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九这个名字,顾阳便已经确认了这位少女的身份,应该就是崇祯帝的女儿,大明公主朱媺娖(zhu měi chuo),也是后来《鹿鼎记》时期韦小宝的师父,九难师太。
“原来是阿九姑娘,在下顾宁。”
“顾兄,夏兄,请。”
就在三人举杯畅饮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呦,好俊俏的小美人儿,过来陪我家公子喝杯酒,我家公子可是凤阳总督的亲侄子。”
顾阳和夏青青还没说话,阿九已经忍不住开口道:“凤阳总督的侄子就能如此横行霸道?马士英这个凤阳总督是怎么当的?”
“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瞧不起我叔叔,还敢直呼他的名讳。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说话间,就见一个长相猥琐的公子哥,带着一群家丁打手走了过来。那公子哥看了眼阿九,又看到女扮男装的夏青青,眼神更加兴奋:“把这两个,都给我抓起来带走,那个男的,给我往死里打!”
顾阳放下酒杯:“青弟,阿九姑娘,看来我们这顿酒喝不好了。”
夏青青也是微微一笑:“正好活动活动手脚。顾大哥,不如咱们比一比,看谁打得多?”
阿九也笑着站起身来:“算我一个。”
话音落下,三人一起出手,你一拳我一脚,转眼间便将那马士英的侄子和他的家丁全部打落到了秦淮河中,成了落汤鸡,顿时引起周围的看客们一阵哄堂大笑。
教训完这群人,阿九也知道官府的人马很快就会到,便冲着顾阳两人抱拳一礼:“两位大哥,今日能与你们喝酒畅谈,也是小妹的荣幸。他日若能相逢,定要再与你们把酒言欢。小妹告辞。”
顾阳和夏青青也回了一礼,那阿九转过身去,纵身一跃,跳到了河中的那艘画舫上,朝着远处而去。
随后,顾阳与夏青青也结了账,转身离开了秦淮河畔。
“真是便宜那个马公子了,这要是在城外,遇到这种败类,就该一剑杀了。”
“放心吧,他也活不过明天了。”
“顾大哥,你动了手脚?”
“当然,谁让他敢对我们青青有想法?”
三天后,当顾阳与夏青青途经一处山林之时,忽然听到前方竹林之中传来一阵喊杀声。
“顾大哥,前方好像很热闹,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听这动静,至少有上千人在厮杀。过去看看可以,你等一下不要离我太远。”
说话间,两人运起轻功,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两人穿过一片竹林,就近前方的山道上正有两方人马交战。其中一方乃是大明官军,另外一方则是鱼龙混杂,身上穿的衣服和所用的兵器都十分混乱,明显是一群强盗土匪,而且应该是几个不同山寨的强盗。
在山道中间,还有一群官兵围着一行车马,马车上摆放着一口一口大箱子,箱子上还贴着封条。
夏青青看了一眼,立刻开口道:“顾大哥,这应该是朝廷押送漕银的车队,中了这一群强盗的埋伏。”
顾阳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有几伙不同的强盗联合起来的,缺乏统一的指挥。虽然人数要比这些官兵多一些,但要是按照现在这个打法,过一会儿就要落入下风了。”
“那咱们要不要帮帮这些强盗,说不定还能分些金银?”
“先不急,我好像看到了我们华山派的人。”
“在哪呢?我看看。”
“你看,那人使得是华山派的破玉拳,那两个年轻人使得是华山剑法。使破玉拳的那位,功夫不低,应该就是我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师兄了。咦,那位阿九姑娘也在。”
“还真是,看她身边那些人,所用的兵器都是一根青竹,这应该是北直隶一带的青竹帮,不知道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好了,咱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说话前,顾阳与夏青青各自拔剑出鞘,朝着那群官兵杀了过去。
这一年来,夏青青修炼了《金蛇秘籍》上的功法,又得到顾阳的指点,武功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再加上还曾与顾阳一起,参与了一些小规模的战场厮杀,战斗经验也累积了不少。
两人杀入明军阵型之后,立刻撕开了一道口子,朝着其中一伙强盗的首领靠近。
不多时,两人就凭借敏捷的身法,来到那强盗首领身边,替其解决了周围围困的明军。
“多谢这位好汉仗义出手。”
“不用客气,你们的人马太过分散,立刻让他们集结在一起,朝着北边儿杀过去。只有几伙人马聚集起来,才能够打败官兵。”
“多谢好汉提醒,兄弟们,都向我靠拢……”
随后,顾阳又带着夏青青,杀向围困在另外一伙强盗周围的明军士兵,以同样的方法助那一伙儿强盗脱困,并让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杀去。
就在此时,顾阳注意到不远处青竹帮那边的阿九陷入了围困,又有两个明军士兵正准备从背后偷袭。
顾阳随手取出两把飞刀,直接朝着那两名官兵射了出去。但两名官兵刚刚冲到阿九身后不远,就被飞刀射中,扑倒在地。
阿九听到背后的动静,回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就看见不远处的顾阳冲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并再次射出一柄飞刀,替她解决了另外一个敌人。
阿九也顾不得多想,微微一点头,便举起手中的青竹杆,朝着另外一名官兵打去。
此时,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一手持一根青竹竿,杀到了阿九跟前:“阿九,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跟我杀出去吧。”
“师父,我不走…”
战斗又持续了一阵,随着顾阳与夏青青不断的杀穿官军,将几伙强盗聚集起来,并指挥这些强盗简单的配合,局势也开始逐渐发生转变。
接着,顾阳又找到官军之中的将领,接连使出两次“岳王神箭”,直接冲到那将领身前,将其一剑斩杀。
官军眼看主将被杀,顿时乱作一团,各路强盗趁势反攻,很快将这些官兵击溃。
不多时,山林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声,强盗们都想一拥而上,去抢夺那些马车上的金银财物。
几个强盗首领立刻站出来制止:“大家且慢,不要争抢!”
随后,几个强盗首领走到顾阳面前,抱拳施礼:“在下恶虎寨寨主沙天广,多谢这位好汉刚才仗义出手。”
“在下青竹帮帮主,程青竹,多谢好汉刚才救了我的徒儿。”
“在下褚红柳…”
众人各自行礼之时,却见有几人抢先冲到了那马车上,打开马车上的箱子,四处翻找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抢先?”
眼看那几个强盗首领就要冲出去,顾阳却是抢先一步,走了过去:“敢问这位,可是我华山派的二师兄归辛树?在下顾阳。”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顾阳:“你是师父新收的那个弟子?我是你二师兄,我们现在正忙,没工夫叙旧。”
顾阳看了眼旁边那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也知道这些人正在找什么。
归辛树夫妇老来得子,却因为那归二娘在怀孕时与人动手,动了胎气,使得胎儿生下来便先天不足。体虚多病。
这一次,夫妻二人听说,在这一批运往京城的漕银之中,还有凤阳总督马士英托人运往京城的茯苓乌首丸,夫妻二人便来抢夺。
只是,几人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茯苓乌首丸,归辛树立刻拉起一个跪地投降的官兵将领,开口询问道:“怎么没有茯苓乌首丸?”
“这位好汉。那宝物并不在这批漕银之中,马总督委托了镖局,提前送往京城去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哼!”随即,那归辛树夫妇便抱着孩子,带着两个弟子匆匆离去。
顾阳对这位二师兄也没什么好感,过来打个招呼,也只是念在同门的份上。
归辛树夫妇师徒几人,都是那种骄傲自负、心胸狭隘之辈,跟其他师兄弟也走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