甲油同色号！ ”
石兰的镜头突然转向更衣室镜子：“家人们诡异啊！ ”她口红划拉过镜面，浮现出暗红色的指纹，“这掌纹和武战天墓碑上的血手印对上了！ ”
“对你妈上！”林英抄起灭火器砸碎镜子，夹层里哗啦掉出成沓的《遗体捐赠书》，每张都摁着泳池女生的手印，“江白！ 这签名是不是你爸二十年前诊所的处方笔迹？ ”
江白捡起张捐赠书嗤笑：“我爸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他突然撕开纸张夹层，泛黄的老照片飘出来——年轻时的教官抱着个婴儿站在泳池边，背景横幅写着“水晶宫开业大吉”，“哟，教官您这奶爸当得挺早啊？ ”
教官的枪托猛地砸碎洗手台：“执行任务需要伪装身份！ ”他脖颈青筋暴起，“林英我警告你，再妨碍军方行动……”
“行动你妈！”林英直接把昏迷女生塞他怀里，“给这姑娘当爹去吧！ 她血管里流的可是你们军区特供的兴奋剂！ ”
女生突然抽搐着吐出口黑血，溅在教官的作战服上。 江白棉签蘸了血闻了闻：“氯胺酮混着凝血剂——和上个月边境缴获的赃物同一配方。 ”他突然扯开教官的袖口，小臂上褪色的蝎子刺青露出一截，“教官，您这纹身保养得不错啊？ 鱼线缝的？”
泳池警报器突然炸响，排水口咕咚冒出个密封箱。 陆月军刀撬开锁扣，二十部手机屏同时亮起，直播画面里的三个女生正被铁链缠在水泵上。 弹幕疯狂滚动：【打赏破十万解锁新姿势】。 最新一条金色弹幕飘过：【武先生：A07柜有惊喜】。
“惊喜你祖宗！”林英抡起消防斧砍向A07柜，金属柜门哐当裂开，腐臭味扑面而来——成捆的扶贫款现金泡在尸水里，每沓钞票都别着女生的胸牌。 石兰的镜头扫过胸牌，突然尖叫：“这编号是民政局档案里的死者代码！ ”
江白镊子夹起张钞票对着紫外线灯：“荧光防伪线是苏家祠堂的金线。 ”他转头冲教官冷笑，“军区剿赌场的时候，没顺便查查功德箱？ ”
教官的通讯器突然传出刺耳杂音，接线员嘶吼：“贫民窟棺材里的尸体醒了！ 正在攻击拆迁队！”背景音里混着指甲挠棺材板的刺啦声。 林英拽过通讯器大骂：“醒你大爷！ 那是活人被你们封在棺材里！ ”她一脚踹开泳池安全门，“江白拎上你的解剖箱！ 老娘今天要开棺验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