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内卫将搜查结果禀报给皇上时,整个盘龙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皇上听着内卫的汇报,脸色由青转白,继而涨得通红,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皇上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物件都跳动起来。“寿康大长公主身为先帝胞姐,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私藏大量毒药、前朝秘药,还豢养毒师,用人试药,那地牢里的无辜之人,何其凄惨!”
内卫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龙颜。皇上在殿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
“中山侯府呢?可有查出什么?”皇上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看向内卫。
“回皇上,中山侯府也搜出不少可疑之物,与公主府有所关联,看来他们夫妻是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地牢里足足关押上百人,男女老少皆有,长公主和中山侯府搜出不少尸体和白骨……且庄子上尸骸更多,多数死于毒药和虐杀。”内卫赶忙回道。
皇上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外戚势力,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杀人如麻!传朕旨意,即刻将寿康大长公主、中山侯及其府中一干人等全部缉拿归案,严加审讯!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遵旨!”内卫们领命匆匆退下,去执行皇上的旨意。而皇上则坐在龙椅上,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愤怒和震惊久久难以平息。他深知,这一场外戚之乱,若不彻底根除,必将后患无穷 。
皇上端坐在盘龙殿内,手中紧紧攥着内卫呈上来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的怒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压得人喘不过气。回想起荣贵嫔的谏言,字字句句犹如重锤,敲打着他的内心,让他懊悔自己未能早日察觉这暗藏的危机。
“如此祸乱后宫、危及社稷的恶行,朕竟一直被蒙在鼓里!”皇上一拳砸在御案上,瓷器被震得哐当作响 。想到皇后痛失的两个嫡子,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恸,那是皇家血脉的凋零,更是他为人父的失职。
皇长子才十岁,尚懵懂未开,面对朝堂纷争与宫廷阴谋毫无招架之力;怀阳长公主也不过十二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却不知身处怎样凶险的旋涡。好不容易迎来后宫子嗣繁盛的景象,皇上怎能容忍这来之不易的局面被毒妇肆意破坏。
“传朕旨意,务必彻查到底,一个罪人都不许放过!”皇上站起身来,声音在殿内回荡,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绝不会姑息这等危害江山社稷、残害无辜的恶行!”
殿内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地,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盘龙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皇上沉重的呼吸声,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席卷整个宫廷 。
随后,皇帝下令寿康大长公主和中山侯府诛三族,未成年的孩子全部贬为贱籍,不可赎买。
旨意一下,整个皇宫乃至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与震动之中。寿康大长公主府和中山侯府顿时被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团团围住,府邸内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寿康大长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此刻却犹如丧家之犬,披头散发,满脸惊恐。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皇上,我是你嫡亲姑母啊,你不能如此绝情!”然而,皇上的旨意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斩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中山侯府内也是一片混乱,男人们被押解着,脸上写满了绝望与不甘;女眷们则哭天抢地,泪水浸湿了衣衫。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们,有的还懵懂无知,有的则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很快,府中的人被一一清点,按照旨意,成年的族人被押赴刑场,等待他们的是死亡的宣判。而那些未成年的孩子,虽然逃过了一死,却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和尊严,贬为贱籍,从此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消息传开后,京城的百姓们纷纷议论纷纷。有人对皇上的果断拍手称快,认为这样的毒瘤就应该被彻底铲除;也有人为那些无辜的孩子感到惋惜,毕竟他们是无辜的,却要承受祖辈们犯下的罪孽。
而在皇宫内,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凝重。他知道,这道旨意虽然残酷,但却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还后宫和朝堂一个安宁 。
昏暗的暴室内,弥漫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静妃蜷缩在角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甘。当皇上派来的德才公公捧着毒酒踏入时,静妃猛地站起身,尖声叫道:“不,我是长公主之女,皇上不会杀我的!你们都出去,出去!”
德才公公面无表情,微微欠身道:“静妃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老奴。”
静妃疯狂地摇头,双眼通红,像一头困兽般在狭小的空间里乱窜。就在这时,焦良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静妃娘娘,到了如今这地步,就别再挣扎了。”焦良人轻声说道,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决绝。
静妃看到焦良人,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恶狠狠地扑过去:“是你!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
焦良人轻松闪过,微微冷笑,而后示意一旁的宫女,几人合力将静妃按倒在地。焦良人亲自拿起那壶毒酒,强行撬开静妃的嘴,将毒酒灌了下去。
静妃拼命挣扎,酒水从她的嘴角流出,沾湿了衣襟。灌完毒酒后,焦良人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的静妃。
静妃的身体开始抽搐,她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嘴里发出阵阵惨叫。焦良人笑中带泪,声音颤抖地说道:“高高在上的静妃娘娘,长公主的女儿,如今死期也到了。我终于为姐姐报仇了,姐姐,你看到了吗?杏儿隐忍七年,终于为你报仇了!”
随着毒发,静妃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便没了动静。焦良人看着静妃的尸体,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
焦良人望着没了气息的静妃,紧绷多年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她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口中念念有词,忽然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德才公公见状,连忙吩咐:“快,将焦良人送回她的住所,传太医!”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焦良人抬走,一路疾行回到她的宫殿。
不多时,太医柳文方匆匆赶来,他为焦良人仔细诊脉后,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拱手恭喜道:“恭喜小主,已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一旁的荣贵嫔、江若和刘惠玉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又惊又喜。荣贵嫔快步上前,握住焦良人的手,眼中满是欣慰:“真是太好了,焦妹妹,你这是双喜临门啊,既报了仇,又有了皇嗣。”
江若也在一旁笑着附和:“是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往后妹妹可要好好养着身子。”
刘惠玉更是满脸喜色,说道:“以后咱们就多了个小宝贝,宫里也更热闹了。姐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此时,焦良人悠悠转醒,听到众人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出惊喜与感动交织的神情,眼中泪光闪烁:“多谢各位姐姐关心,我……我竟有了孩子……”想到腹中的小生命,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洋溢出温柔的笑意,先前的痛苦与仇恨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