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清道:“不用,算算时辰,汉中郡驻军还有一个时辰就会赶到,参将李明率领三百轻骑应该会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黑虎寨杀光一百六十城防军恐怕损失也不小,他们现在再不逃命就逃不了了。你以县衙的名义从附近百姓中召集壮丁,随本官出去救助百姓,清除散匪。”
“啊?”县太爷一听顿时一脸惊恐,哭道:“太守大人,这万万使不得,那几个山匪刚刚退出县衙不过盏茶功夫,肯定还没走远,现在一线喉也走了,城中百姓也早已被山匪吓破胆,哪有人会出来卖命?我们出去等于是送死啊!”
魏子清胸口剧烈起伏片刻,沉思后做出决断:“衣领行事!”
“这……这……”
“你敢抗命,本官治你消极怠军,贻误战机之罪。”
县令当场跪下,哭道:“太守大人,太守大人三思啊,下官也是为了大人安危着想,万一大人在本县有个三长两短,本官万死难赎啊!”
魏子清从地上捡起一柄刀搭在县令脖子上道:“按照本官说的做,你我在此争论之际,城中百姓不知有多少正在被流匪屠戮?”
县令看魏子清来真的,害怕魏子清真的治他的罪,赶紧答应道:“好好,太守大人别激动,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黄鸣听着魏子清和县令的对话,十分欣慰,还真的没有救错人,果然是一位心系百姓,肯为百姓舍命的好官。
“报……”有人来报,是城防军中的一员。
“禀告县令大人,太守大人,金枪门带人赶到。”
魏子清一喜:“带了多少人?”
“足有五六十人!”
“黑虎寨什么情况?”
“黑虎寨在两盏茶之前已经开始撤离,黑虎寨大队人马刚刚出城不久,金枪门带人赶到,如今正在清剿城内余匪。”
魏子清大喜:“好,县衙听令,立刻随本官出去,沿途召集壮丁分发武器,凡能杀余匪一人者赏银三十两。”
“是!”
黄鸣见到魏子清已然安全,没有继续跟随,几个跳跃离开县衙,往赵府方向而去。
来到赵府,探查了一番赵府的情况,发现赵雪和沈慧明都安然无恙,这才寻了个隐蔽角落换下黑衣,再次扮成了一个乞丐。
黄鸣本想去找跛子哥,但想了想,与其去没头苍蝇的找倒不如守在赵府这里,反正他们一旦发现安全了必定会来赵府外等‘大餐’。
半个时辰后,援军果然到了,开始全城搜索山匪踪迹,清除余匪。
魏子清亲自带领一队士兵到处巡查,路过赵府附近时,遇见一队人马,足有十二三人。
为首者穿着华贵,身边贴身护卫对着魏子清亮出一面令牌,魏子清当场下跪:“拜见……”
那人及时阻止:“唉?魏大人起身,本公子此次出行乃是微服私访,切莫暴露本公子身份。”
魏子清跪到一半停了下来,行礼道:“不知公子驾临宛县,下官失职,让宛县遭遇匪患袭击,罪不可恕,还请公子海涵,让下官戴罪之身先行清除余匪,保护百姓。”
那贵公子道:“本公子恕你无罪,快去吧!”
魏子清刚走,突然一个女子声音大喊:“三哥!”
贵公子寻声看去,正是黄鸣两次相救的那个‘公子’和‘书童’。
那‘公子’快速跑来就要扑进贵公子怀里,旁边侍卫刚要阻拦却又赶紧退后。
贵公子又惊又怒:“婉清,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跑出来,还敢跑到宛县?”
那‘公子’,也就是贵公子口中的婉清却一脸委屈,哭道:“三皇……三哥,人家刚才差点……差点就……呜呜呜呜……你还凶人家……”
贵公子看到婉清如此模样,顿时心疼道:“还不快护送公主回客栈。”
“是!”几名侍卫立刻领命。
婉清却哭道:“我不,我不要离开三哥,我要跟着三哥,三哥……我怕……”
贵公子心疼的将婉清抱在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那你就跟着三哥,三哥保护你,不怕了,不怕了!”
那个‘书童’哭道:“三皇……三公子,你都不知道小姐差点就……就……真的太危险了。”
贵公子赶紧问道:“你们遇到山匪了?”
“嗯……呜呜呜呜……好可怕……”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你们……你们有没有?”
“是一位黑衣蒙面的侠客救了我们,我和小姐没事。多亏了那位侠客及时杀了山匪,不然我跟小姐就……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呜……”
贵公子松了口气,拍了拍婉清公主的后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位侠客现在何处?本公子要好好重赏于他。”
“不知道,他救了我和喜儿就走了。”
贵公子道:“那他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回头我派人将赏赐送到他家。”
“不知道,他黑衣蒙面,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不过……他留下一个暗号,只要对上暗号就能知道他是谁了?”
贵公子一听顿觉有趣,忙问道:“暗号?什么暗号?”
婉清公主止住抽泣,犹豫了一下:“不告诉你,这是我跟那位侠客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以免那些歹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找他寻仇。”
贵公子一听,顿时被吊起了兴趣,问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赏赐那位侠客?”
婉清公主想了想:“那就先不赏了,等我自己找到那位侠客,我亲自赏他。”
贵公子一脸扫兴,但是又没办法,气道:“你呀!等回去,我定会禀报父……父亲,让他好好罚你。”
“嗯……不要!三哥,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不要告诉父……父亲好不好?”
“好,想不让我告诉父亲也行,但你要告诉我那个暗号才行。”
“啊?不行!”
“那你就等着被父亲惩罚,最好是禁足一年,让人成天看着你,永远不能踏出……”
“好好,我说……我说……但是……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